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雷过后,雷声慢慢减弱了,变为正常的响雷,雷依旧响着,没有强烈道让大地震颤的感觉。大雨依旧下得强烈,落在屋顶上,沿着瓦的沟道留下来,形成一道道水柱,引水的渠道已经漫出,坑洼不平的道路如同一条河道,上面都是黄泥土色的水。
就在红纹人死亡的破庙隔壁旁的一户人家,中年男子阿福道:“打雷劈到了那破庙,我过去看看在庙上养的鸡怎样了?”妻子道:“今天这雨很怪,还是不要出去。”阿福道:“我们在寺庙养的家鸡,看一下雷有没有把鸡棚劈倒,如果鸡棚倒了鸡跑出来,也是麻烦事。”妻子劝解无用,男子穿上蓑衣,撸起裤腿,换了雨鞋,带上一捆绳子,手扶着雨帽,冒着大雨匆匆出门。
阿福到了寺庙旁边,看到寺庙的门倾斜靠在门边,看来雷却是把寺庙劈坏。他把门抬开,看到地上都是红色的晶石,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石头,他捡起一小块认真看起来,默想:没有见过这种石头,肯定很值钱呢?之前看到市场上卖红色的石头,虽然长得不一样,颜色也略有差别,但一块值很多钱。于是在水中捞了很多红色的晶石,放到阶梯处。
此时一串响雷,一道闪电把寺庙墙壁劈倒,男子看去,正好看到眉目慈善的佛像眼里透着怒目杀气,吓得他什么都不要跑回家了。男子回家,把蓑衣脱下,他把鞋子脱掉的时候发现手有点刺痛,原来一小块红晶石沾在鞋子里,在脱鞋的时候刺到手指,一小片的碎片刺入手指后消失不见了,阿福找不到碎片,之后也没有太多的痛觉,认为没事。
原来大雨可以把所有的破碎晶体冲走,可是偏偏遇到了一个贪财的男人,跑去捡红晶石,天雷把寺庙劈倒吓跑了这人,更加偏偏的是他鞋子内有一小片晶石,还刺伤了他的手指。一切都那么的偶然,这人便成为了瘟疫的起源。
一大早,有人到官府报案,烂寺庙旁边的小房子发生了命案,正是阿福这家。阿福拿起刀把他家里面人杀死,然后自杀了。由于呼救特别激烈,村民过来观看,最后看到的场景是阿福拿着柴刀,砍在了自己的脖子,倒到血泊中。一家六口人都死亡了。
官府派出一名捕快神和来调查此事,神和发现这件事有很多不妥之处,便向本地有名的医生李俒求助此事。
李俒曾是御医,由于不满朝廷某些官员的提出的政法,乘着职务之便给皇上看病的时候多次向皇上上书,贬低提出相关政法的官员。后来被这个政党联名告发,被朝廷施于“干涉朝政,贬低重臣”的罪名,贬来此地。在本地因为有着出色的医术,很快就获得了州府的重视,成为一名协助州府工作的职务人员。
俒来到了现场,此时尸体还没有搬走,是第一案发现场。更为奇葩的是他居然带着他刚满十岁的孩子李芸生过来一同调查。
神和请俒进去案发现场,把小孩子拦在外面道:“小孩子就不要进去了,案发现场的血腥程度我这个在多年刑侦的人都难以接受,小孩子看到了会有心理阴影的。”
芸生怂了,虽然他从小就见多了死人,但很排斥去接触死人。云生道:“既然神和叔叔说了,我估计我会受不来,那这里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着就把身上背的小箱子放在地上,心里窃喜着。
俒一心想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名医,在很小年纪的时候就教他认识药物,治疗疾病,研究死者。俒道:“既然我的得力助手回去了,那我留在这里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神和也算听出俒的意思,看了眼芸生,芸生的小眼神分明在说:“神和叔叔,放过我吧。”神和一眼神回他:“我也是没办法呀,求你爹去。”
神和无情道:“其实,那场景完全在芸生的接受范围内。”
芸生不由吐槽:你这回答太狠了,完全不给我求的机会呀!
俒道:“既然如此,那芸生一起进去看看吧。”芸生被迫的跟着自己的父亲去案发现场。
俒看了现场,位于外面的是阿福和他一个八岁的孩子,毫无疑问孩子是阿福用刀杀死的,周围的邻居可以作证。最令人奇怪的是阿福身上的伤,一条条细微的血痕纵横交错,面部是因为疼痛导致及其扭曲的表情,一把菜刀掉在他的身旁,上面都是鲜血。阿福的脸上有大量的抓痕,深见血肉,身体一些部位有淤青。
神和道:“应该是他的妻子和他打架了,他的妻子把他的脸抓伤,也攻击了他的身体,他忍无可忍就反击,看到杀死妻子后,就疯狂的杀死全家,然后自杀。”
俒道:“神和,你要自己观察,脸上的伤是他自己抓的,你看他的手指。”俒指着阿福的手指,他的黑长的手指缝留着许多的皮肉,神和全身一个激灵道:“到底是什么导致他要攻击自己呀?”俒没有回答他,他也不知道。
他进入屋内看,屋子内桌子,柜子都被翻到在地。妻子死在桌子旁边,三个孩子死在屋里,一个孩子死在屋外,仔细调查屋子没有什么发现。俒说:“根据现场,可以简单推断出事件内容,阿福早上起床,原因不知道是什么,姑且认为他浑身难受发疯吧。他抓着自己的脸,把身体撞在墙壁上,缓解疼痛,可是还是不行。他暴躁起来,大喊着把桌子,柜子掀翻。他妻子出来后,他攻击了他的妻子,首先掐住他的喉咙,从女人喉咙的淤痕上可以看出。他还拿刀杀死了妻子。看地上血的痕迹,他惊恐的把刀丢在地上,此时说明还是知道杀了人。他一会过后有痛苦的挣扎着,他用沾满血的手锤击地面,村民可以作证他有痛苦叫喊和孩子们大喊。孩子们大喊惊动了他,他捡起了刀进入屋内把孩子杀死,一个孩子趁机逃到屋外,孩子被追上杀死。最后在村民的目击下自杀。”
神和很佩服俒的刑侦能力,根据场景能够推断出发生的事情。
神和道:“按照你这么说,阿福疯狂杀人,然后自杀,案子真的那么简单吗?”
俒道:“不是,我们没有搞明白的地方是他为什么会疯狂,这点很重要。”
神和道:“剧了解,阿福这个人平时小气,但是很怕老婆,什么都听老婆的。到底什么事情逼迫到他动手杀人呢?”
俒,神和陷入了沉思。
芸生道:“会不会这案发现场是伪造的呢?”很多案件会伪造现场来洗脱嫌疑。
神和道:“应该不会,从听到喊声道人死亡时间很短,另外目击证人目击阿福却是是自杀得到。听目击证人说,当时阿福的伤痕还泛出红光,死后红光消失了。”
“红光?”芸生疑问道。
神和道:“是的,我调查的时候就有村民说是鬼神作怪,还有人看到他晚上去了一趟寺庙,当时还有天雷把寺庙劈倒塌了。”
芸生道:“说道裂纹和红光,我记起昨天下午看到一个乞丐,他满身裂纹,血肉破碎,也泛着红光。”
俒道:“咦,昨天你说的是真的吗?”
芸生道:“当然是真的,昨天某个人还说我说的谎话太假了,真的把我气死了,当时真的超伤心的。”
神和道:“按你这么说的话,可能是鬼怪入侵了他的身体,控制着他杀人,再逃离现场呢?我之前就遇到过被鬼怪入侵身体的案件,那位受害者也有一些伤痕。”
俒道:“这种鬼怪叫做附身鬼,害怕阳光,强光。一般通过附身在物品上面,有些缘由会附身在动物和人身上。但是还是难改害怕阳光的特性,会把附身的动物和人控制在阴凉的地方。可是一般不会攻击宿主,因为没有宿主后它很可能会因为找不到新宿主魂飞魄散。”
神和道:“确实,上次的案件是因为他们请了驱邪师来驱邪,可是那位驱邪师是假的,反而惹怒了附身鬼,把他们都杀了。”
芸生道:“但是按照常理来说,一个人正常人突然杀全家再自杀未免也太过于怪异。”
俒道:“需要深入调查阿福变异的原因,另外阿福身上的伤痕很奇怪,看他皮肤很多龟纹般的伤痕,来源也很奇怪。”
俒去寺庙调查了一下,没有任何有利的线索,只是一些坏掉的屋子。最终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调查死者的伤痕上。
俒没有调查到有利于破案的信息,如果案件是阿福造成的,那么至少要搞明白阿福身上伤痕的来源以及杀人的原因。神和继续调查阿福近几个月来的行动,可是没有过多的收获。他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几乎工作,家两点一线的生活轨迹。这个案件没有任何的突破点,让人无从下手。如果真的是芸生所说的红纹人做的案子,那么他是怎么作案的呢?现在人在哪里?这一切无从下手,成为了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