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关上门,一步步走近她,见她抱着抱枕缩起身子窝进沙发里,下巴抵在抱枕上,眼睛紧紧盯着他,防备着什么。唉,冷硬稍退,换上一股无奈何的头疼。
贴着沙发边站在她的面前,两手撑在沙发的两边扶手,逼她与他对视。
“离婚,如果你还无法放下包袱,马上给我离婚,别再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我腻死了烦死了,你不主动去离,我就动员四季屋里所有人去劝你,还有,你再敢躲着我,我马上跟妈妈说,说你爱上我了,说我动心了,说……是你勾\引我的。”末了的一句,终于,让斐红反应过来了。
“你在胡说什么,你若敢在妈妈面前乱说话,我,我这一辈子都不理你。”气红了脸,他明知道季妈妈是她的雷区,四季屋里的所有人都是她的雷区,竟敢拿他们要挟她。
身子向前倾,更逼近她,近到她已深陷沙发靠背退无可退,“我有胡说吗?你爱上我了,你总是有意无意地勾\引着我,动不动冲着我笑冲着我哭,动不动在我面前显摆你的天真的你的认真你的专注,虽然那些情绪大都不是因我而引起的,但你却都展现在我面前了,我下定决心要忘记你的时候,你却出在我身边,我下定决心跟你划出界线的时候,你却接二连三出祸事引起我的关注,这些还不是勾\引是什么?”
斐红火红着脸侧向一边去,那快要贴上来的唇,喷出的气息,让她的呼吸乱了调子,或者不是因为他喷出的气息,而是他近似告白的话语。
怀中的抱枕被用力抽走,霎时的空虚感很快便被他的怀抱填满,被他抱起转了个位置,变成了她窝坐于他的大腿上,腰上被两只大掌用力环箍着拉向他的身躯,然后改用手臂环抱着她贴紧他。
斐红没有挣扎,预料中会发生的事,预料中她的无法抵抗。
“在美国的时候,我也曾这样抱着你。”
斐红抬头,带着疑问看向他。他对上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看似什么情绪都藏不住的清浅,只是一种假像,一旦被它扯进去,便无法游回岸边。
“你那晚喝醉了,差点倒在地板上,我及时抱起你,抱着抱着,就放不下了。”突然想起那时吻她的滋味,带点香槟的香气……
“你胡说!”
季赐安的唇贴着她的脸,低哑说道,“我没有胡说,你在我怀里被我偷亲了,就像这样……”
覆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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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红清醒着,背后的炽热肌肤仍紧贴着她,头顶徐徐拂过他呼出的气息,腰上横搁着的手,脚上缠绞着的腿,仍觉涨痛的…,情潮退去后,她一直清醒着。睁着睛晶晶望着前方。
眼睛所及处,是个床头柜,然后是一门衣柜,房内没有任何装饰,这个她没有花过半点心思的房间,是她住了一年的地方,这个让她倍感孤独的房间,现在注入了身后男人的气息。
她和季安的房子,注入了别个男人的气息。喟叹一声,爱他,不是爱了就好,爱他,只会让麻线团乱上加乱罢。
腰上的手掌突然抚上她胸口,手指夹着那中心的突起把玩,“叹什么气?”暗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色味。贴在她耳边的唇,吐完话,便再次舔吻,辗转吻至耳珠,一把含住,唇齿咬噬,让斐红轻吟出声,汹涌的情潮再次回笼,身子变得柔若无骨,瘫软成水.........
明明知道她无法承受的,床单上的鲜色,告诉他不可再放肆了,可是他无法管住,脑里的理智早被身下的冲动控制了。
…………
待斐红稍稍恢复意识,窗外已夜色笼罩,看着沉沉的夜色,突然间清醒,她答应过季妈妈赶回去吃晚饭的。
揽起薄被围在胸前坐起身,房门外却隐隐传来季赐安的声音,“知道了,会找好吃的吃,你们不用等了……斐红让我跟你们道歉……晚点就回。”声音刚止,人便出现在房门了。
两人视线才刚对上,斐红马上侧过脸。他只在腰间围着毛巾。
季赐安见她已醒来,走前坐于床边,伸手抚上她的脸,将她按向自己的怀里,他那微凉的肌肤,散发出牛奶的香味,是她喜欢的沐浴露香味。
“还有力气吗?”
斐红一愣,马上离开他的怀抱,皱眉看向他,他还想怎样?
见她反应过度,季赐安耸动着双肩笑出声音,那么欢愉清澈的笑声,是斐红未曾听过的好听的男中音。
止住笑,但唇角仍带笑意,“有力气的话带你出去吃点东西,没有的话我出去打包回来一起吃。”
为自己的过度反应羞愤欲死,低头不看他,却见凌乱的床单染上了一滩褐色,心口突然窒了窒,那股被穿透的闷痛感顿时散于四肢百骸,怕是,怕是暂时无法站起身了。
见她低头不语,再次把她抱入怀里,“我带你去清洗一下,然后出去吃点东西,我刚刚给妈妈打了电话,说我们俩有事在外头吃,晚点再回去。”语气尽是温柔恋绻。
她背上的肌肤微热,有股黏腻,是很想洗个澡,可是她已全身无力,倦倦的。
待她面红耳赤地被他从浴室抱出来时,已是一个多小时后了。突然想起季安有一次,用很无奈的声音对她说,别再增加程丞对他的好感了,嗯,现在终于明白过来是怎样的一种无奈了。果然,动情的雄性动物只用下半身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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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段已作修改,关于某些动作已删除。亲们如若读起来不是太畅顺,请自行想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