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明
《王祯和〈农书〉》是由万国鼎编写的普及性历史知识读物,主要介绍了我国元代农学家王祯及其《农书》。
一、《王祯农书》[1]的作者、成书时代和农业地区
王祯是我国元代农学家,山东东平人,其生卒年月及其事迹经历因史料记载不详,留给后代是一纸空白。现有确凿记载王祯曾在1295年任安徽旌德县县尹,于1304年调为江西永丰县县尹。他在任期间,常到农村做实地考察,援助和指导农民从事桑棉树艺,并搜求古今农业生产技术知识和操作方法,推广先进农具与农业技术,颇具成效,受到百姓爱戴。王祯不仅是一位农学家,还是出色的发明家和工艺学家。他发明创造了木活字排印法,还将当时农业上的器物分门别类地做了详细的记述,并附上图样。这些贡献,值得我们特别珍 惜。
王祯编写《农书》,开始于任旌德县尹期间,调到永丰县尹后才编写完成。成书年代大约在14世纪初,1313年又做了一些修改,增加了个别附记,并写了一篇简短的自序。
王祯是北方人,多年生活在南方,于是他在其著作里面总是时时顾及南北方的差别,注意南北方之间的传习交流。所以《王祯农书》这部书,是综合了黄河流域旱田耕作和江南水田耕作两方面的生产实践写成的。王祯所著《农书》反映了很多当代农业生产的真实情况,都是极有价值的历史资料,是一部博古通今、综合南北的农业全书。
二、《王祯农书》的版本、结构体系
《王祯农书》,元代的原刊本没有存留,目前一般通行版本,主要是明代《永乐大典》本(简称明本)和清代《四库全书》本(简称库本),“库本”既参照“明本”进行了改订,又与“明本”有明显不同的地方。“库本”不仅多了一篇作者自序,内容稍有出入,而且书的三个组成部分的次序也发生了变化,全书三部分《农桑通诀》《农器图谱》《百谷谱》的次序,“明本”以《谷谱》殿后,“库本”以《百谷谱》居中,所以,从次序来看,万国鼎编纂本书参照的是“明本”。现代刊行版本中,成果最显著的是王毓瑚先生的校注本《农书》。此外,还有缪启愉先生的译注本,而此版仍是以王毓瑚先生所校版本为底本。
《王祯农书》,全书篇幅较大,约有十三万六千多字,插图二百八十余幅。全书共有三十六卷,分三部分:(1)“农桑通诀”(卷一至卷六)是总论性质,论述了农业生产发展的历史,基本思想是“以农为本”,综合天时、地利、人力各方面的有利因素来发展生产;(2)“农器图谱”(卷七至卷二十六)分二十门罗列各种农具和运贮、加工工具的构造和用法,并附图说明;(3)“谷谱”(卷二十七至卷三十六)是栽培各论,包括了农作物及果、蔬、竹、木、杂等项。由上可知,本书有总论,有各论,层次井然,有条不紊,系统分明,体系完整。
当然《王祯农书》中也存在着不少问题,如引书张冠李戴、摘抄前人不标明出处等问题,而且书中还夹杂着封建迷信的思想,我们必须去芜存菁,正确对待。
三、《王祯农书》的三个重要部分
第一部分:《农桑通诀》
《农桑通诀》的主要内容,贯穿着农本观念与天时、地利、人力共同决定的思想,是作为农业总论写的,全面论述了当时的农业生产。开卷叙述了农事、牛耕、蚕事三样事情的历史来源。接着是本论十六篇,以“授时”、“地利”和“孝弟力田”三篇,说明天时、地利的作业与“力田”的重要性。然后才转入正文,记载从耕种到收获止,农业生产中的一些共同基础设施。复加“种植”(种植树木,包括桑树)、“畜养”(马、牛、羊、猪、家禽、鱼、蜂)、“蚕缫”三篇,作为农家副业。中间有一篇“劝助”,针对当时名为“劝农”的行政长官,在履行劝农这个节目中所表现的形式主义实质,进一步提出要求,希望官吏们自己先学习一点农业常识。“蓄积”一篇,教群众勤俭持家。最后是“祈报”篇。
本书把这十六篇本论按照问题的性质,分为四组。第一组:《授时篇》和《地利篇》。《授时篇》主要是叙述了历法的制定和运用;《地利篇》里,王祯则把各地的气候、地形、土壤等自然条件做了比较,指出了各地自然条件的特点。第二组:《垦耕篇》《耙耢篇》《播种篇》《锄治篇》《粪壤篇》《灌溉篇》《收获篇》。这七篇专论作物栽培过程中的各项问题。第三组:《种植篇》《畜养篇》《蚕缫篇》。第四组:《孝弟力田篇》《劝助篇》《蓄积篇》《祈报篇》。
第二部分:《农器图谱》
《农器图谱》是王祯农书的重点,也是它最突出的特色。图谱一共三百余幅图,分作二十门。《田制门》(十四目)、《耒耜门》(十六目)、《钁臿门》(十二目)、《钱镈门》(十一目)等为耕作工具;《铚艾门》(十二目)、《杷朳门》(十五目)、《蓑笠门》(十四目)等收获用具;《蓧蒉门》(二十二目)即搬运工具;《杵臼门》(十一目,包括油榨),《仓廪门》(十二目),《鼎釜门》(八目,包括炊具及盛器),《舟车门》(九目,包括田庐、守舍、牛室),《灌溉门》(二十三目,包括设备及工具),《利用门》(十三目,包括水利工具和水利设备),《麰麦门》(七目,收麦的特殊工具),《蚕缫门》(二十目),《蚕桑门》(十目),《织纴门》(七十一目),《纩絮门》(十一目,包括制作丝绵和棉花加工),《麻苎门》(十六目)。每一目(图)均附有说明,多半附有一段韵文,有时是一首诗歌,多数为王祯所著,有时还会附上几幅写生图。
本书是按照作物的栽培顺序来进行叙述的,分别从整地工具、中耕农具、灌溉农具、收获农具等方面详细介绍当时的农业生产工具。
第三部分:《谷谱》
《谷谱》是农业各论,分析了当时各种作物的栽培。这些农作物包含粮食作物、经济作物、油料作物、纤维作物。具体叙述了粟(谷子)、水稻、麦等粮食,瓜、菜、果树的栽培、保护、收获、贮藏、利用等技术和方法,也包括了竹木、纤维、药材,但不包含酿造项目。最后“饮食类”一篇,已经佚去两端,只剩下一段“备荒论”。
注释
[1]王祯编写的《农书》,通称《王祯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