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夭没出声，玉玲珑停下拨琴的手静静望着即将哭出来的小姑娘。
一时，房间里有些安静，只有花柳萱吸鼻子的声音，柳夭夭打破了安静，披上狐裘：“我出去给你买，乖乖等着。”
花柳萱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吸吸鼻子，还带着些哭音：“玉姐姐，她今天好似换了个人。”是的，有种说不尽温柔的感觉。
玉玲珑重新拨动琴弦，鼻尖是桃花的香气，她曾经问过她，她说：“她小时候的元朝节，会在寒夜冷风中讨到残羹剩饭，再然后，她遍体鳞伤，那人会在这天破例给她个白馒头，没过几年，她会在元朝节吃顿饱饭，最开心的那年，她有新衣服，新玩具，吃着白米饭，屋内昏暗温暖。”
所以在柳夭夭的认知里，今天的人们会温柔，再不幸的人，也会被幸运眷顾。
“其实，她本来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呀……”
花柳萱没听清，声音太小：“玉姐姐你在说什么？”
……
柳夭夭有些疑惑的看着花柳萱手里的糖葫芦，见她吃的香甜：“有那么好吃吗？”
“当然好吃？你没吃过？”花柳萱不解，居然有没吃过糖葫芦的人，“看在你买来的份上，给你偿一口。”
“还挺好吃的。”柳夭夭作势打算再吃一个却被花柳萱的小手摁住了脸，“不行，你只能吃一个。”
“小气，明天我就把那糖葫芦摊子给买下，吃一串，丢一串！”
花柳萱挣扎一番，递过糖葫芦：“丢给我好不好？”
娇娇也看着那串糖葫芦，但她不能吃，老小最爱吃，但那也是生前的事，他也只能过过眼瘾。
玉玲珑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少吃，会倒牙的。”
花柳萱之前还在吃惊会动的小纸人，有吃的也顾不上了。
夜晚街上灯火通明，地上的白雪月光，和璀璨的烟花，让黑夜也不再黑暗。
柳夭夭在窗前，抬头看着转瞬即逝的烟花，眼里一片灿烂。
她举起酒杯，对着天空：“节日快乐。”
柳夭夭并没有回桃花坞，正好红楼今天人最少，毕竟谁都有亲人，都有要陪伴的人，即使那些浪荡子们。
夜里柳夭夭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她显得有些心烦意乱，她还是翻身起床，穿上衣服，直接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玉玲珑缓缓睁开眼睛，她也一直没睡，柳夭夭有想念的人，她可以随时去看，那她心里的人呢？
玉玲珑蜷缩在床上，清冷孤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