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老英雄见小鬼子抖枪刺来,迅速出掌拨开刺刀。随即一个五转梅花桩法儿转到小鬼子右侧,猛出右手叼住小鬼子右碗一推一抖再一拉,只听“嘎叭”一声鬼子的右胛子立刻脱臼。三八大盖“噗“
的坠地。疼的他“欧咔桑、欧咔桑”(妈呀、妈呀)的大叫起来。老英雄不知小鬼子喊的什么!以为小鬼子在骂他。随说道:“嘿、你还敢骂,叫你骂。我把那个胛子给你卸喽得了”。老英雄说着又叼住鬼子左手又是一推一抖一拉,鬼子的左胛子又是“嘎叭“的一声被摘掉。小鬼子疼的目龇欲裂,他大叫一声“欧咔桑”随之噗嗵一声跪卧在地又“欧咔桑、欧咔桑”的嗥个不停。向来以武示道精神所著称而自豪的大和精英看來也不是那么坚强,也很不斤折腾。老英雄只用了两个小小的会合;小鬼子便可怜兮兮的瘫软在地。
马峻山见老英雄瞬间制服两个鬼子,心中大喜。立即一个鹞子翻身跳将起来。杨善宗从胡同口也迅速闪出。杨善宗一把抓住俊山“马队长、你怎么来了?”。峻山:“你都快一个月了不回家了,我不放心!就过來看看”。杨善宗又一把抓住使枪英雄对峻山说:“这就是韩书记的师弟、唐双九同志“。《笔者略加介绍:唐双九年轻时和韩老先生一块跟保定韩村乔先生学针灸和推拿正骨技术。乔先生看唐双九身段灵活矫健,就把自己独创的五转梅花枪法尽数传他。唐双九也没辜负师傅一片苦心,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把个五转梅花枪练的炉火纯青》。前言少絮:杨善宗将马、唐二人稍加介绍又说:“那妹子伤的不轻、赶紧的包扎一下离开这儿,小鬼子马上就到”。唐双九:“赶紧的抬进药栈去”。杨善宗:“不行、小鬼子会顺着血迹追到药栈,赶紧包扎一下,赶紧紧的离开“。“那我去拿沙布“。唐双九说着飞快的跑进药栈拿了纱布又快速的赶了回来,他后面还跟着那位穿着学生装又如花似玉的姑娘。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刚从日本京都府医学院留学归来的;唐双九的宝贝女儿唐英台。唐英台拿过父亲手里的棉沙,施展自己所学医术麻利的给那腿部受伤的母亲包扎的结结实实。杨善宗问唐双九:“老唐、这个活的你有用啊?”。唐双九:“有什么用、宰了算了!省的叫他再祸害人”。峻山:“杨政委、你不是说咱们红军不杀俘虏吗?干脆一块带走,说不定咱们用的着”。杨善宗:“好、赶紧找个人家先躲一会儿”。唐双九:“
现在家家户户都插门上锁,谁肯给你开门呢?干脆:上俺家去“。杨善宗:“也只有去你家了”。峻山二话不说蹲下身子背了那母亲,杨善宗扒了一件鬼子上衣套在那活鬼子头上。小鬼子一双胛子被摘,胳臂难以动弹,他忍疼呲牙咧嘴的甩甩头想把衣服甩掉,可杨善宗已将那衣服袖子死死绑在他脖子上。他又怎么能甩的掉。杨善宗又跑回药栈要求韩老先生一块走,韩老先生说:“都走就有假了,我留下来应付鬼子,你们赶紧的走,再耽搁就走不了,快跑吧”。杨善宗清楚韩老先生说的对,就不再劝说反身回到大街上和唐双九一块儿架起了小鬼。那鬼子岂肯跟着跑,可他的双臂被杨善宗和唐双九一人拽了一个。二人只要稍微用点儿为牵动他便疼的钻心。他不得不跟着跑”。峻山背了那母亲紧紧的跟在杨、唐后面,衣不遮体的小姑娘穿了英台的外套拽着英台的手跟在峻山的后面。几人跑了四五十米,前面是一个往西去的小胡同。杨、唐二人牵着小鬼子刚拐进胡同;就听身后大街上传来摩托车的嘟嘟声。杨、唐二人急切的往后看看,峻山等人已都拐进胡同“好玄”二人不约而同的说。被衣服蒙头的鬼子仿佛也听到了自己人的摩托车声,他开始故意的欧卡桑、欧卡桑的大喊大叫起来。杨善宗怕声音传到大街上,猛踢他一脚:“别喊了、再喊打死你”。可小鬼子哪里听得懂中国话?既便是听懂了他也不会听啊。他早盼着日本兵赶紧的前来救他呢。杨善宗抽出一支柳叶飞镖冲着他肋部捅一下“别喊了“。没想到他更是借机“啊啊”的大叫两声,只怕街上的日本兵听不到。唐双九心里直后悔把这小鬼子带过来:“老杨、把他干掉算了。省的为个虱子烧个袄“。杨善宗:“把英台姪女叫过来给他说两句,实在不听话就干掉”杨善宗边跑边回头喊唐英台。待英台撵上,杨善宗说道“姪女你给翻译一下,只要他好好的配合,我们决不难为他。到了地方马上给他疗伤。如果继续耍赖顽抗,马上就地解决”。唐英台边跑边把杨善宗的话给小鬼子做了翻译。没想到;刚才还气急败坏大喊大叫的小鬼子,猛然听到一口清脆流利的日本京都方言,心中顿时大喜。因为他的家乡就在日本千年古城:“京都府地区“。他来中国这一年多还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姑娘能说出地地道道的他的家乡话。
相通的语言真是太神奇了!它犹如一把魔扇,既能扇起一片片狼烟、又能扑灭一座座烽火!同种的语言、真是魅力无疆!小鬼子兴奋的开始叽哩哇啦起来。杨善宗问英台:“他说什么呢“。英台答道:“他问我是哪国人?怎么会说一口流利的日本京都话?为什么和你们在一起?问你们想把他弄到哪儿去”。杨善宗:“告诉他、去给他治疗胳膊。马上就到,别让他再喊了”。英台翻译过后又宽慰了小鬼子几句,聪明的小鬼子仿佛知道有这位女子在,自个儿就不会受到伤害。就不再大喊大叫。开始小声的给英台咕噜起来。
原来:这小鬼子叫小平一男,今年二十岁。家住日本京都龟冈市。十八岁考入京都府医科大学。《唐英台也在京都府医科大学留学,她还是小平一男的学姐》学业一年半时,教授见小平一男成绩优秀,就提前一年多让他结业应召去中国战场当军医。七七事变后,他跟随谷寿夫第十六师团等攻克保定。鬼子进驻保定后、便以奷杀抢掠來庆贺、炫耀他们的胜利。今天上午、一鬼子曹长突发感冒,他来到军医部让小平一男诊治后非要拉上小平一男去下馆子。鬼子军曹带了他的全班人马狠狠砸开一家酒馆儿;硬逼着老厨师给他们拼了几个菜肴。当鬼子们喝的酩酊大醉迈出酒馆时正碰上这一双母女。根本没把中国人当人看的鬼子曹长一看这母女长相漂亮!便想凭借着酒力好好品尝品尝支那女子的风韵,即命鬼子兵扑向母女。鬼子曹长正疯狂时没想到突然杀出一位使鞭英雄和一个飞枪大侠,只几个会合就让军曹带上他的七个弟兄去阴曹地府找阎老五风流去了。虽然小平一男没被杀死,可一双胛子却被人家摘了。疼的他求生不得、欲死不能,只得乖乖的跟着人家跑。小平一男刚刚到中国时,看到的中国人大多是菜色脸。东亚病夫、劣等民族的形象就在他心中扎了根。可今天使鞭英武少年和飞枪大侠及英台姑娘的出现,一下子又让他改变了对支那人的看法。原来:中华儿女不是病夫,是睡狮未醒、冀中古城更是藏龙卧凤之地!
剛才打斗时正值中午,巡逻的鬼子大都回营吃饭。街上的行人听到枪响后早跑的无影无踪。清净的大街倒也无形的帮了峻山等人的忙。使他们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顺利的来到唐双九家门口。英台上前扣响门环:“妈、快开门”。英台话音未落大门就吱的一声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立马闪身门后,这大娘就是唐双九的爱人英台的妈妈:“快进来、快“。唐双九让开门口,峻山背着那那母亲先行进院。杨善宗等人鱼贯而入。英台妈说:“我早就知道你们要来,我在门后早等着你们呢“。唐双九:“别说了、赶紧的烧锅开水给她俩洗洗,越快越好、快”。英台妈再不说话,哗的一声插上大门抱了劈柴去烧水。唐双九带大家快步进入他的诊室,峻山把那母亲放到硬板床上,唐英台赶紧的去抱被褥和衣服。少女忽的下床抱住唐双九:“叔叔你快给我妈看看吧,她伤的不行啦,你们快救救她吧“。唐双九:“你放心丫头,俺们背她回来就是要给她治疗,一会儿就看,一会儿就看”。峻山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问:“唐叔、家里面有山药窖吗?“唐双九:“没有、只有一个小白菜窖“。峻山:“那也行、赶紧的把小鬼子藏到窖里“。“好”唐双九叫声好过来再拉小鬼子时,小鬼子却“哇“的暴叫一声向后仰去。峻山急忙把他抱住,但小鬼子以然呜噜哇啦的大叫。此刻英台正好抱着一摞衣服回来。唐双九急问女儿:“他又再喊什么?
”。英台:“他问你们想把他弄到哪儿去?”。唐双九:“告诉她、让他先到地下室呆一会,等会儿就给他安上胛子”。英台翻译过后、小平一男又冲英台方向咕噜几句。英台又对父亲说道:“他说他要和我在一起,要不、就叫你们把他杀了,要不、他就撞死在墙上”。英台翻译完小平一男的话又补充说:“日本人自尊心很强,也喜欢自杀!不行我就跟他去吧”。唐双九:“他想的美,到了这儿还由得了他?我不信他不去”。唐双九说着上前拽了小平一男胳膊就拉:“欧咔桑——。小平一男疼的差点没昏过去,他大叫一声又把头使劲儿向后撞去,他想撞头部最薄弱环节的后脑来自杀。此刻:大街上鬼子的装甲车、摩托车和大皮鞋的嚓嚓声已纷至沓来。杨善宗深怕小平一男再继续叫唤会迅速招来鬼子。他急切的对唐双九说:“兄弟:就让姪女给她在一起呆一会儿吧!我也下窖陪他”。唐双九也怕小平一男的叫声会招来小鬼子,但他真舍不得让宝贝疙瘩女儿到黑咕隆咚的菜窖里去陪着小鬼子。他不由得望望女儿。英台非常明白父亲的意思,她本想给父亲做做思想工作,可现在这形式已来不及了。她斩钉截铁的说:爸、别多想了、來不及了,我去守着他“。杨善宗见英台深朋大义,心中暗自高兴!随说:“我跟你一块儿去陪他”。唐英台沒容父亲再答话,又心平气和的给小平一男咕噜了几句,小平一男这次再不喊叫,听话的连连点头。英台扯了他的衣服向院里白菜窖走去,唐双九赶紧的跑过来掀开窖口。杨善宗先跳下菜窖伸开双手,唐双九抱了小平一男竖将下去。英台紧跟着下了菜窖。杨善宗仰头又对唐双九说:“兄弟、千万把窖口隐蔽好,不能露一点破绽”。“嗯”唐双九答应一声又急急的反回屋子招呼老伴:“老田、快过来帮个忙“。《英台妈姓田》英台妈应声而至,峻山也跑了过来。唐双九再不说话,搬起院里准备越冬烧炕用的玉米秸秆就往白菜窖上堆。“快、快“唐双九边飞快的搬运边小声的崔促。一大垛玉米杆子片刻被三人全部移到白菜窖上,窖顶、窖口均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因是秸杆,窖里的空气还是比较充裕。搬运完毕、唐双九又急命英台妈赶快的去给受伤的母女擦洗身子换掉血衣。英台妈领命而去,唐双九又拿了扫把将院里散落地玉米叶子扫得干干净净。随后又去灶台掏了一簸箕草木灰和一柄扇子出来。唐双九髙高端了草灰让峻山帮他把簸箕上的草灰往玉米秸子垛上猛扇。不一会儿,新堆积的玉米秸子就蒙上一层灰尘,再也看不出是新垛的。唐双九围着玉米秸子垛转了一遭,看看没有破绽。峻山感叹唐老英雄的心思缜密。二人回到诊室,那母亲居然还在床上。地上则放着一大琉璃盆热水。“唉呀老太太儿、你怎么还没给她们洗呢?”。唐双九真正的急了。英台妈:“我看她们俩浑身是伤,我怕洗出个好歹来”。唐双九:“唉呀、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胆儿小,赶紧的、你给大妹子洗,我给小姑娘洗“。躺在床上的那位母亲免强支撑着坐起来:“大哥、感谢你们救了俺们娘儿俩!今天要不是碰到你们,俺们娘儿俩早就完了!”。唐双九:“咱们都是中国人!看到你们有难俺们怎么不救呢?”。那母亲还想再感谢,唐双九赶忙伸手拦住:“沒时间感謝了、赶紧的洗了换衣服,等会儿小鬼子准来”。英台妈、峻山二人搀了那母亲坐在小凳子上。英台妈给那母亲脱衣服时服峻山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唐双九是先生(旧社会保定这边的医生都称先生)一年里不知要看多少次男男女女的胴体。他没有峻山那种不好意思,他给那少女脱下衣服拿了毛巾迅速的擦拭。顷刻、老两口子就把个母女俩擦洗、梳理的干干净净。英台妈从女儿抱来的一大摞衣服里面挑选出母女合身的衣服给她们穿上。换然一新的母女霎那间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你看那小姑娘,虽然只有十四五岁,却已是出落得如出水芙蓉婷婷
玉立。那母亲虽已近不惑年龄又身负重伤、可仍不失镌秀刚逸之风彩。母女俩真正是未托脂粉、却洗尽铅华。难怪鬼子曹长见到母女、大白天的就兽性大发。
英台妈看看容颜清秀的母女,再看看细心呵护母女的丈夫。不知怎的心中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她与丈夫结婚三十多年来,好像丈夫还从來没有如此细心的照料过自己。可今天:丈夫却豁出命去将一双素不相识的漂亮母女背回家又如此细心的关怀照料;这让她、她、心里怎么能不酸溜溜的呢!
“老婆仔、你赶紧的把地上的血迹擦洗干净,我去把衣裳埋掉”。唐双九的吩咐,顿时打乱了英台妈戚然的思絮,他赶紧的去找抹布。唐双九拾起地上的血衣刚要往外走,床上躺着的母亲猛然说:“大哥等等、我衣服里面有东西”。那母亲咬牙从床上坐起接过衣服用牙扯开衣襟部位,一张信笺暴露在唐双九和马峻山眼前。那母亲微微一笑说道:“给亲戚捎的信”随后就揣进怀里。那母亲把怀巾用力压了几下,回头又感谢峻山:“兄弟、感谢你出手相救,今天要不是你來的及时,俺们娘儿俩早就没了!伤好后俺一定请你们到俺们家去坐客”。峻山:“大姐、别客气了。这是俺们应该做的。每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都应该这么做”。唐双九:“大妹子、别客气啦,能走到一起就是缘分!”说完裹紧那烂衣服来到大香椿树下深深的埋了又用力踏的实实的。
唐双九处理完新土的痕迹刚要回屋,鬼子摩托车“嘟嘟嘟”的声音和大皮鞋的“嚓嚓”声由远而近。他回头再望一眼香椿树下;已没了破绽就赶紧的回到屋里,峻山和英台妈正蹲在地上使劲儿的擦洗青砖上的血渍。唐双九抢过英台妈手中抹布:“小鬼子已开始搜查,可能马上就到”。英台妈问:“你们把小鬼子弄到家来,没人看到吧?”。“没有”唐双九头也不抬的说:“枪声一响,大街上的人都跑光了,你老人家就放心吧”。
唐双九一句“老人家”的尊称,倒触到了英台妈之疼处。她苶苶的说:“唉、我是老了!你再找一个年轻跟你过吧“。英台妈酸溜溜的话,让唐双九的心猛的“咯噔”一下。他清楚老婆话里的含意。他想给爱人解释一下今天这天大的突发事件。可他抬头看看床上的母女,却又换了话题,但这一次他不再叫老田,而是改称了:“英台口人、俺们刚才一进家你就在门后等着呢,你怎么会知道俺们要回来呢?”。英台妈一指峻山:“还不是你们常念叨的这个马队长,他來到咱家让我领他去找杨大哥”。英台妈看看母女俩:“俺们俩离大远的就看见小鬼子在欺负她们娘儿俩,马队长就赶紧的叫我回來。我寻思着马队长肯定得给小鬼子干起来,就一直在门口等着他呢”。“你挺会猜呗”唐双九赞美爱人一句又吩咐道:“屋里这么些人干坐着不行,你去把牌九拿过来玩儿“顶牛儿”再拿点零钱装作赌博“。《顶牛儿是冀中一带玩儿牌九的一种,四个人为好》。英台妈:“我看出来了,你是嫌我碍眼,成心的撵我走”。英台妈说着走出诊室。
蹲在地上忙着擦地的唐双九听了爱人这话,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他心中暗责老伴:“这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思吃醋”。不过话说回来,唐双九的内心责怪归责怪。他还是非常的爱着老伴地!老伴自嫁给他后,接二连三的给他生下了两男一女。就凭这一点他就非常的感恩老伴。尤其是有了天资聪颖、靓丽的小女儿英台后,每当他心中不快、愁眉不展时,小女英台便爬在他身上装作老撒娇逗他开心。片刻、他就会眉开眼笑心情怡然!他常给朋友们说:“是苍天把这么好的爱人和孩子送到我家!这是苍天赐给我最好的礼品!我必须得好好珍惜”。
再说躺在床上的那位母亲,她已从唐双九爱人话语中听出来点什么。她不忍心看着救命恩人暗自尴尬。她内疚的说:“大哥、对不起、连累你和大嫂了。俺们还是走吧“。说着免强的要下地。唐双九把头一歪严肃的说:“不行、大街上到处都是日本鬼子,你上哪儿去?”。那母亲:“我不忍心看着大嫂和你生气,俺们娘儿俩先找一家客栈躲一躲“。说着下了地。要知这受伤的母女能否躲过这一劫难:咱们稍后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