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墨。
少年抿了抿唇,心一横还是进了别墅。
“回来了。”
沙发上的男人声音冷清,像是机器,但是又比机器有那么几分磁性。
少年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一句:“任务失败。”
“自己去陆铭那里领赏。”交代完这一句,男人就起身上楼,没再跟少年多聊一句。
所谓领赏,其实就是少年任务失败的惩罚,五十军鞭。
其实这对少年来讲已是家常便饭,任务失败,理应受罚。
……
少年拖着一身的伤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是凌晨两点。
卧室的门被人扣响,少年只好扯着伤口起来,开门。
“林伯,有事吗?”少年的语气淡淡,仿佛刚刚受大罚的人不是她,唯有指尖的颤抖叫嚣着她身体上的痛。
门外被少年唤作林伯的是这栋别墅的管家,此时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医疗箱。
“乔少爷我还是让医生来给您看看吧。”
虽然乔悄是正对着自己的,但是白衬衫上面的血渍已经从背后浸了过来。
乔悄回绝,“林伯你把医疗想给我,我自己处理处理就好,这点小伤我还是应付得过来的。”
林伯不肯让步,这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就是牙碎了,也要咽到肚子的硬性格:“那让我帮您处理一下伤口吧,您伤的这么重,不处理会感染。”
“我知道,谢谢林伯。不早了,林伯回吧,我会处理好再休息。”
林伯也知道乔悄的性子,也便没有再劝说,把医疗箱递给了乔悄,又给乔悄嘱咐了哪里有消炎药。
“乔少爷,您也别怪先生,他对您这么严厉其实也是希望您能快点成长起来,万一哪天他不在了,您也能将噬堂撑起来。”
乔悄点点头,接过医疗箱,“林伯您说的这些我都懂,我也不恨先生,如果没有他我现在不知道死在哪。”
乔悄拿着医疗箱进了洗手间。
对着镜子,乔悄先用冷水洗了把脸,脸上的冰冷让她在这零下几度没有开暖气的房间里清醒了几分。
撑着洗手台的手猛地用力起来,牵动了背后的伤口,疼得乔悄轻嘶了一声:“又活下来了啊。”
慢条斯理的把身上的白衬衫褪下,上面满是鞭痕,红得像一朵朵嗜血花。
乔悄又一层一层地解开自己胸前的布料,那是一种特质胸衣,不仔细看其实就像男生穿的背心无二。但,其实这是裹胸布。
镜子前面的人儿是少女不是少年。
乔悄开始熟练地给自己处理伤口,因为伤口在背部的原因,所以她不方便过多的处理,只是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上了药就上床躺下了。
当然,是趴着睡的。
所以在薄祁朝进到她卧室的时候她是像企鹅滑冰一样的姿势,睡的正香。
薄祁朝望着床上的一团,摇了摇头,眼神还是软了下来,上去帮乔悄拢了拢被子,又把房间的暖气打开了。
“谢谢先生!”
再回过头,薄祁朝看着乔悄已经半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颇有些玩味的看着他。
“什么时候醒的?”
“你撬锁的时候。”
“警觉力不错。”
乔悄很傲娇的嗯哼了一句,她家先生啊,总是这么面冷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