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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本来面目谁能会,世界如牢火慢烧

地面越来越热,石敬瑭和孟仁贽两人开始冒汗,分别找了一把椅子站在上面,你看我,我看你却无计可施。“不知刘兄和白七娘他们找到费青橙没有,希望他们平安无事。”

孟仁贽苦笑一声,“碰上‘毒美人’若没有事,就一定成了怪事!”

石敬瑭叹口气,“不知尤兄现在何处,又会遇到什么样的陷阱?他现在应该在回家的路上,希望不要被他们找到。”

“也不可能!”

“我也知道不可能!”石敬瑭忧心重重地说道。“不过,我们还有一个希望,就是一直在暗中帮助刘兄的神秘人。假如,刘兄他们真得遇到毒美人,凭那人的武功,也一定能化险为夷。”

孟仁贽站在椅子上,四下看了看挪过去坐在桌子上,才道:“我也希望如此!可是,又觉得不太可能!”

“为什么?”

孟仁贽沉呤着,“石兄,你认为刘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石敬瑭怔了怔,“我觉得他是一个比较迟钝的人,这与他生长在关外偏远的山林有关,接触江湖少,加上从没有出过远门,是可为理解的。不过,有时候又觉得他一点也不迟钝,不知孟兄怎么看呢?”

“其实,对他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对他……一点看法也没有?”

孟仁贽笑了,“当然有!比如,在白马山庄时,他气陈廉孝再气张金阁,让我们大摇大摆走出白马山庄。后来碰到黑袍,他居然把七星针筒当作暗器扔给了他。我早看出那针筒有古怪,想让陈廉孝按那针筒机关,刘兄与我配合的筒直就是天衣无缝,让他自己杀了他自己。由此看来,刘兄决不是其外表那样,抑或者是巧合!”

“等等!你说金牌杀手第六位的黑袍是陈廉孝?那位中原名侠?”

孟仁贽笑了笑,“我说过吗?”

石敬瑭看他的表情,呆了片刻才叹道:“这人最神秘,从没有人知其来历,真没想到,竟是他!实在令人吃惊!”

“有些人为了做大侠,维持大侠形象而不惜打肿脸充胖子,为了使大侠形象长久一些,做点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是可为理解的。就如黑袍此人,明里俨然正人君子,胸怀宽广,背地里再蒙面出气,人不知鬼不觉,也很不错。只是,他活的太累了!”

石敬瑭大笑了起来,“大人物行事,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孟仁贽笑笑,用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解下外面的脏衣服放到桌上,“真没想到夏天这样快就来到了。”

石敬瑭见状也脱去衣服,笑道:“到了此室,居然一日有了四季。”

忽听外面传来笑声,“这两人马上就要被烤死了,居然还有心情说风凉话!”豁然是冷月的声音。

“冷月,你是不是也进来尝尝滋味?”石敬瑭说道。

缝隙中露出冷月的俏脸,“你应该后悔才是!石敬瑭,你也不想一想,你一死谁会去救秋香魂?我真替她惋惜!”

孟仁贽笑了,“你少惺惺作态了!别人死了尚且有人收尸,你死了恐怕要抛尸荒郊了。”

“是吗?我死之后的事,你是没有机会知道了。但是你死了,我会将你二人的骨灰收起来,撒在茅厕里面,让你们死了也要终日闻臭气,永世不得翻身。”

石敬瑭冷冷一笑,“等我们做了鬼之后,会把屎尿撒在你身上,用它来淹死你,让你也尝尝此种滋味。”

冷月脸色一变,刚要反唇相讥,忽听周围响起几声惨呼,不由大吃一惊。

接着,大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浑身血污的人。

那人的眼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手里握着两柄弯刀。

“尤二郎--!”冷月大吃一惊。

尤二郎缓缓走进院子里,道:“冷月,想不到你真的会下毒手?”

冷月道:“想不到,你居然能闯过六关?来到这里?”

尤二郎道:“区区六关,还不能杀死尤某!”

冷月道:“但是,你会死在此地!”

尤二郎淡淡道:“凭你吗?还不配说这句话!”

忽听一阴沉的声音说道:“如果是老夫呢?”随着话音,一七旬老者忽然出现在门口。

孟仁贽在缝隙中看的清楚,急忙提醒尤二郎:“尤兄当心!他是铁龙,‘不死邪神’姜宝山前辈的弟子。”

尤二郎心中暗吃一惊,知道今日之事很难善了。“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铁龙,居然成了杀手,实在令人费解!”略一停顿,又道:“你想杀我,也不是那么容易!”

铁龙阴阴地一笑,“尤二郎,你自从昨日起到现在,已苦战了六关二十七阵,一定是又累又饿,又困又乏,铁某很怀疑你还能再战么?”

“试试便知!”尤二郎淡淡说道。

铁龙摇摇头,“你双腿直抖,脸色苍白,而且不停地冒虚汗,不要说试,一看便知。”

尤二郎苦笑一声,“阁下不愧级品老江湖,知道在下已是强弩之末。可是,你若想知道强弩之末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最好一试!否则,稍等片刻尤某恢复了体力,后悔的一定是你们。”

冷月格格一笑,“尤二郎,你想速战速决救你的朋友,我们偏不让你如愿!你休息一下再战,就是死了也会心服口服!”

尤二郎暗自焦急,生怕松口气自己就会倒下去,对方却等待这一刻。他看了看高声叫道:“孟兄、石兄你们怎么样?”

“我们很好,这里面也很温暖,我们的衣服都要脱光了。”

尤二郎缓缓移动了一下脚,“这是一间铁屋?”

“不错!不知道机关在什么地方。”孟仁贽答到。

石敬瑭笑道:“他们怕我们冷,还在地下为我们烤火呢!”

“不知二位烤的如何?何时能熟,要不要作料?”说者,突然用弯刀刺了自己大腿一下。

鲜血顿时流了出来,巨痛使尤二郎的双眸放出光芒,“冷月,你不是一直想见识一下‘蝶舞刀法’的最高境界么?”说完,腰微微一躬,双手中的弯刀突然电射而出,呼啸着飞向铁龙和冷月。

两柄弯刀忽高忽低,翩然如蝶舞花丛,优美而动人。

铁龙和冷月一见,急忙各亮武器抵挡。但是,那两柄弯刀转了一圈,突然折向飞回,重新袭向二人。两人均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避过。此时,弯刀已然飞回尤二郎手中。

“情人如舞蝶双飞!果然是绝世刀法。只可惜你内力不足三成,其威力只发挥出一半。”铁龙直点头。

尤二郎笑笑,“这一半就让你们手忙脚乱,还神奇什么?”

铁龙哈哈大笑,“小子!无需老夫动手,关外三绝剑的弟子要杀你,也是易如翻掌,上!”话音一落,三名青衣汉子自院墙处飞射而入,一言不发挥剑攻上。

尤二郎长笑一声,猛然又刺了自己一刀,血花飞溅中怒吼一声,身形一飞冲天,两道弧光闪烁着罩向三名汉子。

火星四射中,兵器撞击声响成一片,四条人影纠缠在一起,越战越凶。石敬瑭和孟仁贽自缝隙中观看,无不为尤二郎捏着一把冷汗。

他已战到第二十八阵,还能支持多久?

尤二郎若倒下,谁还能赶来相救?谁能救下尤二郎?

无奈之下,石敬瑭甚至想到了柳心音。可是,她已在二十天前回西域去了,根本不可能赶来。

孟仁贽长出一口气,叹道:“只希望那神秘人救出刘兄他们,能赶来助尤兄一臂之力!”

石敬瑭苦笑一声,心中暗叹,那毒美人浑身是毒,是个躲无可躲的瘟神,那人能救出刘知远他们?即便是能救他们出来,也不可能这么快赶到此地。“他的武功未必是铁龙的对手!”

“可是,他却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孟仁贽叹道。

石敬瑭想了想,“如果刘兄在这里,说不定能以他的百胜神拳打的铁龙满地找牙!”

孟仁贽苦笑一声,“掌断青石、脚断木桩这种功夫,真能如此就好了。”

外面,情况非常不妙,尤二郎出招速度越来越慢,不但汗出如雨且吁吁狂喘。只听铁龙笑道:“可惜呀,可惜!这蝶舞山庄的绝世刀法,用不了多久就要失传了!”

“高兴的太早了!”尤二郎猛喘了一大口气,一刀刺在自己的腿上,狂吼一声跃入半空,施出了刀法中的绝技之一“蝶舞云飘”。此招是被人包围时,解围、伤敌的绝技之一。血光四射中,两名青衣汉子受伤,兀自缠斗不休。

因为尤二郎疲惫到了极限,无法给对手以致命的打击,不但没有解围伤敌,反而给对手越围紧。

“尤兄!石某的命不值钱,不值得你舍命,还是快走吧!”

孟仁贽叹口气,“可恨孟某无能为力!”

只听冷月格格一笑,“走!他能走到哪里去?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不错!”铁龙点点头,缓缓背负起双手,“今天天气真的不错,好事居然接踵而至,先是杀了蝶舞山庄的唯一传人,再是蒸熟了叛徒石敬瑭,还有五步剑法的传人,真是三喜临门……”

忽听一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做梦!”

接着,一黑袍黑巾蒙面的人如鬼魅般出现在院子里。

铁龙一惊,“阁下什么人?”

那人阴森森地一笑,“老夫就是金牌杀手第六名黑袍!”

黑袍?他是黑袍?石敬瑭和孟仁贽大吃一惊。

冷月更是目瞪口呆,“你……不是死了吗?”

“黑袍自然死了!但还会有无数的黑袍重生,你难道没听说‘不死黑袍’这个名号?”自称“黑袍”的人说道。

孟仁贽困惑地道:“他在说什么?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石敬瑭更是惊奇万分,“孟兄,你不是说这黑袍是……”

“我也糊涂了!”

只见黑袍看了看激斗的四人,鼻孔里哼了一声,“听说关外三绝剑对敌一向联手,老夫最看不惯的就是以多欺少!”说完,他的身影突然一晃冲进人影之中,就听“嘭嘭嘭”一连串的巨响,只见那三名青衣汉子如断线的风筝倒飞了出去。

尤二郎这才得以喘息,“多谢阁下援手,尤某替朋友施礼了!想不到阁下拳法如此高明,在下实在佩服!”

“黑袍”摆摆手,“阁下不心客气!黑袍做事一向随心所欲,只能怪他们命不好罢了。”

铁龙一听气冲顶梁,“黑袍,老夫虽不知你是谁,也不管你是死是活,但你要想清楚,你在做什么!”

“黑袍”闻言冷冷一笑,“铁龙,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对老夫大呼小叫?”

“黑袍,不要忘记你的身份!”铁龙脸色变了。

冷月吃惊地问:“黑袍,你难道想背叛青龙会?”

黑袍仰天大笑,“那又怎么样?凭你们又能如何?”

“来人!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拿下!”铁龙沉声喝道。可是,周围死一般寂静,也没有人应声。

“来人!……”铁龙脸色变了,他知道事情不妙。

黑袍淡淡一笑,“就算阁下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出来了,这里只剩下冷月和在下了。”

“你……你把那些人怎样了?”

“当然是杀了!”黑袍双手拢在袖内,很冷漠地说道。“让他们看到你二人出丑,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再者,老夫也不想让人知道我的秘密。在这个青龙会中,你铁龙依杖‘不死邪神’黑前辈的名号,居然在老夫头上作威作福,大呼小叫地发号施令,你也配么?”

铁龙心中生忿,闻听此言道:“明白了,原来你是不服!”

冷月眼珠一转,“黑袍,青龙会中不会武功的人有很高的地位,这你应当十分清楚,何况铁前辈武功极高,这更是众所周知,你又何必为了虚名而去冒风险?你能位列金牌杀手,已经很不……”

“不会武功的人,老夫从没有放在眼里。再说,他们也没人敢对老夫大呼小叫的,可铁龙这老匹夫,老夫却一万个不服!”

铁龙哈哈大笑,“黑袍,你认为老夫今日的身份地位,是靠虚名得来的?老夫在为青龙会打天下时,身经百战才有今天,你筒直就是不自量力!”

“呸!”

“黑袍,你若不服可敢与老夫比一比?”

黑袍点点头,“很久以前,就想掂掂你的份量了。”

屋内的孟仁贽咬了自己的手一下,“我真得糊涂了!”

“难道,黑袍是死而复生不成?”石敬瑭问。

孟仁贽摇摇头,“决不可能!我和刘兄亲眼目睹,黑袍确实死了。”

石敬瑭叹口气,“也许,他是诈死!”

“更不可能!因为怕有人探知真相,我与刘兄将他的尸体扔下了悬崖,就算是诈死,也必摔成肉泥烂酱,断无生还之理。”

石敬瑭也怔住了,“院中的黑袍是怎么回事?”

孟仁贽沉呤着,“难道,这第六名也是两人不成?”

“孟兄说什么?”

孟仁贽叹口气,便把“无道杀手”和“七指无道”分别是两个人的事说了一遍,“这双胞胎共同排名第十!”

石敬瑭恍然大悟,想了想,“不对!这黑袍象是……咦?地面好象不热了!”

孟仁贽用脚一试,果然不那么热了,脑海中灵光一现,“难道,他就是隐在暗处帮助刘兄的那个神秘人?”

只听冷月喝道:“黑袍,你若不服气尽管禀明龙王,可以通过比试再排一次名,严禁私下比斗你不知道吗?”

“闭上你的臭嘴!你这贱人算什么东西,居然管老夫的事?滚!”

冷月一张俏脸气得通红,“黑袍,你敢骂我?我……我要报明龙王!”

黑袍冷冷一笑,“你也只不过有这点本事,倘若没有龙王替你撑腰,你以为能有很高的地位?凭你的武功,连石敬瑭都打不过杀不了,有胆量放他出来比比,看看谁能谁杀了谁?可惜,你这贱货,也只配做个贱货!”这番骂人的话尖酸恶毒,简直不象他这种男人所能骂出的,令别人大摇其头。

冷月更是羞恼万分,大叱一声,“你等着!姑奶奶放他出来杀了他,再与你这老匹夫算账!”说完,开动了机关。

尤二郎冷笑一声,“冷月,你根本不是石敬瑭的对手,又何必逞能?”

“区区一个银蜂,姑奶奶杀他简直易如翻掌!”

石敬瑭和孟仁贽大踏步走了出来,边走边穿好衣服,“石某虽是小杀手,却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你会和曾小狮一样死在石某手中。”

“你能杀死曾小狮,我也能!”

尤二郎不住地喘息着,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石兄,她看到了你杀曾小狮的全过程,只可惜她自认为比曾小狮高明,认为能胜过蝴蝶流星剑法,比尤某还要狂妄自大,还要不知死活。”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冷月脸色变了变。

尤二郎微微一笑,“你的武功与尤某不相伯仲,在下曾说过能胜石敬瑭,但也说过不是他的对手这句话!”

“他的剑法如何,姑奶奶看的出来!”

尤二郎笑了笑,“当时,你想借尤某之手杀了石敬瑭,或者让他杀了我,所以才不惜唇舌。说实话,你的武功的确比曾小狮高明不少,杀他也用不了五十招,但你不要忘记,石敬瑭是在第九十三招杀死的曾小狮,以目前他的剑术修为,你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当时,尤某与你说其剑法的奥秘时,你根本没听进去,尤某也知你没心思听,哈哈哈……”

“卑鄙!”冷月脸色变了。“是你卑鄙在前,卑鄙这两个字,你最好不要说,你也没有资格说。”

孟仁贽突然仰天大笑,那爽朗的大笑让所有人都怔住了,不知他为何发笑。“想不到黑袍仁兄的激将法还真起作用,虽然不雅却最有效!”

冷月这才醒过味来,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黑袍!你……你这个混蛋!”

“冷月,说话可要注意一点!”黑袍干笑几声,“放他们出来可是你自己的事,铁龙都见到了,不要累及无辜!”这一下,冷月真后悔了,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冷汗直流。

黑袍说完,扭头对铁龙道:“怎么样?可敢与在下比试?”

“你可知后果?”铁龙脸色铁青,内心杀机大盛。

黑袍笑了,“你认为在下会怕吗?江湖中有许多武功高明之人,他们也想知道你这姜前辈的高足武功究竟如何,在下就是其中之一,一直想找个机会与你较量一番,看看你这只铁公鸡有多大份量!”

铁龙心中一动,暗自吃惊,“你……想与老夫比什么?”

“听说姜前辈有掌、拳、剑、镖四绝,而你的拳法已深得其精髓,以你目前的成就,比孟浪、曹苍鹰和斩月和尚差了一大截之外,在江湖可排第十七位。”

孟仁贽笑着插言,“黑袍兄此言差矣!以阁下推断,铁龙应排第四位才对!”

“他不配!若黑前辈第一的话,他的同门师兄就有不少,武功也都在他之上,算上老夫,他能排第十八位,就已是抬举他了。”

铁龙气笑了,“大言不惭!让老夫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好极了!在下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拳法!”

铁龙从没见过如此狂妄的人,不由得怒火中烧,“鼠辈找死,看拳!”说着,踏步冲上一拳击向对方的胸口。

黑袍忽然后撤一步,也以一记普通的马步冲拳迎了上去,右拳击向铁龙的右拳。陡听“嘭”地一声巨响,就见黑袍的身子突然向后急飞,空中传来他尖厉的大叫声,“哇哇哇!好痛啊--”人影飞落院外,声音也沓不可闻。

冷月心中大喜,觉得方出一口恶气,刚想说话,忽见铁龙的右拳上有几块白白的东西,定睛一看却大吃一惊。

那几块白白的,居然是铁龙他自己的手臂骨,断折后从肉里面露了出来,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铁龙看到了自己手臂骨,却没有觉得疼痛。又觉得不可思议,怀疑自己看错了。这时,一阵钻心奇痛使他大叫一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冷月心惊胆颤,想起逃走,却见三个人,六道目光利剑一样逼视过来,两把弯刀、一把宝剑、两支木剑高高举起……

山坡上,费青橙不时站起来眺望,走来走去焦急万分。“你能不能安静地等上一会儿?该来的时候他一定会来!”

她赌气地坐下,“白七娘姐姐,刘大哥去了一个时辰之久,就算做块石碑也早完成了。”

白七娘叹口气,拍拍她的肩头,“笨的人一般都很慢,你得慢慢去等!”

“唉!刘大哥也真是,为了这死了的毒美人做什么石碑,还要跑那么远的路。啊,他来了!”

只见远处,刘知远背着一块石碑慢慢走了上来,那石碑似乎很沉重,压得他脚步踉跄,脸色苍白其大口地喘息。“要不要我帮你?”白七娘虽如此说,却没有挪动脚步,她不愿为这臭名昭著的女子立什么石碑。

刘知远摇摇头,慢慢走上山来,将石碑缓缓放下,然后立在坟前,才道:“我去了十几家义庄,才找到唯一的一块,真幸运!”

只见,石碑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侠女萧蝶之墓!

“呸!毒美人也能配这样称号?再说,她临死时也不是这样交待的!”

刘知远慢慢跪在坟前,点上三柱香,磕了一个头,“在我心中,‘侠女’二字,她当之无愧!唉,只可惜红颜薄命,就这样随了黄土。”

“毒美人死前,不但夸你情深义重,还说你聪明绝顶,象这样的红颜知已,你起码应该哭几声。”白七娘赌气说道。

“不错!”刘知远低下头,居然真的哭了起来。这一次,他简直就是号啕大哭。

白七娘一见,不禁又气又恼,“一个大男人那有这样的?我与你闹着玩的,不要哭了,你害不害羞?”说着,给了他一掌。

不料,刘知远应掌“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扑倒地上,他抬起头吃力地道:“白七娘,你……你……”话没说完,竟然晕了过去。

费青橙跳了起来,“刘大哥被你打死了!你为何打……死他?”

白七娘愣了,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没用力呀?怎会是这样?刘兄,你醒一醒,不要吓我呀!”

半天,刘知远才醒过来,脸色愈发苍白,有气无力地道:“白七娘,你竟然有这么好的功夫,可是你为何打我?”

白七娘心中悔恨异常,却又无法解释,伸手拍向一颗松树,“我只是轻轻这么一拍--”只听“啪”地一声,那颗杯口粗细的松树竟然应声而断,把白七娘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喃喃道:“我的功力……忽然间突飞猛进,这……这是怎么回事?”

刘知远苦笑了一下,“我明白了,在毒美人的小楼上,你曾喝了她四杯酒,那酒内加了许多药物,可以增加功力,而你不知道罢了。”

白七娘愣了一下,眼泪流了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子!”

“我没有怪你!只是,得麻烦你背我回去了。”

“刘大哥,你没有事吧?”费青橙哭出声来。

刘知远伸出手替她擦去泪水,勉强笑笑,“大哥是不会……有事的”说完又晕了过去。

白七娘叹口气,背起刘知远和费青橙下了山坡,向永清州走去。

刚到城门口,白七娘突然发现有两个人骑马飞奔出城而去,走得很急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虽然只看了一眼,白七娘却大吃一惊,暗道:不好!急忙放下刘知远,“费青橙,你要照顾刘大哥一下,我有点急事要马上去办!”不等她有所反应,就匆匆走了。

费青橙愣住了,见刘知远仍然昏迷不醒,想拖他到一背风的地方,却拖他不动急得大哭了起来。

正在此时,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穿着鲜颜的衣裙走过,费青橙的哭声引起了她的注意,低头看了一眼刘知远,不由停下了脚步……

尤二郎跌倒在地上,浑身颤抖不已,“石兄、孟兄我们总不能关着铁龙和冷月,想个妥善的办法才行!”

孟仁贽忧心重重地叹口气,“目前,最好还是关着比较好一点,也许以后会有用。”

“若刘兄和白七娘他们回不来,此二人就是我们换人的筹码,至少可以一试!”

石敬瑭点点头,“尤兄所言极是!不过,我总觉得他们能回来,那自称‘黑袍’的人很古怪,也许,他真的是那个神秘人。”

尤二郎摇摇头,叹口气才道:“我到没那样认为!这黑袍的言行举止和激怒冷月的手法,很象一个人!”

石敬瑭笑了,“你可是指刘兄?”

“此二人的确很象!但是,孟某认为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石敬瑭和尤二郎同时问道。

孟仁贽道:“毒美人不但精于用毒,且武功也决不在其师张俅独之下,刘兄和白七娘若真得遇到她,恐怕会凶多吉少,不可能化身前来救我们,就算能脱险也不可能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道理!我……我好累!”尤二郎说完就倒了下去,立时鼾声大作。

石敬瑭叹口气,取过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取来一坛酒与孟仁贽对饮。

“真想不到,那自称黑袍的人武功如此了得,居然能一拳废了铁龙一条胳膊。按照他的说法,在当世用拳的武林高手中,他恐怕得排名第五位。”

石敬瑭怔了怔,“难道,你真得认为他是暗中帮助刘兄的人?”

“难道不是吗?”孟仁贽反问。

石敬瑭摇摇头,“依我看来绝对不是!在此城外十里长亭,拦截我们的解家四兄弟之死,没有人知道原因,当我在深夜去查找线索时,发现是一种拳力所致。看刚才那黑袍与铁龙交手的情况,此人绝没有远隔二十丈杀人的功力,就算是姜宝山前辈、孟浪、曹苍鹰和斩月四人功力相加,也做不到这一点。”

孟仁贽怔住了,“我真有些糊涂了!难道,帮助刘兄的还有其它人不成?”

石敬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解家兄弟神秘之死,虽然不明真相,却全都与刘兄有关。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我也没有看到是何种情景。唯一可能的是,刘兄曾出过手。”

“他的百胜神拳?”孟仁贽呆住了。

石敬瑭叹口气,“我想,除此情况之外,其它的都不可能!”

孟仁贽想了半天,“打败铁龙的黑袍,武功极高却让人无法知道其来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陈廉孝也会有两个人?”

“我也不明所以!”石敬瑭摇摇头,“虽然刘兄外表笨拙,但是这一连串的事却与他有关,仔细想想他的笨拙也就不十分象了,他身上好像有一种不为人知的神秘!会不会他就是神秘人呢?”

“不可能吧?”

石敬瑭苦笑一下,道:“我何尝不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如果真的是他,白七娘一定会跟着回来,可是她没有,而且他们是遇到了毒美人。”

刚才二人比拳时,铁龙的一条手臂被废了,那自称黑袍的人却被震的飞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这只能解释为:他故意没有回来,是为了借机隐藏起来。孟仁贽沉思良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铁龙受了重伤,那么黑袍也一定会受伤。拳术中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说,恐怕他比铁龙伤的还要重。

看来,只有等他们回来时,才能知道答案了。

“只要他们回来,白七娘一定能知道一些线索。”

石敬瑭长长出了一口气,“我们只能盼望他们没有碰到毒美人!”

正在此时,大门“砰”地一声,被人大力一脚踢开,一个人舞剑冲了进来。

“白七娘!你们没事吧?”孟仁贽一见大喜过望。

白七娘吃惊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浑身血污兀自酣睡的尤二郎,“你们……没有事吧?”

“我们没有事!”石敬瑭笑了笑,“你怎么来了?刘兄呢?有没有找到小费青橙?”

白七娘这才长出一口气,“刘兄受了伤正在昏迷,费青橙在东城门瓮城处看着他。”

石敬瑭和孟仁贽同时站了起来,“刘兄怎么受的伤?”

“是……是我打伤了他!”白七娘难为情地说道。

两人本以为是刘知远与铁龙交手而受了伤,却没料道是白七娘,均感到一阵茫然。“你为何打伤了他?”

白七娘更感到无地自容,“在城外乱坟岗上,他……他居然号啕大哭起来,我一时生气拍了他一掌,谁知,他没有武功,而我的武功又突飞猛进,就这样被我打的口吐鲜血。”

原来,你们一直都在一起!石敬瑭点点头,“你们有没有遇到毒美人?”

“遇到了!”

“毒美人呢?”

“死了!”

此时,尤二郎也坐起身,三人异口同声地问:“谁杀死了毒美人?”

白七娘叹口气,“除了她自己外,谁还能杀死她?”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感到震惊非常,“毒美人自杀了?”

白七娘点点头,“不错!她自杀之后,刘兄将她的尸体掩埋在城外乱坟岗,还给她立了一块石碑。更可气地是,他竟然为了一个无耻之极的人哭起来,简直就是号啕大哭,所以我……”

“你怎么会赶来?”石敬瑭问。

“我和费青橙搀扶着刘兄刚要进城,就见刘青龙和张啸川骑马出城而去,就知道中了别人的圈套。”

孟仁贽心中一动,忙道:“白七娘,快带我去背刘兄回来。”说完,急匆匆地与白七娘走了。功夫不大,两人就回来了,脸色阴沉的可怕。

“刘兄呢?”

孟仁贽慢慢坐下,“不见了!”

“费青橙呢?”

“也不见了!”白七娘说这话时,差点哭出声来。

“难道,他们被青龙会的人捉了去?”石敬瑭的心沉了下去。

尤二郎摇摇头,“不见的!我们……该怎么办?”

“找!”孟仁贽定定地说道。“那怕把永清城翻个底朝天,也一定要找到刘兄和费青橙!”

可是,他二人到底去了那里?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孟仁贽和白七娘走遍了永清城的大街小巷,问了数不清的过往行人。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那里。

他们是被人杀害了,还是被捉了去?

石敬瑭的情绪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脸色非常难看,不停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只手提着宝剑乱砍乱刺,似乎任何进入视线的东西,都成了他愤怒的因素。

尤二郎不时地看他一眼,却一言不发。

孟仁贽和白七娘各带了两坛酒走进院子,一见石敬瑭近乎疯狂地舞剑,“石兄的剑法越来越精妙了!”

白七娘把带来的酒放到石桌上,“今天,我们请出铁龙和冷月一起喝杯酒。”

尤二郎不明白什么意思,“好是好,就是酒菜怕是不够!”

孟仁贽笑了,轻轻拍了一下手掌,声音一落,就见大门外十佘人鱼贯而入,有人提着大食盒,有人挑着酒,都一言不发很麻利的摆下,然后又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

菜,依然冒着腾腾热气,诱人的香气飘满了小院。

铁龙和冷月被带出铁屋,坐在石桌边,不时偷眼看看四人的脸色,不知这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石敬瑭慢慢倒了一碗酒,推到铁龙面前,“石某敬你是一位前辈,喝完这酒,我有话要对你说。”

铁龙犹豫了一下,伸出左手端起碗一饮而尽。

“不知铁先生怕不怕死?”石敬瑭问。

铁龙皱皱眉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石敬瑭突然大叫一声,然后站了起来,“石某想知道青龙会的总坛在何处,就请你直言相告,免得石某费事。”

铁龙嘿嘿一阵冷笑,花白胡须直抖,“小子!你想威胁老夫?”

“那又怎么样?”石敬瑭直视着他的眼睛,“只要能知道这个地方,石某什么都会做!”

铁龙被他充满怒火的眼神盯得心中直发毛,“你是青龙会中的一员,应当知道没有人知道总坛在何处,训练杀手的地方有近百处,至于分舵更是不计其数。”

“以你铁龙的身份,难道会不知道总坛?”

铁龙看看孟仁贽,“不错!老夫虽然地位较高,却从来没有进过总坛,每隔三天就会有人找老夫联系,老夫也不知是谁下的命令,是如何传的消息。”

孟仁贽冷笑一声,“铁龙,倘若你有事情要禀报,你会如何联系?总不能向天空说吧?”

“正是如此!”

世上有这样传递消息的?几个人同时愣了,均感到莫名其妙。

石敬瑭突然冷哼一声,一剑刺在铁龙大腿上,“铁龙,你敢耍我?你信不信石某的手段会超过龙王的酷刑?”

“啊--!”铁龙大叫一声,触动了右手的伤,直痛得呲牙裂嘴,冷汗直流,“石敬瑭,你敢这样对待老夫?”

“呸!你这老匹夫!”石敬瑭脸色铁青,“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手腕转动,铁龙大腿上一块肉被挖了出来。

“老夫真得不知!”

石敬瑭一言不发,将碗中酒倒入那小坑之中,晃着火摺点燃。

冷月直吓得花容失色,浑身不住地颤抖。

酒在燃烧,冒出寸许火苗,不停地晃动,血水冒出一来,直发出“嵫嵫”响声,浑合着烧人肉的气味,令人毛骨悚然……

铁龙穴道被封,只能眼看着,痛得一张老脸形五官挪位,豆大的汗珠直滚。

石敬瑭冷冷地注视着那缕火苗,双眸中射出残酷的寒光。火苗灭了,他用布将血水拭净,再倒入酒点燃……

铁龙实在忍不住了,大叫道:“算你狠!老夫说了。”

“可是,我现在不想听!”石敬瑭冷冷说完,又在他另一条腿上挖洞、倒酒、点火。人肉烧焦的难闻的气味,也越来越浓。

“是……是一只蜘蛛……”铁龙话没说完,头一垂晕死过去。

孟仁贽的木剑轻轻一触冷月,“什么样的蜘蛛?”

“是毒蜘蛛!”冷月颤抖地说道。

石敬瑭脸色变了,“可是与天毒门张俅独齐名的那个老毒物?”

“正是!”冷月道。

几个人都沉默了,对于毒蜘蛛此人,他们多少知道一些。据说,此人用毒已臻化境,更可怕的是此人轻功已到了极高的境界,恐怕是武林数百年来最高的一个。孟仁贽点点头,将一碗酒浇在铁龙头上,将他浇醒,“好了,你二人吃饱后就可以走了!”

“走?”铁龙和冷月一怔,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尤二郎笑了,“我们与两位无冤无仇,当然不会杀了你们。”

铁龙迟疑了一下,试探地说道:“我们一走,你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铁龙,你年纪大了,早已不中用了。依在下看来,你还是退出江湖隐居山林算了,免得若大年纪,还要落个横尸街头的下场!”

铁龙脸色忽青忽白,转过身一跛一拐地走出了大门。

“冷月,你怎么还不走?”

“我--”冷月迟疑着,“你真得让我走?”

尤二郎叹口气,“你我毕竟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还是各走各的。这样,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好事。”

冷月咬着嘴唇,“我的这次行动,可以说全军覆没,我回去……”

“你回去想怎么说都行!不管龙王有多大的势力,也总会有人不甘屈服!”尤二郎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但是,你对我……”

“你的用心尤某很清楚,你不用说了!”

“可是,我对你……”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算了!”尤二郎大吼起来。

冷月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扭头走了出去。

孟仁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忽然说道:“尤兄,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尤二郎一怔,“难道,还要砍下她一条腿么?”

孟仁贽笑了笑,“孟某觉得她对尤兄似乎动了真情!”

“能以做到她的地位,很难让人相信会有真情!”

“有!一定有!”石敬瑭坚定地道。

一直默不做声的白七娘,这时才道:“他们走了,我们怎么办?难道,还要在这里等下去?”

孟仁贽笑了,“我们当然也要走!”

“可是,刘兄和费青橙生死末卜,我们走了,他二人回来找我们时,又当如何?”

石敬瑭叹口气,“如果被青龙会的人捉了去,他们还会回来吗?”

“我想,对方一定在想方设法将我们除掉,到现在还没有大的行动,一定是在部署”尤二郎若有所思地道。

“部署什么?”白七娘问。

尤二郎叹道:“那就不清楚了!不过,如果我们还留在此地的话,死的机会就会大上数百倍。”

“为什么?”

孟仁贽叹口气,“因为,这是他们的地方!”

石敬瑭点点头,“最好,我们现在就走!”

突听大门口有人冷冷说道:“你们还走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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