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红姐,你终于回来了,怎样?完全没事了吧。”小可爱维唯从头到脚地打量她,一脸的稚气让斐红忍不住捏她脸蛋一下。
“好了,完全好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等着享这个福就是了。”深吸一口气,真的有点想念办公室的氛围,像回到自己真正的领域一样。在四季屋躺了一个多星期,也着实把她给闷坏了。
“秦老大要我转告你,要你回来后马上到办公室找他,说是有事找你。”小可爱摸了摸脸上被捏过的地方,这斐姐,老当她是小孩。
“好的,我去一下。”
同样的敲门没等回应就进去了,关上门才发现,办公室里除了秦老大,还有一人…是肖恩。
“肖恩?你怎么在这里?”车祸后,自从他被赶出病房后就一直没见着人,她也打过几次电话他的办公室,却一直没人接听。
“斐红,你带肖恩去会客室里聊吧,他一听说你今天回来上班,一大早就到这等你了。”秦博伦知道,斐红的这次车祸肖恩撇不了关系,季家的人似乎没让他再接近斐红一步,是以两人一直没见着。所以,昨晚一接到她要回来上班的电话,他也就卖个人情,把这事转告给肖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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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能上班了吗?”肖恩这些天一直藏在家里,等着秦博伦的电话。想见她,只能打通秦博伦这关了,还好,他不若季家人的难缠,比较明白事理。
之前在医院,刚一进门口就被推出来,那个守门的男人也没再说什么,就是不让他接近,像看门狗似的,她出院回到家后就更不可能见到了。
“没事了,其实也没多严重,只是额上的伤口好的比较慢。”递给他一杯咖啡,对肖恩,她挺抱歉的,这次的事是她自己太大意了,却连累他被轰。“对不起,肖恩,我太大意,连累你被我家人骂了,你别见怪,他们是因为太紧张我了…”
肖恩没等她说完,伸手拨开她额上的浏海。倒吸一口冷气,一道比硬币还要大的粉红伤疤,大刺刺地占着左额角的地方,很明显。“天,斐红,你的脑子真的没撞坏吗?这么大的疤,你怎么说得轻描淡写的。”
斐红拍掉他的手,理了理浏海,“我的脑袋当然没撞坏了,你看我像是痴呆的人吗?你看,伤疤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吧。”在他面前轻转了转头,让他看清,把头发盖下,啥也看不到了。
“你真的别有什么内疚的情绪,因为这次的确是我引起的,唉,这次的代价很高,你知道吗?我的小车被我爷爷下令给销毁了,我那可怜的小车,才开半年呢。”顺便哀悼一下,小两厢,你安息吧。
“你爷爷做得很好,你似乎真的不适宜再开车了。还好这次我的速度开得并不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肖恩到现在还清晰记得当时自己的惊吓,还不是普通的骇人,满脸红色的斐红真太可怕了。
“连你也这么说呀,算了,你们一个两个都没理性的,懒得跟你辩。”斐红喝一口白开水,太过淡味,让她皱了皱眉。怕伤疤的颜色加深,咖啡及其他有色的饮料都不能喝,都不知道要禁口到何时。“对了,肖恩,你的办公室这些天都没人在吗?我打了好几次电话过去都没人接。”
“工作室解散了,其他人都介绍到认识的客人那里去做事。我下个月要离开这里,还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怕是顾及不到工作室的事,索性解散算了。”他人不在,工作室要维持下去几乎不可能。
太可惜了,她挺喜欢那个眼镜男的说,嗯,正事要紧,“肖恩,其实那天我去找你是有事的,结果出了撞车这个乌龙事件后就给忘记了。”
“撞车是乌龙事件吗?”她确定脑子没被撞坏吧。
“那事不重要,是这样的,你的泥塑作品,出一个全集本吧,我们,呵呵,会用最好的摄影师去拍的……。”那阴沉下来的脸色让她看了心惊,实在是不敢再说下去了。
“撞车不重要,我的作品集才重要是吧?你这女人怎么都是一根筋的,什么时候才会改一下,工作能比自己重要吗?”忍不住对她吼出声。
“别吼,别吼,我知道了,我明白了。”真是怕了他。
“知道就好,明白就好,动不动就说这个不重要,作品才重要,让人很火大知不知道?”火大在哪个点上,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了。
“哦,知道了,知道了,那,那作品集……。”被他一瞪,又说不下去了,说真的,其实她还真不知道她应该知道些什么,被他一吼就恰北北的,抓不住重心。
肖恩看着她,着实没了底气,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作品集,他都说他要离开了,离开一段那么长的时间,就不能,就不能在这方面多说两句么。
想起她的丈夫,那个保护欲过剩的男人,他是一丁点的机会也没有了,还执念什么呀。
“唉,作品集,要出就出吧,只是,我的联展也快开始了,作品很快就得打包寄走,只剩两周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肖恩看她一眼,她那突然松口气的神色,露出一抹明亮亮的笑容,真碍眼。
“但,有个要求,送几幅你的作品给我,不准问为什么,送我就是,把作品目录链接给我,我选好后就给我送过来。”之前对她的作品印像太深刻,看了会让人打从心里笑出来,那么会藏,那就拿走一些她藏起来的东西好了,让她也知道,自己喜欢的东西被拿来利用,是怎样的感觉。
“噢?那些东西我没有整理出来,也没放在网上的习惯,更,没有送人的习惯,要不,送你其他东西?”她曾经送过一幅照片给季安,却让他深深沉沦在程丞的目光之下。那时就跟自己说过,她不会再把照片送给任何人,也不会拿出来现,那只是她自个的爱好,犹如她的吉他一样,不值得炫耀。
“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今天来看你,只是确定你没事,我也好放心地离开,斐红,我走了,有机会,有机会再聊。”起身作势要离开,手袖很快被拉住了。
她看他的眼光很哀怨,好像他在逼她跟他上\床似的,不就是要几幅她的作品而已么,至于吗?
“作品都在我爸爸那边,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去选就是。”语气颇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