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一个竹节鞭结结实实地打在柱子上。闲徒慌张张的躲避,眼睛的余光看见柱子上深深凹陷下去的鞭痕,自己衣角也像是被野兽爪子抓了下来的一般。眼神不禁欣赏,不愧是方将军的孩子。方昭乐的攻势还没结束,她那条竹节鞭灵活地如同一条银蛇一般,游走于一帘又一帘的白纱布间,直直地,向他逼近。
纷纷落下的白纱帘布,不仅丝毫减弱鞭子的威胁,而且还将他暴露在她的面前。
为了躲闪,他借墙一跃,一个翻身在她身后站定。谁知那姑娘像是看清自己的想法,转身蹲下,一个甩手,手中的鞭子便贴着地面,横扫出不少土灰。闲徒借机耍起袖子,让土灰扬起更盛。
方昭乐皱眉捂住鼻子,察觉昏暗的屋子里,突然透露出一片光亮时,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鞭子,就知道这个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了。
“咳咳!”因为灰尘太盛,而不能开口说,她便心中不由得鄙夷道:“逃兵。”
忽然在闲徒逃离的窗口处,一张画像,这上面画的不是人,而是一支精致的簪子,瞧着发黄的纸张,干裂的墨痕,许是有些年岁了。对于不喜赏画的方昭乐而言,无疑是废纸一张。刚准备扔掉,忽然掐指一算,便把画纸工工整整地叠起来收入怀中,既然是逃兵落下的东西,哪还有把战利品丢掉的道理。
方昭乐许是受不了这呛人的土灰,一脚踹开大门,叉腰深吸一口气张嘴大喊一声,“孙子,来战啊!”
此声犹如狮吼,震得树上鸟儿乱飞。
可惜喊来的不是中了激将法的闲徒,而是两个带着“是”、“非”面具的白衣侍童。
其中一个戴着“是”的侍童说道:“门主传话给您,方姑娘冒名顶替,实属不雅不诚之举。门主不想见您。”
“所以,你们是来给我下逐客令的?”听此,方昭乐又深吸一口气,又想再喊一声。
“虽然门主不愿见,但我家门主一向仁慈,宽厚待人,又念在姑娘是初犯,且已经踏入悬问门中。我等会带领着姑娘前去是非库一探究竟。”旁边的一个“非”面具的侍童又回答道。
方昭乐不慌不忙地蹲了下来,看着这两个动作如出一辙的侍童,不禁问道:“你俩是双生子?”
“是。”是答道。
听着声音,还是一对龙凤。
方昭乐笑着瞟了一眼是,继续问道“那你是哥哥咯!”
“不是,我是姐姐,他是弟弟。”身旁的小女童答道。是也跟点点头,表示同意。
“原来如此,那你们为什么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方昭乐嫌弃道,看着一片青石屋瓦,为这见凉的秋日多添了一份冷色,庭院都找不出一丝生机,死气沉沉。
“是门主……”是的男童刚要回答,却被自家姐姐拦住了嘴。
“这个不关姑娘的事,还劳驾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各自相安无事的好。”非避而不答,只是一直在冷冰冰地回答着她的问题。
“那就带路。”见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方昭乐只好跟着他们二人走了。
带路中,是时不时回头打探着方昭乐,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
方昭乐笑着哄问着是:“怎么了,小弟弟。”
“没什么。”是冷淡的回答道。
然后偏耳跟姐姐说了几句悄悄话。说完姐姐回头也跟着看了一眼方昭乐,摇了摇头。
然后两个人很有心灵感应的点了点头。
“不知姑娘问得是什么?”非问道。
“当年的六人舞弊案。”
小剧场:带路中,姐弟两的谈话。
弟弟:“姐姐,你说主子武功那么高,为什么要败给她呢?会不会是对她一见钟情了啊!”
姐姐:“你觉得咱们主子会那么破天荒吗?”
姐弟二人:“绝无可能,绝对是主子懒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