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有点坐不住了,身旁的斐红一直跟季伦在争论着什么,平时听着挺有意思的,今晚却让他觉着了吵。爷爷频频发问公司的事,让他不得不回应,心下更是烦燥。
此刻,他只想安静在一个角落,好好消化秦博伦发给他的信息。
他终于回来了,一去几个月,中间没一言半语,就算回来了也不联系。想到这些,又气又恨,又喜又悲,餐桌下紧握成拳的双手微微颤动,快要抑不住自己错乱的情绪。
再次拿起手机确定,短信是傍晚出发到老宅前收到的,“老同学聚会,刚好程丞已归队,年初四晚,老地方酒吧,不见不散。”
还得等到初四,还要等四天,还要再等90多个小时,而他现在,却像个毛头小子般一刻也无法再忍耐。
体内一股冲动,他多想马上狠狠地给他一拳,以消除这几个月来的抑郁和苦闷,让他知道他有多害怕他一去不返,让他知道他有多害怕被他再次拒之千里,让他知道、他、已思之若狂。
千条线万张网,织得都是如何网住他最结实。千般心意万般心思,想得都是如何跟他下半辈子。
程丞,对我,你别想再轻易放手。
倏地站起身,“爷爷,有个同学出了急事,其他人都回老家过年暂时无法帮到他,所以他找上我了,碍于同学面子,我得去一趟。爷爷,请您原谅!”没等回应,转身便离去,不顾众人的错愕与斐红的难堪。
以时速近两百的速度驱车前往他所在的地方,一路上,脑海里只有一个地址,其他的一切都只余一片空白。
到了目的地,他才伏在方向盘上喘气,喘息声急速得犹如轻泣。待气息稍为平顺,拿出手机颤抖着手,按出“下来”两个字,再按发送,然后手一松,手机便跌落在座椅下,而他却没有捡起,任整个手臂垂落身旁,侧着头伏靠着方向盘,眼睛望向楼梯口,一瞬不瞬地。
楼梯口有个影子朝着他的方向慢慢拉长,不一会,一个手长脚长的高个出现了,背光的关系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优哉游哉的身影没有犹豫地向着他的方向慢步踱过来。
程丞来到车旁,屈起两指在车窗上敲了敲,车门没有打开。
他深叹一口气,伸手握住车门把,轻轻打开,不意见到季安只穿一件白恤衫,而车内没开暖气。
一股怒气腾空而出,半屈身子伸手粗鲁地推开他趴在方向盘的脑袋,找出车暖开关,扭开至最大。然后直起身子用尽全力怒关车门,引出的碰撞声将附近停放的车辆的防盗系统全震开,刹时杂乱尖鸣响彻云宵。
季安微愣,隔着挡风玻璃见他绕过车头走至副驾位置,然后迅速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关上车头灯,快。”季安则听他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刚刚关上,楼梯口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想必是车主下楼来查看情况了。
程丞嘘了一口气,靠向椅背,不再看季安。其实,从头至尾,他都不敢看他表情及眼神,那里面承载着满满的复杂情感,让他很多时都不想去面对,偏也放不下就是了。
季安得不到他的关注,一时间,委屈不甘汹涌而至,握紧左拳用尽全力狠狠地一拳冲向程丞,却最终旁落于程丞旁边的车门上,未等及他的反应,季安侧起上半身子狠狠撞贴在程丞的胸膛,再也不肯退开半分。
程丞既心痛又无奈,只好伸出双手回抱着他,只是回抱的力度稍微泄露了他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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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总觉得口味太淡,但最近扫黄很严厉,稍带点暗示的词都不敢用,只好就写这些了,写的过程中让维满很纠结,用词再三斟酌的时间太长了点。后面会将重心放回季赐安身上,也该让他尝尝甜头了,肖恩才出场没多久就被他先拔头筹,呵呵~~,其实维满自己写完后也挺意外的,有点偏离了大纲,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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