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谷丹,柳夭夭五官皱在了一起,她很喜欢值大把灵石的丹药,可最讨厌的就是辟谷丹,因为吃是人间一大乐事,否则活着的兴趣就大打折扣了。
磬竹峰真无聊,有个沉默不语的主人,不能饮酒,不能吃饭……
“手给我。”
“啊?”柳夭夭有些为难地递了过去,灵尘子的手很暖,和他人不一样,摸在手上的东西,清香微凉,“入天道宗之前,你可过的安好?”灵尘子细细涂抹碧绿色的药,垂下的眸子让柳夭夭看不清他的情绪,可他的语气,如问久不见,突相逢的老友。
柳夭夭想了想,安稳度日的庙中人,红楼里妩媚的玉玲珑,那十二桃花坞的四小只,还有程又青,“嗯,虽然艰辛,但安好。”等药涂完,柳夭夭收回手,“师兄怎么突然有此一问?”
“只是看你生的瘦小……”
见他神色无异,柳夭夭也没多想,这药果然好用,本来酸痛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明天再砍一根。”这句话一出,柳夭夭放松下来的肌肉瞬间条件反射似得重新绷紧。
“去休息吧。”
……
没有一丝亮光,黑暗的屋内,只有几缕月光从窗户撒进,灵尘子静静坐在书桌上的画说不出的诡异和忧伤,浑身伤痕累累,眼蒙白绸的红纱女孩笑的灿烂,暗无天日的地牢,明明那么痛苦,她依旧笑如春风。
灵尘子手攥紧再松开,眼里不再冰冷一片,撑满哀伤和痛苦,他记得她说的那句,“愿度过寒冬,再见春色嫩柳,夭夭桃花。”灵尘子猛的捂住胸口,脸上有丝痛意,可等画卷被收起,他又成了冰冷如霜的灵尘子,“真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知道我是谁。”
柳夭夭睡的安稳,可能是太过劳累睡的缘故,本来以为手臂会很痛,可起来发现自己活动自如,“师兄,能不能明天砍,我手疼。”只见竹屋前的少女,抱着自己的胳膊,一脸痛色。
“那就两根。”
“别……师兄,哎,突然胳膊不疼了,我这就去……”柳夭夭败下阵来,被拆穿她还是打算演圆场,主要灵尘子都不给她演的机会。
至于昨晚上小嫩竹的下场,她不知道,反正,她路过竹亭时,小嫩竹已经不见了。
柳夭夭又重新找了一根小嫩竹,砍的手都麻了,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亏昨天给她抹药时,她还感觉灵师兄是个好人,真气人。
“冷冰冰的面瘫脸,老娘怎么招惹他了,怎么从一入宗门就变着花样折磨她,该死的,等着我也要砍他半山幽篁竹!”
骂归骂,手里的活可不能停。
在有节奏的砍伐声中,灵尘子出了磬竹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