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乱是被一阵阵水声给惊醒了,浑身被放在火焰上炙烤着一般,伤口上敷着的药剂,只能暂时让发热的伤处冷却下来,可是一旦他醒来便见的专心的痛,如同千百只小虫在咬着他的身体,他的神经。
细柳拿着绢帕正小心的搽****胸口的污处,看着韩乱身上狰狞的伤痕,雾气又浮上她的眼。她埋头,轻轻的亲吻着他的伤处,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抚弄着他光洁的胸膛。
她口中的热气喷上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微微发颤,他想抬起手,紧紧的保住她,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来。
“细柳……”韩乱低沉沙哑的唤着她:“细柳……”
细柳抬起头,对上他的眼,那双眼里燃起了****的火焰,细柳红着脸,连忙收回手指,小心掩盖自己的失态。
“乱,我……我……我只是……”
韩乱艰难的笑着:“吻我,细柳……”
“我……”细柳为难的看着韩乱,他的身体不能在做任何事了,目前他需要的是修养,都怪她一时忍不住,撩拨了他的神经。
“我只想你吻我一下……让我知道我不是在做梦,我还活着。”韩乱要求着,他知道细柳不会拒绝他,他感觉到了细柳心在为他挣扎着。
此时的细柳不是他出征前的那个细柳了,还是那日躺在花树之下的细柳,她在等着他回来,等着他去爱她,用他强力的胳膊,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
细柳想了想,还是无视了他祈求的眼神:“乱,你的身体还受不住啊!乱……”
“呵……细柳你……想哪里去了,我只要一个吻……一个吻而已,让我知道你在我身边。”韩乱说着,吃力的忍着痛将细柳拉到自己的胸前,手指婆娑着她的唇。
这张唇,他朝思暮想的唇啊!这张带着泪痕的花容,这个时而可人,时而冷酷的小人儿,是他陷在大漠之中唯一活下来的理由!
细柳知道拗不过他的顽固,只能轻轻的吻着他的唇。
颤抖的双唇贴上了他的,感觉到他的气息,感觉到他冰冷的唇染上她的体温,她不由的加重了她的轻吻,甚至探出小舌来,描绘着他的唇形。
他张开嘴,不准她嬉戏的丁香调皮,擒住她的,用力的吮吸着她的,贪婪的获取她口中如兰的气息。
细柳撑住自己发抖的胳膊,生怕压着他的伤处,可他却毫不领情,只是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细柳挣扎着,却全身发软,无法摆脱他的控制,不由自主的倒向他的胸膛。
伤口被压住了,他吃痛的抽动着眉,却不愿放开她的人,她的手,她的唇,仍旧强忍着痛,持续与她的吻。
“唔……”细柳察觉了,感觉到他的身子布满了冷汗,挣扎要推开,双手捧着他的脸,她还是抽离开他的唇。
气息不平的瞪向他:“乱,你又乱来了!”
“我只是想吻你。”韩乱笑着,双手无力的垂下。随着她的离开,体内唯一的力气也仿佛被抽离了一般。
“乱,你就是个登徒子,都伤成这样还要轻薄我。”细柳娇嗔得看着他,重新拿起绢帕想完成刚才的事。
可是看着他内裤上的突起,她不由刺红了脸。
“你……登徒子,色情狂!”她绝不承认那是她的杰作,那是她点的火!只怪这个男人意志力过于薄弱了些,伤成这样还想些男女欢爱的事!
将绢帕扔在他脸上,盖住他略带坏意的笑容,细柳冲帐外低唤着:“王伟将军!”
“王伟?他还活着吗?他给了你奇异花吗?”韩乱担心的问着。
王伟循声而入,看着被一卷丝帕蒙住脸的韩乱,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韩将军你怎么走了?安宁公主都来了……您怎么……”
“我没死!”韩乱气急败坏的说着,细柳好笑的拉下他脸上的丝绢。
“哦!”王伟见了,连忙搽干泪。
“花呢?”
“属下已经献给了安宁公主!将军您的伤!”
“细柳你吃了吗?好些没?”韩乱没理会王伟的唠叨,目光直愣愣的瞪向细柳。
细柳摇着头,慢慢的说:“我不吃!等你什么时候好了,我再吃也不迟。”
韩乱不悦的抽起眉:“你还说我乱来,你才是乱来,有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吗?叫闲草煮了给你服下……闲草……”
细柳冷哼着,扭过头去:“什么时候我的的姐妹都成了你的人了?哼!我看闲草敢不敢听你的话!”
王伟尴尬的看着两人,进退为难的跪在地上,心里一阵嘀咕,这两位主子,要调情还要人旁观?耍花枪还要人助阵?
“细柳!你……”韩乱无奈的躺着,如果他能动,他绝对起来掐着她的脖子,给她灌下去。
“将军,公主,如果没事,属下……属下告退……”实在是弄不懂他们两人的关系,一会儿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仿佛不能在世上同活,一会儿又好的如胶似漆,恨不得长成连体一般。
“王伟,你给你的韩将军好好洗洗!他都发臭了弄脏了本宫的榻!”
“脏了就换一个榻,难不成你要换个男人?”韩乱气呼呼的说着,瞪着王伟的手:“你一边去!两个大男人一起洗澡……亏你也想的出来。”
“将军!”王伟惊呆了:“我们在军中的时候,不是总一块在河里洗澡吗?还比……”
“住嘴!”韩乱窘迫的看着王伟,这个呆子说那些笑话做什么?
“比什么?”细柳笑眯眯的问着,她很好奇,在军中的韩乱是什么样子的?
“比……”王伟硬着头皮,冷汗直落,自己天生嘴笨啊!
“比谁的体魄更强健!谁的肌肉更结实!公主都是男人们间的比试……”
细柳坏笑着俯下身子在韩乱耳边低语,伸出小手探向韩乱的腰间:“是比谁的最大吧!”说完拧着韩乱的腰间,令韩乱呼痛不已。
“一帮小毛孩子!哼!”细柳起了身,不顾韩乱的痛呼。只有王伟傻兮兮的点头说着:“是啊!将军最大!整个军中韩将军最大!”
韩乱翻着白眼,自己一世英名啊!细柳捂着嘴偷笑着。起了身,走出中军帐,便听身后有气无力的怒骂声。
“你个笨蛋,平日不会说话就少说!我怎么有你这么个笨蛋心腹!连带我也笨了!”
“是是是!属下笨!”王伟见安宁公主走了,少了压抑的感觉,也放心大胆的说着话一如平日里在军中一般肆无忌惮。
“将军最聪明!傻子都不干的事,将军也做了!明知大漠深处危机重重也偏要去!只为了给安宁公主一朵干枯的花!您表达爱意的方式令属下佩服!”
“闭嘴!给我洗干净!别弄脏了榻。”
“是是是!洗干净!弄脏了公主的榻,只怕公主连榻带人一起扔出去!”
“你!你嘴皮子怎么利索了起来?”
“哪有!属下嘴笨,将军不是刚说过吗?将军莫不是伤了脑子?太医就在外面,叫太医给将军看看?”
“你!你摸哪里?”
“属下给将军搽身体啊!属下这双手可是皮粗肉硬的,起了茧子,比不上公主的纤纤素手,将军平日里也没嫌弃啊!”
“王伟……你要是在这样跟我说话我……”韩乱突然想起了什么,幽暗了声音:“王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