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晨——
“你们说查清事情的真相了。”官家险些拿不住茶盏了,这办案效率也太快了。“那凶手是谁?好给沈太傅一个交代。”
被提及的沈太傅,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明是自己心爱的女儿的事情,最着急的应该是他。现在反是一副担忧的模样,不愿意知道凶手是谁。
方昭乐一时嘴快,说道“压根就没凶手。”
“怎么可能,总不会是沈家姑娘自杀的吧!”官家大爷觉得可笑,事情都已传的漫天飞了,说是没凶手,那才叫奇怪。
熟知一切的江舒清,笑不作声,“官家大人,江舒清有一问。”
“说吧!”官家说道。
“若是我们能将此案说明,能否许舒清一愿。”江舒清请求道。
“可以。”官家大人觉得理所当然,便应了下来。
“江舒清谢过官家旨意。”江舒清回道。
一旁看着的方昭乐,眼神有些疑惑,又有些担忧,不知她心中所想。
“沈太傅,您觉得您女儿尸首为何无故失踪,取而代之则是这两副面具。”江舒清发问道。
“哼,我要是知道,还要你们作甚。”沈太傅回答。
“当真?”江舒清反问道。
沈太傅恼了,怒声喝道:“你要无能,就不必在此装神弄鬼。”
“好,我就先说说那两个面具的事。”江舒清拿出那两个面具,细细摸到“这两副看似相同,其实是出自不同人之手,而且还不是同一天做出来的。”
“什么意思?”官家问道。
方昭乐掏出两张男子画像,说道:“他们是国都之中,做面具做得最好的周家兄弟,面具便是出自他们之手。”
沈太傅急忙问道:“难道他们就是凶手。”似乎很想要确定凶手。
“沈太傅莫急,我不是说了吗,这个案子从头到尾就没有凶手这一说法。”方昭乐回答道,拿起第一个面具,“就在集会发生前三日,周老大遇见一个奇怪的姑娘。”
三日前——
“姑娘,您当真要买。三日后集会再买也不迟啊!”周老大觉得奇怪,此时来买面具,且不说价格如何,关键是时候未到啊!
买面具的姑娘,不必与他多做纷争,多拿出两倍的价钱。
“三日后,我会出一样钱,买一模一样的面具。”那姑娘留下这句话,便离去。
三日后的集会上,的确有人按照约定,前来买面具。只是那个姑娘并非原先的姑娘,而是沈家小姐。
可是沈家小姐和那位奇怪的姑娘没想到的是,当初做出第一个面具的周老大,在那日不幸感染风寒,只能由他的弟弟周老二做出第二个面具,这才有了偏差。
官家老爷听得方昭乐说的头头是道,可免不了问道,“难道说这个案件与那位奇怪的姑娘有关,万一只是巧合呢?”
“这世上并无巧合,有的只是人为的机遇。”江舒清答道。
“呐,那位奇怪的姑娘是何人,与这个案子又有什么联系?”官家继续问道,但是官家问得越多,那一旁地沈太傅越是坐立不安。
方昭乐痞笑一声,“这个就得问问官家您了。”
“胡闹,这与朕有何干系?”官家说道。
“敢问官家,这两个面具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方昭乐笑问道。
“尸首消失的地方。”官家疑惑道。
“那是何地?”方昭乐继续问道。
“刑部。”官家回道,突然察觉哪里不对劲。
“按照律法,理应是送往就近的衙门,先请仵作验尸一日,查明死因,再会送往刑部判案。”江舒清在一旁说道,“但为何会不出几个时辰,尸体便送往刑部,继而消失无影。只剩下这两个面具。”
方昭乐从怀中拿出一本厚厚蓝簿子,正是刑部的行出记录,翻开到尸体失踪的那天,摆在官家面前。
官家看了一眼方昭乐,问道:“你怎么会有刑部的行出记录?”
方昭乐眼珠一转,拍拍簿子,解释道:“这个细节我会解决,先看证据。”
官家摇了摇头,也懒得追究,顺着方昭乐的手指,看到那个人名,“乔凝云?谁?”
“回官家,是刑部乔大人的三小姐乔凝云。”江舒清一五一十的说道。“好巧不巧刚好是沈家小姐的闺中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