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了归途,南京应天府距离东京顺天府算不上远,只不过这个时代没有汽车这种东西,只能步行,当然是骑马步行,小高衙内坐车。
鲁智深拎着禅杖带着佛珠跟着队伍跑,也不骑马,声称担心阴险恶毒的小高衙内在马匹上动手脚,耽误了他反杀其的机会。
都说和尚有课慈航普度的心,但如何看鲁智深这个家伙都不存在这种对他来说十分奢侈的东西,小高衙内躺在车厢中扣脚丫子,脚上的伤口已经结痂,痒的厉害,而他的身边就是林冲,这个所有人都认为不会和小高衙内同坐一车的人。
扣完脚丫子闻闻手的习惯不太好,而且也不适合他现在这种高贵的身份,高兴算不上一个满腔热血的愤青,更不会因为成为了高俅的儿子而感到不幸,这一些都是上天安排的,他应该做好这个衙内,哪怕是在败家上。
“林教头啊,被你掐着脖子时候吓到我了,有些事情我记不清了,咱们两个来聊一聊,在我印象里我好像是喜欢过你妻子,可那只不过是一时兴趣而已,之后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开了,你还介意?在问你个事儿,我叫啥?”
林冲以前看小高衙内的眼神是充满仇恨的,而现在则是像看傻子一样,冷哼一声没有开口,小高衙内不乐意了,踹了一脚林冲的膝盖。
“我和你说话呢,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哼!谁知你叫甚?外人喊你衙内,极少有人知晓你的名讳,还有!不要和我提起我妻子的事情,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你,你对你有仇恨,你为何要我留在你身边做护卫,难道你不怕给你爹带来麻烦?”
林冲没好气儿的推开高兴的脚丫子,说话时更看都不看一眼这个膏粱纨绔,对此小高衙内也不生气,做起身子耸耸肩,撇嘴道。
“让你留在我身边啊?理由很简单,你是仇人,但是你不会杀我,杀了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带来无尽的麻烦,我这人比较奇怪,我认为所为的忠诚都是有所图的,不为了丝毫利益而忠诚的人我感觉没有,就算有!也不会忠诚我这么一个货色,举个例子,就说陆谦吧,估计你心里一直都不相信我会把陆谦交给你处置,对吧?”
李冲没有开口,却是转过了头,而他的回答对小高衙内来说也不重要,小高衙内拿出水壶喝了一大口水,至于不喝酒是因为喝不习惯,他不喜欢,打开窗户将酒袋子扔给鲁智深,望着鲁智深那狐疑的眼神再次轻声道。
“林冲,你说鲁智深会不会喝?”
“不会!”
“啧啧啧,林冲啊,你看人真的不准,如果外面的人是陆谦,他绝对不会喝,但是鲁智深会,因为你在我身边,他相信如果酒里有毒,你马上就会为了他报仇,所有!要不你看一眼?”
林冲没看,鲁智深打开酒袋子迟疑了片刻喝了一小口,跑了一路,他也很渴,喝过之后他便对着车厢大喊,如果他被毒死了,请林冲不要为他报仇,这实在是太渴了。
高兴笑了,对着鲁智深大喊不会有毒的,放心喝吧。
林冲眼神怪异的看着高兴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沉声道。
“你到底想说甚,莫要这般攻心,林冲并非那精明之人,不然也不会被栽赃陷害。”
小高衙内转过头,呵呵一笑。
“陆谦此人贪图富贵权势,他能出卖你骗你去喝酒,让我去沾你媳妇的便宜,若有一日那蔡京回来,他便是可以出卖我高家父子去讨好蔡京,用这样的一个人换你林冲一份信任,应该算不上亏。“
“你这般做不怕寒了那些忠心高家人的心?”
”他们对我暖过?他们暖的是太尉这个官职,暖的是衙内二字,与我有何关系,至于你所说的麻烦,你不过是禁军的教头,而禁军则是掌握在高俅的手中,只不过给你调动一个职位而已,你以为那个整日读书画画的皇帝真的会在乎?想多了啊!“
林冲又沉默了,他似乎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到是鲁智深在车窗露出脑袋,说了一句小高衙内没有传言中那般草包,然后被高兴怒喝了一声滚蛋,下令加速赶路,累死这个花和尚,然后就是小高衙内和鲁智深之间持续了长达一盏茶时间的口吐芬芳。
最终鲁智深被气的哇哇大叫,愣是要把小高衙内拖下去揍一顿,高兴也被骂出了火气,愣是要下车和鲁智深大战三百回合,随行爪牙无奈停车,不断劝阻无果,等高兴下了马车后看到鲁智深那魁梧的身材,喊了一句掐指一算,今日不适合杀人,然后钻进马车不再出来,然后又是一阵的口吐芬芳。
林崇一直没有掺和两人之间的骂架,眼神怪异的盯着高兴,他感觉眼前的小高衙内不是以前的高衙内了,变化很大,可不确定现在是装的,还是以前是装的。
“哈哈哈哈,高家小子,你甚是符合爷爷的口味,不如与爷爷出家做和尚,岂不是比你这衙内要潇洒?”
鲁智深骂累了,坐在车厢外开口大喊,然后就是小高衙内亲切问候。
“滚滚滚滚,都做和尚了你拿钱买酒?你拿钱吃肉?你自己说,在应天府两天你花了多少钱你不知?”
“你这么说也对,你还是安心做你的衙内,小子你怎么就为难我那弟媳呢?这可不好。“
“鲁智深你给我滚下去,哪壶不开提哪壶?
“累了,歇会”
高兴拿这个和尚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骂人超级厉害,打架还打不过,主要这脸皮也厚,他选择了沉默,但是林冲越发的紧张了。
还有不到半日就能抵达京师了,他不知自己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同时也做好了拼死都准备,不然也不会把刀换成了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