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片盛世下的前朝,可谓鸡犬不宁。而为首的两位便是城中人人皆知水火不容,一位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看起来闲得没事做的丞相江鹤谦,另一位便是征战沙场多年、杀敌无数、保家卫国,同样看起来闲得没事做的大将军方烈。
一位刚进士的排在后排的小官,不由得向身边人打探到,“兄台,这两位大人为何又吵起来了。”
“新来的?”旁边打量了一眼,看其一副小白菜任掐的模样。
“嗯!”
“以后这样的日子多得是,习惯就好。”
“习惯?”
“你有所不知,这两人一日不吵闷得慌,全当个戏看看就好。”
“这样好吗?”因为他们今日吵的是胡子,是白是黑的好啊!比起昨日谁的发量更多更无聊。
旁边努努嘴,让他看向高座上乐呵呵的官家,“瞧着没有,那位比咱们看得还要不亦乐乎呢,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老江,你凭啥觉得白胡子好啊?白花花的深怕别人不知道你老了。”方烈用他那统领三军大嗓门喊道,那嗓门震慑整个朝堂都得都得抖上一抖,朝堂众人唯独丞相没捂耳朵。
“我是真没想到方老头你浅薄到这地步,到咱们这个年纪,谁说留个白胡子,别人所想就是老了,没准人家看你挺有阅历,尊敬你都还来不及呢。”
“谁啊,谁有这本事,你只给我看看啊我看你自己还留个黑胡子呢?”方烈调侃道。
江鹤谦顿时来气,势必要跟他斗到底,环顾四周,瞟到一眼白胡子,也不管是谁,指着说:“谁说没有,那不就是吗?”
看到方烈脸色大变,便得意洋洋,只是发觉变得有点奇怪,慢慢转过头来,看见自己的手指不要命指向高台上的人。
江鹤谦慢慢弯曲手指,放下手臂,“下官…冒犯了。”
“无妨,朕看两位爱卿还有话要说,只是早朝的时间已过,不妨退朝,到尚书房一叙。”
“是。”
“是。”
两人不服气回道。
官家看着两个怒火中烧的老家伙,他俩认识都快二十年了,怎么还是一如既往地见面就吵,连他的朝堂都不放过。
如是这样他也好奇,“都是要成亲家的人了,怎么还这番针锋相对,往后你俩成了连襟,怕只会成了城中第三个‘绝了’。”
国都之内,盛传两个流言。一是不知哪年的新科状元,一次游玩,不小心扯了一位姑娘的面纱,惊鸿一瞥,满腹经纶的他,竟在那时成了百无一用的书生,良久吞吞吐吐只说出两个字“绝了”。此后国都之人,哪家要生了姑娘,张口就来称赞其‘绝了’。
二嘛,就没刚才那样成为美谈,说的是哪个姑娘一朝飞黄腾达,收做哪个世家的独女,可谁知,这个姑娘压根不把这个当回事,一如既往地在外抛头露面,继续她的流浪日子。此后国都之人,哪家要生了姑娘,绝口不提‘绝了’二字,因为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话音刚下,自己两兄弟齐刷刷地看向自己,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陛下,你刚刚说什么?”江鹤谦问道。
“是啊,什么时候我俩成亲家?”方烈也问道。
难得看着俩人站在统一战线上,结果反问自己这个天下皆知的事,“你俩老糊涂了。就前三年,你不是安排你家姑娘在江南定亲的吗?好巧不巧,刚好碰上方家老三回京办事,这两孩子就这么成了。”
见两老头,脸色变得一次又一次。最后一一匆忙拜别。
忘记跟着俩人说今晚的事,刚上供的美酒只好自己一人独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