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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四年的承诺

祎祎回到病房时已经快零点了,看到澹台启哲已经睡下了,她就坐下来,坐在病床旁边瞅着他,,想到自从她在飞机上遇到他,再和他吵,靠在他的肩膀上睡着,还有那杯水,再到和自己并肩作战,为了救自己受伤,还有那句“她是我女朋友”,她觉得他冷冷的表情只是他的面具,也许内心并不是这样,但也许会更奇怪。还有看他很有贵族气质,但又很痞,很纨绔······唉,对他的感觉乱七八糟的。祎祎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对啊,两人在飞机上就没吃东西,现在有这么晚了。“他应该也饿了吧?”祎祎这样想着,便打算出去买点宵夜。刚转身要走,一直睡着的澹台启哲醒了,也许他压根儿就没睡着。他说:“喂,你害的我受伤,不是想把我丢在医院里不管了吧?”“是!”祎祎说完头也没回地走出去了。“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啊?!这么不负责任!”他这样喊着,也没办法,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祎祎回来了,提着便当还有好多好吃的。祎祎把他喊醒:“喂,醒醒啦!”澹台启哲一睁开眼睛,祎祎又奇迹般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立刻坐起来,“啊!”他一声大叫,起的太猛,忘掉身上有伤了,祎祎赶忙过去,看他有没有问题,:“真是笨啊你,见到吃得这么不要命了!”想不到他却一脸无辜:“我是看到你才不要命的啊,我还以为你把你的救命恩人扔到医院不管了呢!”祎祎一边递给他饭盒一边说:“本姑娘要真打算不管你了那还用等到现在啊,你受伤的时候就把你扔到路边不管了啊。”澹台启哲一听到“本姑娘”这三个字才意识到自己连他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就问:“喂,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干嘛要告诉你啊,才不呢,谁知道你是不是坏人啊。”祎祎连头也没抬,说:“喂,今天你救我一命,我也算救你一命,咱们两个两清了啊。”澹台启哲天真地说:“不行啊,在我伤好之前你要一直照顾我的。”祎祎说:“你想什么呢你?赖皮!那不成你一辈子好不了我还要照顾你一辈子啊?!”?澹台结果话茬儿:“那也行啊,你不会是喜欢我吧?”祎祎盯着他看了良久,叹了口气说:“唉,不是一般的自恋狂,你的自恋病医院已经无能为力了,收拾一下,明天出院,回家等死吧!”澹台一动不动地听她把话讲完,然后十分平静的对她说:“喂,,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祎祎一愣问:“什么秘密?”“关于你的秘密。”澹台还是冷冷的,“你没觉得你自己说话像极了樱桃小丸子么?”然后嘴角露出了难得的一笑,这时护士推门进来给澹台检查伤口,换药。看到他们两个已经“和好”,这位护士说:“你们两个和好了,太好了。”“和好?”祎祎又是一怔,想到澹台启哲对医生说的话,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他正冲着自己坏笑,她也只好尴尬地冲着护士点头笑了笑。医生也进来了,看着护士给澹台启哲整理伤口,说:“明天上午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记住,在伤口完全愈合之前千万不要受到撞击,否则后果会更严重。”然后又转头对祎祎说:“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会出人命了,小两口可不要再吵架了。”祎祎真是糗大了。

第二天上午,澹台启哲出院,两人站在医院门口,澹台说:“好歹也把我送回去吧。”祎祎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一定是个豪门少爷之类的,那就请少爷自己打电话派家里的专车来接你了!”说完拦住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坐进去,冲着澹台启哲说:“后会无期了,拜拜!”“嘭”的一声关上车门“师傅请开车!”澹台启哲看着远去的祎祎,心里想:“后会无期?还会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么?”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喂,是我,马上派人到市医院门口来接我。”态度又恢复到之前的零下温度,也许和祎祎?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点热情吧。

祎祎在广场站着给死党宁雪打电话:“小雪,你在哪呢,嗯,我到了,好好。”宁雪家“叮咚”门铃声响起,小雪一下从沙发上坐起:“祎祎!”马上跑过去开门,“祎祎!”两个人在门口紧紧抱在一起,毕竟是多年没见的朋友啊。两个人进了屋。宁雪:“祎祎,你回国来之后打算怎么办啊?”“继续读书呗,我回国来时发展我的网球“事业”的,哈哈。”“那你叔叔阿姨怎么想的?”小雪喝了一口果汁,“他们就让你这么回来了?”“我爸妈不知道。”祎祎一句话差点让小雪呛着,“你自己逃回来的啊?”“嗯,我想他们肯定也知道,待会我就给他们打电话吧,昨天下了飞机有点事儿就耽搁了。”“那你打算去哪?”“我总不能一直住你家吧,我有办法,打工赚钱呗,然后租房子。”“喂,显得我太不够义气了好吧,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出去住呢??!”“呵呵,没事啊,我独立啊!”“那你打算去那里念书?”“这个,我还没想好,我想参加全国大赛啊,找个网球实力强的学校呗,要不然怎么可能打完全国大赛啊!”“要不你来青学吧,和我一个学校啊,哦······不行啊,青学没有女子网球部啊,只有男子,虽然说龙马学长他们拿到了上届的全国大赛的冠军,但是不知道这次啊,毕竟龙马学长是天才啊,还有鞠万和石毅这对黄金双打,的确这次是在青学史上算的上是个奇迹了。”“立海大好像一直都不错啊。不过既然小雪你在青学,那我就一定会去青学啦!”“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啊?”“青学没有女子网球部,其他学校好像应该有。”“其实我想去青学也因为我听到过他们的“战斗历程”啊,真的,也许我在青学会得到的不只是成绩。”“这个随你便了,不过这样你怎么参加全国大赛啊?!”“我想想。”祎祎心里突然有了个主意,自己高中没有在国内上,可不可以再拟一份档案,毕竟也许她在国内待不长,等他实现了爷爷的遗愿,打完了全国大赛,也许他就要回澳洲去继承北家的企业了。祎祎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宁雪。“祎祎!”宁雪大叫(她一向这样的),“你疯了,万一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啊?”祎祎淡淡一笑:“没事,我会小心,我有分寸,好了,就这样了。”“一定要这样进青学么?”宁雪还是带点疑惑。“不然呢?”祎祎又是淡淡一笑。

第二天祎祎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准备把自己回国的事情告诉他们。拨通了妈妈的电话,祎祎:“喂,妈妈,是我。”“祎祎,怎么了?傻孩子,爸爸妈妈刚走不久就想爸爸妈妈了啊?”妈妈在电话那头笑着,祎祎心里酸酸的,把事情告诉爸爸妈妈,他们会不会伤心,事到如今也管不了许多了,爸爸妈妈迟早要知道的,现在只祈求爸爸妈妈知道后能够理解自己,原谅自己吧。“妈妈,我回国来了,”祎祎在这头说,“我回上海来了。”妈妈在电话那头没有马上说话,电话两头沉默了大约半分钟的时间吧,祎祎真的很难过,不想妈妈伤心:“妈妈,你有在听吗?”妈妈:“祎祎,为什么回国之前没有和爸爸妈妈商量?”妈妈有些生气了,“你知道爸爸妈妈不会同意才不敢和爸爸妈妈商量,你知道我们不会同意才偷偷回国的,祎祎,,,,,,”祎祎:“妈妈,对不起,我知道你们不会同意,但是我知道妈妈会理解我的,所以我选择了告诉妈妈这件事,也知道妈妈会同意,也会说服爸爸的。”妈妈:“祎祎,妈妈真的很生气,你知道你自己需要肩负的责任不是吗?”祎祎:“我知道,妈妈,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理想与追求,大学四年之后我会肩负起我的责任的,我会成为北家优秀的继承人的。”妈妈:“孩子,爸爸妈妈不想束缚你,也知道你有你自己的理想,只是,你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希望,爸爸妈妈希望你可以继承我们的家族企业,我们知道你从小喜欢网球,可以告诉妈妈吗?这次回国也是因为网球吗?”祎祎:“嗯,妈妈,从小爷爷培养我打网球,我热爱网球,爷爷临终前告诉我,我可以更好发挥打网球的天赋与潜能,这些年来,我在澳洲一直打网球,但是,我一直就这样打,不知道为了什么,只是不停打比赛,赢了,输了,但是,这样的网球在我的生命中真的没有任何意义。我想在上海,我从小长大,在我最热爱的地方完成爷爷对我的嘱托,找到网球在我生命中真正的重要意义,妈妈,,,,,,”妈妈:“孩子,妈妈真的很不想你这样,这样想真的很自私,不过,你有你自己的理想,妈妈不会阻止的,妈妈只想你能够好好安心打好网球,实现你想实现的,然后,你仍旧是我们唯一的希望,祎祎,你懂吗?”祎祎:“妈妈,我知道,四年后,给我四年的时间,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的,四年后,我会去学着做好一个合格的接班人的。”平时很少哭的祎祎,流着眼泪慢慢地放下了电话,是感谢,感谢妈妈会理解自己,是感动。

在英国,妈妈把祎祎的事情告诉了爸爸,爸爸雷霆大发,他生气祎祎怎么会这么不负责任地就回去了,怎么回国的这么大事不告诉自己,一直知道祎祎有四年的打算,和在妈妈的劝说之下,妈妈:“恒,好了,别再生祎祎的气了,这是孩子真心想完成的,她给了自己四年的时间,她是理解我们的,她会回来的,所以我们也应该允许孩子完成她自己的理想不是吗?孩子也是有自己理想的人,我们是她的父母,但是我们没有理由去掌控她的人生,路还是要孩子自己去走的。”爸爸:“祎祎这孩子从小就是太任性了,自己认定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的了的,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你知道,我们北家这么辛辛苦苦两代人打下来的天下,如果祎祎真的不能做这个接班人,那我们,,,,,,,”妈妈:“我知道。”爸爸:“唉,即使真的把她从国内硬带回来,她也一定不会放弃自己的目标的,反而,也许她根本不会去做这个接班人,我们的祎祎就是这样的啊,小梅。”爸爸微微一笑笑,对着妈妈说,“孩子的理想就让她去实现吧,我不管了,既然祎祎这孩子给了我们四年的承诺,我们也要给孩子机会,我们没有权力阻止孩子去追求自己的理想,让祎祎飞吧,看看她到底能为自己的理想飞多高。”

接下来的日子里,祎祎一直在准备着能够以男生的身份进入青学的一切所需。

一切都准备好了。终于等到了开学的那一天。

在青学校门口。“哇,我好久没来青学了,记得小时候爷爷带我来过这里,嘿嘿,现在我就要是青学的学生喽!”祎祎兴奋地冲着宁雪大声说。“看把你高兴的!”宁雪却显得不一样的淡定,“走吧,进去喽!”“哦了!”两个人骑着单车进了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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