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不说，她也懂。
“如果不愿意，你可以说出来！”
说话间，他的手指早已在芷恩莹白的大腿上游离开来。
其实，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种冲动。
突然跑到她的房间来，突然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突然将她的衣服脱掉，再突然……要了她！
所以的突然，都不在他的控制内！
其实，他一直以为自己除了楚璟雯，他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
可是，他发现，他真的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
果然，他是男人，所以，他对漂亮的女人依旧会有性冲动！对别人没有，但他肯定，对身下这个女人，绝对有，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又或者第二次了！
其实，很多晚上，他的梦里，全是这个女人，而且，还是那该死的春梦。
梦里，他们之间总是配合的很默契，以至于，他觉得，那样的梦，于他而言，是一种享受。
明知道这样对楚璟雯不公平，可是，他却依旧无法抵挡身下这个女人对自己的诱惑。
即使，她什么也没做！可是，就单单只是嗅着她的味道，也让他，欲罢不能！
她抱着他的手臂，一点点收紧……
“我愿意……”
她的声音，很坚定，却依旧难掩那份紧张与害怕。
声音，是颤抖的，连带着搂着他的小手，也不停地在发颤。
他试着安抚她，唇瓣吻上她的额头，鼻尖，最终，落定在她的红唇上……
“我会小心的！”
大概，第一次，他对她如此温柔。
在床上，男人总是爱着身边这个女人的！
他很小心的，试着想要进入她的身体……
而她，紧咬着唇瓣，即使已是热汗淋漓，即使已感觉到他渐渐地靠近，隐隐的痛楚，却依旧没有拒绝……
“楚小姐，少爷今天真的不在！您明天再来吧！”
就在最后一步即将快要完成的时候，倏地，门外响起玉嫂急切的说话声。
床上的芷恩，浑身忍不住一僵，而身上的他，脸色明显也有过一丝变化。
芷恩张了张嘴，莫名竟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用一双受惊的眼神看着身上的男人。
而他，凛着眉，似乎也没有料到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是吗？他不在，那我找檀芷恩！”
楚璟雯才一下了飞机就打申莫尧的电话，然后电话那头却一直无人接听。
心底很是不适，一想到他现在和那个女人同住一个屋檐，心底就一阵不安，即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他们之间只有一张薄纸的关系。
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了他们俩住的别墅，却没想到才一进来，管家玉嫂就一脸惊慌的模样看着她，毫无疑问的，更让她火气不断往上冒。
果不其然……
在玉嫂来不及阻挡的情况下，芷恩的卧室门大开。
一道怒意凛然的身影站在门外，红着眼眶，咬着唇，恨恨的瞪着大床上，一丝不挂的两个人。
“贱人！给我下来，下来！”
楚璟雯疯了一般冲过去，作势就要扯芷恩的头发，发狂的破口大骂着。
申莫尧的脸色很是难看，却依旧漠然一片，顺手拉过楚璟雯的大手，“放开！”
冷冷的命令着她，声音很轻，气场却强得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
楚璟雯忍不住浑身一颤，似乎惊了一秒，下一瞬，松开了扯着芷恩的手去。
“申莫尧，我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她厉声大吼着，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从眼眶中流下来。
芷恩娇俏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心头涩然，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身边这个男人不是自己的老公吗？可为何……他们之间却根本不像是那么回事呢？
这场婚姻……像是一场三个人的游戏！
“你先出去……”
“好……”楚璟雯哭着点头，“申莫尧，你口口声声喊着爱我，好！我今天到要看看你是怎么爱我的，你拿什么来爱我！我要一个交代，你听到没！”
说到最后，楚璟雯的声音已然哽咽得快要发不出声来。
哭了一阵，她退出了房间去，一时间，整个卧室只剩下两个人。
气氛，沉得像是被乌色纱布深深笼罩，透不过一丝气来。
他起身，倚在床头，凛着眉，很久，没有说话。
而芷恩，揪着被褥，静静地平躺着，看着素白的天花板发怔，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很久……
终于，他开口了。
“我爱她……”
即使，他的脑子里偶尔会闪过某个女人的身影。
芷恩淡淡一笑，很凄苦，“我知道了……”
什么叫爱？如果，你在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却还能与另外一个人共赴云雨，那样的爱，真的还叫爱吗？
她记得，他告诉过她，如果真爱一个人，他的心，还有他的身体，永远都只能为一个人而亢奋……
可是，他明明就没有做到！
他起身，穿衣服，动作漠然，却依旧少不了那份属于他的优雅。
“早点睡……”
他没有再回头看她，毅然决然的踏出了她的房间去。
就在门合上的那一刻，她的眼泪，终于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的丈夫……终究还是选择了那个女人。
窗外的月光，很美，却很凄冷，一如现在的她。
裹着被子，倚在飘窗上，静静地看着窗外这清冷的一切……
缓缓地，泪眼迷蒙……
窗外，一楼……
路灯下，站着两抹身影。
高傲的女孩倒在男人怀里一直不停地哭着，捶打着，发泄着。
而男人，一声不吭，只是搂着她，任由着她在他的身上发泄着。
看上去，他真的很愧疚。
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一句也听不到，但，不用听，她的心，就已经疼得几欲无法呼吸。
因为……
他吻了她。
在她的注视下，他深深地吻着她，急切，而狂野。
申莫尧搂着楚璟雯，不停地吻着，似乎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
却可悲的是，他的心，除了一丝丝的歉疚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没有激情，没有眷恋……
不像他，于窗台上的那个女人……
后来，车灯闪起……
银色的满巴赫漠然的消失在夜幕中，只留下，窗台上，怔怔然看着那一幕的她……
她，走了，而他，也走了！
独留下清冷的一室，以及，她！
夜，越渐加深……
亦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直到路灯熄了，天边渐渐翻起苍白的鱼肚，芷恩才浑浑噩噩的从飘窗上起了身来，准备洗漱，出门上班。
整晚上，他没有回来……
心，有一丝丝凉意，一如她的身体。
申莫尧送了楚璟雯回家，她大闹了一场，而他，一直保持着缄默。
没有解释，也不懂要解释什么，一切，都如她所看到的那样。
后来，她不再闹了，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漠然，她变得乖顺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