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可能穿了没晾干的衣服,小小年纪的我,膝盖就疼痛到上下楼梯困难,自己就忍着!没过多久又不疼了。
不注意卫生,双手长了很多水泡,奇痒难耐,好一段时间都没见好。
奶奶就拿东西给我擦,也没用,就带我出街,去给药店医生看,买了一只皮药膏,擦几天就完全恢复了。
慢慢的过了一个学期,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也放寒假了。
有好几天我的头晕晕沉沉,坐在门前洗着热水泡脚,跟奶奶说:“头疼。”
奶奶就叫我把毛巾用热水烫一下,再折叠成四方形敷在额头。
照着她的话做了,头确实舒服多了没那么晕沉。
还是抵挡不了感冒,冬天特漫长,感冒也特别难受,一个星期几天晚上咳醒,没打针吃药,直到自己自然好。
姐姐从旧房搬来跟我和弟弟一起睡,有天晚上我咳得太严重,在床头不停的咳吐着痰,我的喉咙越咳越痒停不下来。
把姐姐吵醒了,她下床端来一杯水给我,还不停的拍着我的后背。
硬生生给自己熬过来了!
快过年了,别的孩子都有新衣服,唯独我们没有。
母亲没有回来过年,而是提前叫舅舅把弟弟带到外婆外公家一起过。
因为过年他们吵架了,母亲说:“要是敢把其他女人带回家过年,就把弟弟带走!”
这是第一个我的家过了不完整的年,代表着破碎。别人都是高高兴兴,而我们却要埋头苦脸。
之后的过年过节他们都会争吵。
到年三十,四伯娘特地叫我去洗澡,她说:“洗完澡,才能拜老祖宗。”
我洗好穿好薄衣服在房间里,四伯娘找出一条旧的红羽绒服,叫我站好在沙发上,帮我穿上一个一个纽扣扣好。
开春到了,天气渐渐暖和。
父亲外面的女人蹬鼻子上脸,找到母亲联系方式,打电话骚扰母亲工作,害她在厂里挨扣了一百块钱。
表哥来到我们家,说要挖几棵(发财树)来种,其实把母亲交代拿给我们的手机带来,给了父亲五百块钱,本来是交给姐姐的。
后来母亲打电话给他,他承诺说:“会每个星期给我和弟弟三块钱零花钱,给姐姐一个星期50块伙食费。”
听到那话别提有多高兴了。
第一个星期确实给了三块钱,去到学校还和同学炫耀。
可渐渐的给了一个星期之后就再也没有给过了,我们又不敢问他拿。
母亲打电话来说:“我们是不是叫别人妈妈了。”不知道她从哪里听来的。
有好几次周末父亲带过我和弟弟,去过那个女人那里。第一次去那个女人不在。
在那里我和弟弟第一次吃到桶面喝到王老吉,这些对我们来说都是新鲜玩意,确实很馋。
晚上,父亲让我们睡他那屋里,我久久不能入睡,突然听到脚步声,假装睡着的样子。父亲进来偷偷帮我们盖了被子又走出去了。
一晚上我睡得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看到父亲进来和我们睡着一张床上,还帮我和弟弟盖被子,我有点抗拒。
第二次去也是为了吃零食,那个女人在洗澡,我们不敢进去,进去也不敢拿饮料之类的东西吃。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母亲因为这件事,跟我们说:“要是想叫别人妈妈,就叫吧,她对你们又好……之类的话。”
因为她这样说,我们就在没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