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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返校园的喜悦

经历了差不多四年背井离乡的生活,一则新闻,让小晓兴奋不已,国家实行了9年义务教育,小晓离开家时再读5年级,五年级的下半学期,还没读完,就离开了,那时没跟老师说过就离开了,也不知道老师有没有去她家找过她。9年义务教育,小晓激动不已,觉得自己可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回家读书去,于是在欲言又止了几次后,终于在一个午后鼓足了勇气说给了叔婆听,然后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叔婆跟叔公说了这件事,这个时候的叔公有点自私,她满怀期待以为他会同意的,没想到他找小晓聊后,竟发起了火,还说小晓白日做梦想做女强人,那时候小晓哭了,但是还是倔强地说要回家读书。于是在阔别了家乡四年后,在几乎快要忘记家人的长相样貌的时候,小晓接到了这么多年后家里的第一个电话,那是家里没电话,是在亲戚家中打来的。

叮~~~,叔公接了电话后,说了几句,就叫小晓来接电话,小晓懵懵的走过去,拿起电话,电话那端一个女声传来:喂,大妹。小晓顿时眼泪充盈了眼眶,那么熟悉的声音,在这儿的几年里,第一次听到,每每过年叔公一家齐聚时,吃完晚餐,他们在外面聊天时,小晓在厨房,冰冷的水,皲裂的手背,洗着比平时多出很多的碗的时候,她才会默默流泪,并想着跟家人共度春节的画面,妈妈在跟她说话的画面,声音却已经想象不出了,此刻,就在在耳畔,坚强的,总是偷偷抹泪的她,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出了,痛哭中叫着妈妈,因为情绪太激动,后面回想时怎么也想不起下面继续讲的是些什么了,但是确定的是已经同意了在那一年9月份,小晓可以重返学校了。

在回家的前几个月了,叔婆体检时发现又长了一个血管瘤,医生建议手术,于是在叔婆做手术的那段时间,小晓也跟着住在医院照顾,那段时间是她忙碌但是开心的时间,因为她知道照顾好叔婆出院后,自己就可以回家,可以回去学校了,学校,曾经不想去的地方,此时此刻,无比盼望能快到去到那里,想到即将开始的学生生活,就觉得无比珍贵,原来有些东西真的实在失去以后才会愈加珍惜。

终于,收拾完行李,拿着在公园认识的两个当过老师老奶奶送的礼物,一个杯子带着一把勺子,还有一个铅笔袋,很感恩那两个萍水相逢的老奶奶,小晓是个很健忘的人,但是在她长大后,她还是很清楚的记得那两个老奶奶和蔼的样子。走出叔公家后,去到一个另一个亲戚家中过了一夜,因为第二天是要跟他们一起搭车回去的,在那里,第一次看到广州的夜生活也是很热闹精彩的,之前在叔公家,晚上都是不出门,在家看新闻联播和中央电视台的电视剧,看完后就睡觉了,早睡早起,只要是跟老人生活,都坚持的很好。所以这是小晓第一次看到广州还有这样不同的夜生活,年轻的生活方式,跟着亲戚的小孩出去逛街,她们买了雪糕给她吃,这么多年没吃过几次雪糕,格外甜格外好吃。此时她突然想起吃雪糕最搞笑的一次是小晓陪叔公叔婆去跟朋友喝茶,因为不是很熟的,所以就叫小晓在他们喝茶的地方附近的公园里面坐着等,等的期间实在太无聊,此时看着别人在吃雪糕,很馋,想吃,就找了一个小卖部,买了一根,坐在公园的走廊,美滋滋的吃着,吃了一小半,远远的就看到叔公叔婆走过来的身影,那时的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竟然慌了,像是偷吃一样,环顾着四周找垃圾桶,然后快速跑到垃圾桶,把未吃完的雪糕就这么扔了,很心疼,但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是怕,怕被叔公骂,可是后来回过头想,其实他应该不会骂她的,真是个傻丫头。回过神,她觉得很快乐,一种自由的快乐。

第二天上午,小晓终于踏上归途,坐上车那一刻,就在想着弟弟妹妹变成什么样子,一定长高长漂亮,离开时的样子,过了这么久都有点模糊了,兴奋期待中,车子开动了,5个小时的车程,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沿途的风景在飞快的后退,终于,兴奋期待被一股股上涌的恶心感给扑灭了,晕车的特别厉害,归途中,吐了好几次,此刻的路程也觉得漫长起来了,终于到了,那是的车站离家比较远,坐完大巴,还要再坐4轮摩托车,沿途的其实都很陌生,突然绕入了一条熟悉的路,此刻才知道已经到那个熟悉的老家亲戚家门口了,带小晓回去的人朝家里叫唤了一下,一下子涌出了几个人,其中久有小晓的父母和弟弟妹妹,虽然已经印象模糊了,但是见面那一刻马上就认出来了,是的,时爸爸妈妈,特别开心,妈妈对小晓始终是有内疚感在的,后面虽然又接触了回来了,可是距离感却再也无法消减了,再也没办法做一些非常亲密的举动。

回家几天后,就是9月1号了,小晓跟着妹妹直接从初中读起了,周围的同学都是比小晓小2岁的,在学校里,一切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这初中的3年中,二妹妹就是小晓像是连体婴,总是在一起上学,一起放学,3年里一直是同桌,妹妹担心小晓跟不上学习进度,总是安慰着小晓不用害怕,慢慢跟进,终于迎来了重返校园的第一次考试,意想不到的是,小晓的成绩竟比妹妹还要好,真的是知道了机会的来之不易,所以小晓很珍惜,很认真的学习,这三年里,文科总能排在班级的前几名,人变得更开朗和自信,幸福的时间是不会觉得漫长,尽管这段时间,家里的经济并没有改观,但是妈妈又一份固定的工作,而且是能带孩子过去的,小晓的妹妹也已经是里面的老员工了,每天放学都过去帮忙,小晓也跟着过去,但是工作的效率总是比较慢,跟妹妹是没法比了,就这样,三年很快过去了,深知家里是没有钱给小晓她们两姐妹读更多的书,所以两人毅然选择了读中专,两人成绩都是不错的,小晓更是超常发挥,考了个很不错的成绩,可是没有办法,高中时没有机会去读了。于是两人选择了各自觉得不错的专业,并将学校选择在了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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