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避日的乌云覆盖着血色的残阳,给人一种难以释怀的压迫感,被残阳照射着的血红色平常繁忙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诡异地宁静。
一家三层带有浓厚东方艺术艺术的小别墅里,别致精美的雕刻在血红色残阳的照射下展现了精致的古典美。
在小别墅的楼房内。
“呵呵,小朋友你家里最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哪里呀?”
一个蒙着脸穿着穿着一身拉风棕色夹克的高大男子蹲下来轻轻摸了摸一个看上去十来岁的小男孩乱蓬蓬的头。
小男孩低声不语,手紧紧拽着一张白纸,白纸上稀稀疏疏画着几个奇怪的图形,可那张白纸看上去十分邹,估计是淋湿了之后晾干的,以至于上面的图形也难以区分出是什么。
“小朋友,你要是把你家里的值钱东西都找出来的话,我肯定能保证你爸爸妈妈的安全。”
蒙着脸的男子甩了个眼神示意一旁穿着相同风格的小矮子。
小矮子蒙着脸但圆鼓鼓的肚腩毫无掩饰地暴露出了他那好吃懒做的恶劣性格。
小矮子打开了身后那扇小男孩最熟悉不过的棕色门,门后便是在他的回忆里包含着他们一家人最温馨的时光,可眼前的这一切早已化为了另一幅场景。
“呵呵,先来给你们可爱的儿子打个招呼吧!”
胖子粗暴地推开厨房门,门后不再是曾经小男孩所熟悉那般整洁温馨的画面,只见餐具凌乱无比,刀叉筷子散落一地,明显发生过争执,小男孩的父母双手双脚被粗制的麻绳绑得死死的,手上脚上的多处淤青更是诉说着他们曾经激烈的反抗,被透明胶带封住的嘴角流出一丝血丝。
“唔。。。”
小男孩的父母看到小男孩后大声地叫唤着,可他们带有淤青的嘴巴早已被那群家伙封上了。
“爸爸妈妈!”
小男孩失声大声叫道,可他那红肿的眼睛早已无法流出更多的眼泪,干涸的瞳孔更多的只有恼怒与悔恨,他那坚定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蒙面人们。
“唔。。唔。。。唔唔!”
小男孩的父母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向小男孩呼唤并向前挪动着饱受创伤的身体,然而绑在他们身上的麻绳勒得死死的。
“两个混账东西,老实点!”
一旁的蒙面胖子不耐烦地使劲踢了两脚小男孩的父母。
“唔!唔唔唔!唔唔!。。。”
小男孩父亲用尽力气挡住了胖子的脚,并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小男孩希望小男孩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妹妹!”
小男孩小声抽噎道。
“可,可是,爸爸妈妈!”
正当小男孩刚想向前跑去解救他的父母,一旁高大的蒙面男子抓住了小男孩的手。
“哎,小朋友!探亲时间到了哦!”
“唔!唔。。。唔!”
小男孩的父母明显想让小男孩别管他们,让他带着妹妹离开。
“滚回去!就你们两个别瞎几把碍事的东西,早点给了就没这么多事了!”
一旁的胖子跟另外几个蒙面人粗鲁地把小男孩的父母踢了进去,并把厨房门关上。
“爸!妈!。。。”
小男孩伸出手想要阻止那群蒙面人,可他又无能为力,恼怒,懦弱?还是自己无能,小男孩内心十分憎恨自己的无能与懦弱。
“哎,小朋友,咱们可是说好了的哟!只要你把你家里值钱的东西拿了出来,那你爸爸妈妈跟你都会没事!”
蒙面的高大男子半蹲下来假装好声好气地帮小男孩擦掉眼泪。
“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小男孩为今之计也只好半信半疑问道。
“叔叔怎么可能骗你呢?你不是要求见你父母了吗?叔叔也做到了,现在就看你的了。”
蒙面男子语重心长地轻轻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
“那你等我一下!”
小男孩急忙朝着他家二楼的楼梯跑去。
“值钱的东西。。。唔。。。”
小男孩心乱如麻,心如刀绞般疼痛,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他父母的房间,原本整洁干净的房间被那群蒙面的人翻得乱七八糟。
许久之后,小男孩在凌乱的房间的一只棕色的皮鞋鞋底找到了几张红色毛爷爷其余的一无所获,或者说是值钱的东西都被那群家伙早就拿走。
“值钱的东西。。。唔。。。”
小男孩依旧低下头在凌乱的房间里搜寻着小声喃喃自语。
“嗒啦!”
突然间小男孩旁的衣柜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某个冒失鬼躲在里面撞到衣柜顶层木板的声音。
“?!!”
小男孩被突然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朝着衣柜走去。
“咚!咚!咚!”
衣柜的另一面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清脆敲击声。
“哥哥,是你吗?”
衣柜里传来一个小男孩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他的妹妹。
小男孩并没有连忙打开衣柜门,反而是警惕着四周悄悄地走出了房间,小男孩担心父母的安全小心翼翼伸出了小脑袋。
“奇怪?刚刚还听着他们的声音,怎么现在没有声音了?”
小男孩小声自我嘀咕着。
可当他伸出头遥望的那一瞬间。
屋外血红色的残阳宛如一朵染上了献血的白玫瑰般在雨水中绽放。
“轰隆!!!”
突然赤红的半边天被一道明亮的闪电撕裂了,一片染红了的天空中一片惨白,漆黑的乌云占据了半边天。
“不要!不要!爸爸妈妈!”
小男孩不顾一切发了疯似的跑下楼梯。
“扑通!啪啦!咚!”
“哗啦哗啦!”
铜钱大的雨点打在映照了血红色的残阳,雨更大了,被残阳映照的黄昏街道上溅起了一层赤色的雨雾。
小男孩忍住疼痛,原本彤彤有神的明亮瞳孔变得迷离,小男孩幼小的身子摇摇晃晃走到了他父母面前,鲜红色血液形成的血泊占据了整个客厅。
然而在小男孩的眼里,他最不想看见的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小男孩摸着逐渐失去温度的父母的尸体,一话不说,无尽的悲伤与绝望无法表达出。
哭?哭能有什么用?
小男孩眼神迷离地自言自语着。他关心的并不仅只有自己父母,小男孩似乎是对着另一个人说话。
“轰隆!”
血红色的血液映衬出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身穿着白色芭蕾舞服黑色长发小女孩跪倒在她父母尸体旁,悔恨的眼泪夺眶而出。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