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白一帆变色，他可以拟态许多，可要是各个不一样施展各种术法，他还真的有些难度。
“咱们的路子不一样。”
白一帆深吸一口气，“我的神级术法……”
大悲屠屠挥手，所有雷电小人全部凝聚在一起，化为一尊雷人看向白一帆，双手抬起的那一刻，竟然出现了十对手臂，分别用不同的武器。
随着雷人迈出一步，体内有阵纹浮现，刹那间扩展开来。
“人活的久了，总是什么都会一些。”
大悲屠屠淡然道：“如果你认为自己已是顶级，那你的路不会走太远。即便是神级造诣，也不过是大家能够达到的最高层次。若是有人能够突破这个限制，那你的神级术法，将一文不值。曾经，世人以为最强的是神，却不曾想冒出了超神，那一刻神是慌乱的，但是他们的慌乱也就到此为止了。”
“神以为自己的术法是无敌的，却不曾想冒出了仙。仙也觉的自己是无敌的，最终大家同归于尽。”
“孰强孰弱？从无定论。唯一能够定论的只是永无止境的修炼，突破，一直到生命的尽头。”
“每一个人从娘胎生出来的那一刻，就打破了第一道屏障，这一道屏障的破裂，会让他们长大，变的比以前的自己更强。随后这个人开始修炼，突破到了灵江境，他就等于又打破了一次肉身限制。依此类推，那么请问，仙神的屏障如果被打破会如何？”
“再则，超神的屏障被打破又会如何？修炼一途，不进则退，永远都是如此。”
“我活过的岁月长河中，从无人敢说自己是无敌的。因为说那种话的人，都死了。当然，杨荟菲是个例外，但是她的下场你也看到了。要么她成仙，那么她的本源耗尽枯死在黑渊中，这就是她付出的代价。”
白一帆默默叹了口气，他是真的不喜欢武修的锻炼方式。
大悲屠屠平静道：“永远不要觉的自己有长处，因为那只是一种错觉。如果你擅长奔跑，别人自然能够想到办法克制。擅长奔跑的你，一旦被克制，请问你还可以做什么？完完全全的废物一个。”
“彼此都是一个脑袋，谁也不比谁聪明多少，你能够想到的，别人也能够想到。没道理你是聪明人，所有人都是傻子吧？真当他们的实力是靠运气和瞎蒙吗？”
白一帆辩解道：“有些人天生就聪明，修炼速度快……”
大悲屠屠呵呵一笑，“骄狂必自灭，十岁之前能够修炼到灵河境的比比皆是，在神州，十五岁突破到空明境的，也一点都不稀罕。那么请问，神州真的到处都是道衍境和本源大道吗？”
白一帆瘪嘴，“我说不过你。”
这话是以前别人和他说的话，现在他终于知道说这话的感觉了。
无力反驳！
大悲屠屠坐了起来，“如果你问我的优点是什么，我会告诉你，我不知道。因为在我看来，我满身都是缺点，没有走到极致。”
她缓步走到白一帆面前，伸手抓住白一帆的肩膀，刹那间出现在城堡外边。
“施展你的万物溯源。”
大悲屠屠淡然道。
白一帆双手抬起，四周风暴盘踞，这是万物溯源的‘御’，控制‘风’。
大悲屠屠抬手，刹那间无边无际的飓风地带出现，其中龙卷风肆虐大地，天地黯淡，乌云凝聚，雷电交错间磅礴大雨轰然落下。
再看白一帆所施展的，只觉的如一股小旋风。
“道路是没有尽头的，尽头只是人的心，你觉的自己的路到哪里是尽头，哪里便是尽头。”
大悲屠屠双手张开，一时间百里范围内所有的植物尽皆有气流飞冲而来，融入大悲屠屠的身躯内。
这是万物溯源的‘吸’。
大悲屠屠挥手，飓风地带纷纷炸开，包括乌云。
这是万物溯源的‘分崩离析’。
“现在，你有什么想法？”
大悲屠屠看向白一帆。
白一帆道：“你牛。”
“人活于世，实力是根本。”
大悲屠屠带着白一帆又出现在城堡内，缓步走向软塌，“因为我实力足够强大，在他们勾结灭羽化宗的时候，我才能够说一句话，万物溯源归我，任何事情我不插手。所以，他们只能够给我。”
“并且，他们不敢修炼！”
大悲屠屠的脸色瞬间变的狰狞凶厉起来，“敢在我混元宗之外修炼万物溯源的，我全部当着他们的面杀光了！”
白一帆明白，她口中的‘他们’是神皇和造化宣翁。
“杀戮，有的时候真的很有效。”
大悲屠屠冷笑连连，杀气沸腾如海，咆哮着冲向整个城堡。
白一帆趔趄后退，一只手从后方按住了白一帆，是阿大。
阿大上前道：“师父。”
其音如雷，于这个楼层不断炸开，震的白一帆头晕目眩。
大悲屠屠双眼微微闭合，悲意浮现，左手抬起。
阿大迅速上前，出手如电与大悲屠屠对碰一掌，并反手抓住大悲屠屠的左手，其身如蛇迅速缠住大悲屠屠，张口的那一刻，阿大的每一个牙齿上都有符文闪烁，第一时间咬在大悲屠屠的脖子上。
大悲屠屠眼中的悲意褪去，阿大扶着大悲屠屠放在软塌上。
“没事吧？”
阿大看向白一帆。
白一帆摇头道：“我没事，她……”
“师父心情不好的时候是会这样的。”
阿大很平静，“往年都需要杀人泄愤，不过这些年我也在钻研符法尽量克制一二。”
话落看了一眼入睡的大悲屠屠，又道：“下次看到师父心情不好的时候，什么都别想，跑就对了。师父的悲眼你看不得，会直接摧垮你的意识。”
白一帆脊背发寒，他似乎忘记了。
这可是大悲屠屠啊，心情好的时候比常人还好相处，但是不好的时候，除了弟子不杀，其他人那都是一个死啊。
阿大笑了笑，“也不用那么害怕，整个楼阁都是用机关术配合阵法建造的大型封印阵，是师父自己完成的，就是避免自己心情不好。在这个楼阁里，师父的实力其实连五成都发挥不出来。当然，你实力太弱，所以感觉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