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王妃…”
…
“王爷…”
“王妃…”
…
“在下还有佳人相会,先走一步。”
…
“出门的时候忘了喝药,择日再聚。”
…
“我想起还有公事在身,不叨扰了。”
…
梅雨季节过后,洛阳城郊,紫色的风信子开的正盛,一片紫海,参差不齐地建了很多个小凉亭,成了很多百姓野郊的好去处。
今日,城门敞开,却去不得。
原是沐王府上的王爷带着怀孕的王妃,和他一票达官贵胄的兄弟去那郊游了。
十几辆马车停靠在旁,侍女、仆人、随从、车夫、士兵,零零总总加起来足有百来号人。
无意间形成一个圈,包围起了那边紫海。
一提着大包小包,身后跟着全家老小的男人走向一个看起来很像长官的侍卫,些许胆怯地问道,“这…不让进啊?”
那侍卫瞥了他一眼,在那脑海中思索着到底能不能进…
男人往后尴尬地看了妻子一眼,只想原路返回。
侍卫言,“沐王爷在里面,你进去算事怎么回事?”
男人转身便欲离开。
突然,从一排排马车后面走来三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为首的是沈太守家的沈煜公子,风流倜傥的走姿,手中却拿了把女子用的折扇,“何事喧哗于此?”
男人见是贵人,便立马停下回程的脚步,命令妻儿和他一起转身鞠躬行礼。
侍卫见来人,立刻上前行礼,“回禀沈公子,那平民想进去野郊。”
“那怎么不进去?”沈煜一看,不止他们,还有一些百姓逗留在附近,愣是没有进去。
往里一看,那么多的凉亭,除了他们的,其余都是空的。
“沐王爷在此地,谁敢啊。”回他话的是尚书家的小儿子季辛鲤,他拍着沈煜的肩,对那男人说,“改天再来吧。”
另一位韩太傅家的公子直接坐上了面前的马车,掀起车上的窗布,对男人说道,“今日天气不错,进去吧,搞不好还能讨到赏。”
男人都把话听进去了,道了声感谢,离开了。
凉亭中,沐衫白正襟危坐在长椅的最旁边,手中抱着一本厚厚的古书。
夏雁汐将整个身子平放在长椅上,头下枕着一个小枕头,躺在他的双腿上,“他们怎么刚来就走啊?”
这次他擅离职守,从边塞逃回。
皇上已经知晓,虽然没有过多怪罪,但也不可久留,再过些天便要启程。
沐衫白只约了自家夫人来郊游,却不知为何会被那些个朋友知道。
结果,瞎凑热闹地来,自讨没趣地走…
“走了也好…”
他们虽刚来,可夏雁汐已经在这凉亭里呆了一上午了。
“我们去集市逛逛吧?”
“人多,不可。”
“我们海边走走吧?”
“太冷,不可。”
“我们去旁边的小镇吧?”
“危险,不可。”
夏雁汐吃力地坐起,背对着他,沐衫白将书往旁边一放,由仆人接过,从背后抱着她,“怎么了,无聊了?”
“你变心了!”
沐衫白痴笑,抱着她的手抚摸着那微微凸起的小腹,“天地良心,我的心从见到夫人那一刻从未变过,并且坚定不移,愚公也移不走的那种。”
夏雁汐撅着嘴,不理会。
“我都解释过了,夫人还要继续污蔑我吗?”
“我证据确凿!”
沐衫白转个了角度,歪着脑袋去看她生气表情,挑逗着说,“我看你扑风捉影,信口雌黄!”
夏雁汐将被他抱住的手抽出来,搭在他的肩上,拎起他的一只耳朵,恶狠狠地骂道,“你还说没变,你都开始反驳我了!”
即使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婢女和小厮都看着王妃竟然敢这样无礼的对王爷,沐衫白也未有生气,反倒更加宠溺地看着她,“夫人说我变心,那我铁定是要反驳的,不仅要反驳,而且还要惩罚你居然不懂为夫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