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素殇和猫小遂深情相望,在这宁静的一刻他和她才知道原来思念的味道是那么深刻。
这浩浩荡荡的大半年,她经历了怀孕、生产,他经历了失忆、复原,他们真的没有时间和精力坐下来好好看看对方,而现在,终于可以了……
她痴痴地看着他的脸,舍不得错开一下,房间内很暖,可他的体温却很凉,甚至凉得有些骇人。
“素殇……你怎么了?!”
“有些冷而已。”
“那你到被子里暖一下好不好?!”
“嗯……”他点了点头,说话的同时冷汗已经从额上冒了出来。她帮他盖上了棉被,又在
在房间里点了暖炉,可他脸色依然透出不正常的白。
猫小遂直觉不对劲儿,看着他的情形心疼得不得了,他身子一向健康,怎么会突然……
“素殇,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快点告诉我啊!”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他轻轻闭上眼,牙齿紧咬,忍去彻骨的疼痛,他不想告诉她他的身上有伤,经历了大半年他那些伤虽然已经好了许多,但还有某些没有完全康复,偶尔会疼痛难忍,尤其是入冬以来,许是天冷了的缘故,他总是觉得心悸……
这也就是他一直住在外面的缘故,他不能让她辛苦怀孕的时候看出什么破绽,他不能让她再担忧了……
缓缓的,他的倦意袭来,越睡越沉……
猫小遂把暖炉填了又填,然后见他的面色还是没有好转,情急之下她也脱了鞋子钻进被子里,张开手臂她环抱住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然而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她发现他微松的领口下有几许伤痕……
她颤抖着双手轻轻解开他的衣襟,在看到他身上那斑驳的伤痕时心徒然一抖……
那些伤痕很细,像是被荆棘刺伤一般,大部分伤口已经愈合结疤了,但看起来依然那么狰狞,看得让她心惊,锥心之痛席卷了她全部的神经。
从他的肩膀到腹部,伤口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咬住唇,强忍住那股辛酸。
凭着这些伤痕,她能想象出他坠崖之后受了多少苦,身为天之骄子的他何曾受过那样的苦,可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好几个月了,他都不曾告诉过她一个字,他是怕她伤心吗?!
她想象着他孤身陷入绝境时的那种无助,心一点点裂成碎片,哽咽如鲠在喉,宛若猛然灌入胸口一杯烈酒,火辣辣地灼烧,心疼得无法呼吸……
尊贵如他,邪魅如他,优雅如他,他是宁死也不肯让人知道他在崖底受过那种委屈和煎熬吧?!
那时他忘记了一切,不记得任何人任何事,他有的只是求生的本能,那时的他该是多么孤独多么艰难啊!
没有支撑下去的动力,他是怎么撑过那种困苦的呢?!
她抹掉眼泪,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一下下的,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心安,她知道他为了她的这份心安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她陪着他一起入睡,慢慢地感觉到他的身体暖了起来……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花素殇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眼,对上了她柔和的视线……
她也回望着他,澄澈的眼眸格外的专注,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是唯一。
窗外,风吹雪花漫舞,她拥着他,火热地吻了下去……
他的唇很薄,棱角分明,可触感却异常的柔软,四瓣唇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她可以清清楚楚地感觉到在温暖的表皮下奔涌的热度。
她一点点轻啄着,每一次的触碰都顺着皮肤的表层战栗着窜入了身体的深处,以及灵魂深处。
她一遍又一遍地描画着他的唇纹,在他的纵容之下轻咬着他的唇瓣,这是久违的气息,久违的感觉,他吻的不只是他的唇,还有他的心。
慢慢的,他化被动为主动,扣住她的后脑霸道地让彼此间浅浅的触碰变作了深吻,当他在这场唇舌游戏里渐渐赢得主动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氤氲起了水雾一般的颜色,她不再强悍,剩下的只有温顺。
她仰着头,在他深邃的紫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唇微微颤着,在他耳畔吐出低低的话语,“素殇,今天开始你搬回来住吧!”
他淡淡地笑了,拥住她的一刹那就觉得拥住了全世界……
婴儿床那头,千雪和千寻也像是有感应一般在安睡中扬起了唇角,那笑容比花朵更美,比蜂蜜更甜……
~~~~~~~~~~~~~~~~~~~~~~~~~~~~~~~~~~~~~~我是苹果分割线~~~~~~~~~~~~~~~~~~~~~~~~~~~~~~~~~~~~~~~~~~~~~~~~~~~~
三年后。
王府花园里传来阵阵欢笑声,那笑声里以几个小孩儿的童音最响亮。
那甜腻腻的童音听得让人心娇,任何人听了那声音后都会不自觉地想推开枝枝蔓蔓的树丛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怎样可爱的小家伙能发出那般诱-人的音色。
穿着粉色小裙裙的花千雪人如其名,长得比花轿、比雪美,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略带婴儿肥,脸蛋好似苹果,粉嘟嘟的,看着就想让人狠狠咬一口,甚是可爱。
她圆圆的大眼睛里透着微微的淡紫,完全遗传到了花素殇的那种精髓,乍看一眼就知道她是个聪明可爱又有灵气的小姑娘。
只不过,这小丫头很顽劣,而且很大胆!
她小手一扬,从袖子里抖出两颗小骰子,然后贼兮兮地笑道,“喏,我们来赌一局吧?!趁着娘还在午睡……O(∩_∩)O哈哈~”
一旁,花千寻余光一扫,确认娘亲大人果然没在,连忙点头,“好!抓紧时间!”
说着,他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啪”得往桌上一压,“我赌多多阿姨生男宝宝!”
闻言,花千雪皱了皱小眉毛,“哥哥哇,你这次压得好大哦!”
“嗯,因为我很希望有个弟弟!”
“你不喜欢我了哇?!”
“当然不是了!但是我还是希望有个弟弟能够跟我一起玩弹弓啊!”
“喔……那好吧,你赌男宝宝,那我就赌女宝宝好了!”说着,花千雪从小荷包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压了出去。
一对小兄妹互相望了望,然后很有默契地一起转头看向身旁的另一个小娃娃,“千玥,你咧?!你赌什么?!”
被点名的小女孩好像没听见似的,她依旧痴迷地摆弄着手里的几个小瓶子,每支瓶子里都养着怪异的小虫子,她年纪小小却一点都不怕,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研究得好投入。
“千玥哇,不要再玩你的小虫子了,快点赌博啦!”
“喔……”完全遗传了蓝妙妙那种兴趣爱好的花千玥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手里的小瓶子,慢吞吞地将小荷包解了开来,她掏哇掏哇,在小瓶子堆里千辛万苦地掏出了一颗珍珠,“我也赌男宝宝。”
“耶?!”花千雪很傻眼,“玥儿,你怎么也赌男宝宝?!”
“男孩子比较勇敢啦,不会怕小虫子,不会哭,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说服我爹爹,让他不要再管我啦!”
玥儿笑得很甜,眼睛眯起来的时候像极了蓝妙妙,她这样虽然很可爱,但她也成了花素衣最揪心的对象,他的祈祷显然上天没有听见,他的宝贝女儿注定要成为下一任的巫女,心疼死他了!
三个小娃娃有模有样地下着赌注,忽然花园入口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裴多多挺着九个月的大肚子蹒跚而来,她一见到那熟悉的小骰子立即双眼放光,口水也差点流了一地,“哇,你们几个小P孩儿,居然不带我!我也要赌我也要赌……”
“你要赌什么?!”低沉好听的男音响在裴多多身后,风如瑾双眸微眯,对她很是无奈,都眼看要生了她居然还想着赌?!太不安分了!
裴多多转过身,撒娇讨好,“瑾……我已经七天没有赌了……手好痒哦!”
“那我帮你抓痒好了!”他似笑非笑,魔爪伸了过去,裴多多立即缩着肩膀欲逃脱,可无奈她的肚子太重,只能惨痛地落网。呜,她的赌博大业啊,好想念!
“多多,跟我回房,我剥葡萄给你吃。”
“我……我还有一个问题,问完就跟你回去!”裴多多实在忍不住,小眼神瞄向了三个小娃娃,“乖乖们,你们告诉多多阿姨你们在赌什么呀?!”
“赌你生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哇!”三个小孩儿异口同声。
闻言,裴多多额上狂冒黑线,悲榱啊,她一代“赌王”居然成了别人下注的对象?!呜呜呜,她不要!
风如瑾嘴角轻扬,笑得那般诡异,长臂一揽将爱妻抱在怀中,柔声安慰,“多多乖,我们回房吧。”
“……”裴多多遭受打击,无语凝噎。
两人走后,花园里三个小孩儿又咋呼起来,天真的笑声传了很远很远……
潇湘阁的阁楼上,花素衣吹着长箫,蓝妙妙慵懒地坐在他的腿上,满眼的爱意,满眼的幸福……
这曲子是昨夜他特意为她做的,不只是好听那么简单,每一个音符里还带着他浓浓的爱意……
对面,红袖阁内,花素殇和猫小遂兴致更好,他们研究着那款神奇的手机。
嗯,没错,它又能正常使用了,天下第一楼的人果然神奇,历经三年终于研制出了一种类似于太阳能电池的模块。
两人终日沉迷于手机游戏,还美其名曰是锻炼智力……
生活太幸福了,幸福到无聊,无聊到极致,幸福到极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