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峰原名缥缈峰,此山原名飘来山。
路远才知脚力,一双磨破了的草鞋,后背书篓呀呀作响...头顶的遮阳板可挡风雨?哦···对了他手里还握着一把油纸伞。
这是个草长莺飞得二月天,柳条吐出了新绿小草探出了脑袋,各位看官你要说为什么小径之弯处小桥之边缘露出几朵含苞待放的晚菊争相斗艳?那贫道可就多说一句了因为啊咱这书的书眼好菊花!
春风习习鸟语啼啼脚步随着山路蜿蜒曲折,花香可沁心海心海可纳五岳,云山之彼可是都城之所在?
此时书生忽听风声大作!骤雨已至!刹那间山云呼啸,雨滴击打之处恰恰作响。一迈三退书生的草鞋早已化作杂草与泥泞的山路散作一体。此时书生下意识摸了一下口袋突然发觉口袋里的香囊早已不知所踪,香囊可抵三钱生命书生只得折路而返,慌不择路,心若拍岸之波惶惶然落入乱坭之滩,冷气彻骨胃肠声哑,不觉已是一天滴水未沾。书生爬起用满是泥水的右襟擦拭脸颊的污泥,不觉间发现山间忽现一亭近观“是客亭”三字草书行匾苍劲有力落笔三石先生。
亭小可暂避风雨,书生危坐于亭从书箱中取出一灰色包袱,包袱已被泥水泡湿,书生轻然打开和着泥水将剩下半块硬馍咀嚼。
诧然剑雨突起惊落一习梅花点落,剑回鞘、头落地。书生呆作一团,只觉胃中翻涌如破堤之洪...
“三淀雪银可买命阁下莫非江湖中人?”;
“了然!”,剑客应声而去形如水波,已远...
书生忙言“多谢大师救命之恩!”,瞬作双手合十之势。
“施主此言诧异!何来救尔?此侠只为求银!阿弥陀佛!”,老和尚单手作拜佛之势。
“施主!学海路远尔要以苦作舟,方能味菩提之味,福一方百姓,阿弥陀佛!”说罢扬长而去。
雨停,书生抖落身上的泥点将刚才被雨水打湿的书本杂物一一凉晒心中所疑之事无外乎被杀之人、杀人之人及老和尚三者。
书本杂物作干已是次日午后之事,书生收拾完行李准备上路,“施主慢行,此物是否为施主所系?”,书生望眼现一须弥小僧。“施主师傅让余紧赶慢赶只恐与公子不遇,此物是否公子所系?”,书生一看心中大喜此物乃三钱生命!“敢问师傅家师尊称?”,书生顺势作双手合十之势。
“阿弥陀佛!”,声罢!小僧随音而去并无多言。
翻过此峰即是巨州城,巨州城号称书香水墨之都那是天下骚人墨客向往之所,浮来居士所作《雕龙记》闻名遐迩声震五洲。
说《雕龙记》本书有言:“雕龙之技分九层,九层直上九重天。”。那是钟于天地之大造化,且听贫道后章分讲。
书生赤脚于石阶之上,寄情于山水之间,早已忘记来时去时路。心随景动、景随心移眼睛早已应接不暇,好一派秀丽山川!有道是今生为人几十载不妄前世修千年!书生正在想着突然感觉脚下微颤,俯眼望去层云叠嶂游走于胸前腹间、参天之松绿发青天、山花十色颜如玛瑙翠玉般散落于青石黯涧、清溪漫阶清澈之感颤起心海五丈波澜。
留恋往返之间不觉已斗转星移,天空中早已繁星点点,书生此时已然已走进一竹篱小院。脚步轻击路面,微闻笛音袅袅此曲细中有动婉如珍珠落盘又如银蛇盘旋,丝丝之音不绝于耳直沁五脏...书生晕厥醒罢早已置身金银花阵,阵中小道阡陌纵横书生不得路只得撒钱相择,漫天金银花海不见出口,书生往来折回心中甚急!有道是死也要做饱死之鬼,书生困于花阵已多时疲惫之意更不用多说索性背靠于花树休息片刻!从书箱取出包袱此时包袱中的食物早已空空如也,书生只好作叹息状戏虐自己的无可奈何。
“刷刷,,刷刷,,”,剑浪迭起,剑峰通刺花枝之音犹如银刀斩发,花阵纵横变换,内力所击之处沙沙作响只见此侠素衣净面右手持剑穿梭于变幻之间。所用剑艺、步伐皆是上品,变化多端一招十拆让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深为所撼!此时忽听剑风夹音那是利用剑气与胸腔内力凝结所发之音,声闷如古钟之势,传响百里可透山河。
“江湖漫漫侠者不侠!雪跚...快出来与某一见高低!”,然花阵之外并无半点响应,此侠并不甘心来回冲突一心破阵。
书生并没有看清此侠的真面容,花阵变幻,事情也就发生在几刻钟之间,不等书生定神细看此侠早已了无踪迹。
此时的花阵与之前已判若两地,书生心灰意冷只求快些出阵。
半夜叩纱窗,纱窗凝月寒。举手折青柳,光泻半边脸。
书生此时只隔竹屋数步之距,“莫非今日还有故人来访?”,说话的正是此男子,一习白衣脸色静如寒光动若涟漪,说罢此男子将柳枝信手一扔只见柳枝左右作风正中数米之外一莲作停,“此香颇让人感伤!让人想起很多来云过往!既是故人何不陋室一叙!”此时竹屋房门以开。
书生来到屋前,屋内陈设简单却颇为考究,可书画笔墨怡情也可风月诗书下酒,靠窗子的书架旁摆着一尊古筝此筝用纯乌木所制看成色已属极品。“故人可饮一杯竹叶青茶一解风尘?”,此时此男子已习地而坐,“此茶不比以往之饮,此饮可品轮回!”男子右手作邀请之势。
“轮回作香一炬间,何来品意?你我素未谋面何来故人?”,书生答到,此男子呵呵作笑“只叹世人看不穿,去年堂燕今门前。今夜苣笋又青发,洽似那年竹漫山。故人啊!您尽管饮茶这生前身后之事您权当一品这山水一炬之间吧!”。
书生并未相语,端起茶杯于胸前,茶水似微风作雨沁透心田,瞬然书生眼前画面叠起,雨水凝结从眼眶夺出...
漫天火光四起,喊杀之声不绝于耳,马蹄声踏踏似锤击铜锣之音,只见一马队飞奔而来马背后面插着代表派系的旗标,他们之间有拿银枪的、有拿双棘的、有拿断头刀的,各种兵器五花八门看样子应该来自多个门派,领头的是一四十余岁中年男人手拿宝剑双锋早已被人血染的鲜红,从众口中得知他便是水波痕从了然,此人善用刀剑身手敏捷江湖人又称水波从三侠,是青门山青临派三护法之一。
转瞬间阳城庄一庄人不管男女老幼几乎被这帮人屠杀殆尽,“就是血染三里今天也一定要抓住阳城庄庄主之子,屠尽阳城庄!大家都了然?”水波痕冲众人大喊,书生以第三人称视角看着这一幅幅跳动着的血腥画面不忍再继续看下去,随即大喊一声击碎这眼前的一切。
“可曾看的真切?”此男子以话语相问,书生不语,然心中却早以明晰一二,此时只闻风声徐徐,轻摇月色如纱,清澈如许。
“茶汤作凉何不再续一盏?”,书生轻言。
“好”,男子相答。
书生轻吻茶汤,画面续起...柳枝摇曳随身法而动,脖颈佛珠来回乱窜宽大僧袍凸显一幅臃肿身躯,身前日月杵劈开屡屡冷气,此人坦胸露乳形似弥勒然动作迅捷青石垫脚一跃又是凌空一丈。
瞬时身后寒光乍现冲后心通刺而来,和尚凌空一转以杵相挡,转瞬凌空又是一击和尚复予之,连环几击皆被和尚所破两人着地。
“堂堂须弥山柳叶眉也做偷袭之事真令人不齿!屠城灭门这就是你们名门正派所为吗?真是另人作呕!”,“假僧!你这贼和尚快给我住口!庐山之巅留你狗命你又来找死!”,水波痕以手相指说罢两人大打出手,水波痕凌空十三式迅捷威猛以迅雷之势长空落影击击逼命,假僧挥动日月杵招招力道深厚虎虎生风,气流击打之声闷闷作响,两回合后假僧明显不敌,左肩上部只觉微微一颤被剑影所击疼痛之感层层扩张直达内经,血流崩涌不止只得运作内力以止血,须臾又是一击凌空而至,眼看躲它不得假僧只得催动迷烟以高深的轻功蹬风而窜,直奔城东南方向。突窜数里之远又一寒光擦脸而过原来是柳叶眉凌空赶来,“你这老尼快给某让出路来!须弥派也是堂堂武林名门正派这样做你觉得合适吗?出手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切莫多言送上命来!”,柳叶眉催动青芒剑发力而来,假僧深知解救少主之重不敢恋战再次催动迷烟,并发一式赤炼镖此镖一式红黄蓝三镖,蓝镖可封住内力所中者不得催动内功屈毒疗伤,黄镖可定住穴道让所中者动弹不得,红镖取上等赤炼蛇毒所偎见血封喉,赤炼镖位居江湖暗器之首及其难以炼制,所驱之法高深莫测,未到生死关头断不得催发。
三镖而至柳师太用身法躲过一枚黄镖,催动青芒剑击落一枚红镖,另一枚蓝镖正中腿部不得运功重重的摔在地上。
假僧见状运作轻功冲城东南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