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微微一笑,随后叹口气:“廖小姐你说话真的是客气,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觉得这里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对吗?”
“我……是有这么一点意思。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这么问?”廖小秋觉得自己有点多嘴,但是既然要在这里一年,她总觉得要知道或是了解一点事情。
“不!你应该知道。我也应该告诉你。总之都是一场悲剧。”福伯竟用这两个字来形容。
他说,因为一个叫灵玉的女人,在几年前他家大少爷遭遇了火灾。
从此以后大少爷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一个身体和性格都有问题的人。
福伯话说的很简单,但是廖小秋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她觉得在那个男人内心深处应该有一条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他把自己全方位封闭起来。
为的就是不再受伤。
作为一个拿钱服务的工作人员,廖小秋心中明白,自己知道的程度也仅限于点到为止。
“是这样。那我知道了。”
廖小秋咧着嘴角笑道。
福伯说她的笑容很像是小太阳一样,希望能温暖那个“冰凉”的大少爷吧。
……
回去的路上,两人聊起了家常,主要是了解了以下顾沉烨的作息时间。
她对这个教授汉字颇为兴趣。
“我看合同上说要我每天定期教给他几个汉字?你家少爷他不怎么会写字吗?”廖小秋疑惑的看着福伯。
“对!少爷很小的时候是在国外长大的,这些年里,也只有节假日偶尔回国。最近这些年确实在国内一直生活,但是你也看到了,他这样,没人真的能教他。”福伯解释说。
廖小秋就觉得,那个美男说话少原因有二,不是很会,性格有点病态。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尽力教他的。”廖小秋胸有成竹的说道。
她虽然是一个高中生,但是那个美男的程度应该是小学,甚至还不会写字。她教起来应该没问题。
福伯摇头:“你还是别掉以轻心的好,大少爷的脾气确实不怎么好。你确实是个个例,但是不代表以后的生活就能很好的相处。”
这算是预防针吧?
廖小秋傻乎乎的抓了抓后脑勺,笑了笑。
车停到她家小区大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半个月以来,她一直跟家里冷战,一直住在美娇的出租房里。哥哥和爸爸都害怕她妈。这段时间来虽然一直帮她,但是也不敢真的和家里的一把手抗衡。
尤其是那个当爹的,遇到事情就唉声叹气,抽烟喝酒。
拜别了福伯,廖小秋心中打定主意,深吸一口气摁响了家里的房门。
是哥哥廖伯达来开的门。
“小秋回来了?”
“嗯!”
廖小秋礼貌的笑了笑。
刚走进房间里,就听到啪!一声,廖母把手里的筷子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谁让你进门的,你不是很有本事吗?你继续在外边住啊?回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只要不答应那件婚事,你就休想回家。”
恶毒的话语,狠毒的表情。
廖小秋心头冷冷一笑,呵!她终究不是亲生的,别人家对自己亲生孩子,那是假意凶狠。她是真的。
“我不是回家住的,我是来把话跟你们说清楚的。说清楚了,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