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马小云又带着他们参观了图书馆,不过看到图书馆现在那零星的藏书,高知府也投桃报李,当即表示愿意将家中藏书让马小云抄录一份捐献到这个图书馆来,随行众人也是表示愿意将家中藏书贡献一份。
马小云挨个谢过了他们的好意,其实马小云并不在乎,他的终端里可是存储着海量的书籍,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将图书馆填充满。
但是现在终端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所以,所有的书籍都需要自己抄录,那得把马小云给累死,所以在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之前,马小云就没有打算填充图书馆,等到需要哪本书的时候再想办法吧。
参观完了图书馆,他们又来到了琴房、舞蹈房等这些学艺的地方,高知府有些不解的问道:“马掌柜,你为何还要教他们这些,让他们专心钻研圣贤之言不好吗?”
“回禀高知府,草民是这样考虑的,自古以来读书之人不知凡几,但是能够功成名就像高知府这样的天纵之才却是极少的,我收养的这些孤儿想必其中能够东华门外唱名的也是凤毛麟角。
故此,我在教他们圣人之言让他们明理的同时教授他们一些谋生的手段,若是有那种天纵奇才我自是会好好培养,为他们请到名师教导争取让他们能为朝廷效力,但是那些资质一般的孩童到了弱冠之年我便打算让他们毕业自立门户,现在教授他们一些技艺也可作为日后的谋生手段。”
高知府想了想觉得马小云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他不是这些孩子的亲人,没有义务一直供养他们求学,所以点了点头,不再纠结这个事情。
马小云也只能这么忽悠,要是让高知府知道马小云这个学校的主要授课内容,作为一个传统的读书人肯定会大骂马小云误人子弟的。
带着众人参观完了学校,他们来到了礼堂,礼堂中坐着的那些商贾都是起身向高知府行礼,高知府又恢复了平日的官架子,只是轻轻的对着众人一点头便不再理会。
马小云这时站到礼堂中央,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道:“感谢各位今日莅临参加学校的开业典礼,今日有幸请到了高知府前来,下面我们有请高知府为我们进行开学致辞。”
高知府没想到马小云居然会让他上台讲话,不过听到马小云说他是受邀而来,又让他进行开学致辞,也算是给足了他面子,便没有拒绝,走上台去。
马小云从旁边搬了一张椅子,高知府端坐其上,思考了一下开口说道:“今日受邀参加马掌柜这义学的开学典礼,本官深感荣幸…马掌柜心地善良,乐善好施,为我泉州府做出了不少贡献….本官认为马掌柜的所作所为实乃称得上泉州府商贾的楷模,希望在座的各位都能够以马掌柜为表率,既然在泉州城挣了老百姓的钱,那是否也能多为老百姓做一些贡献,希望在座诸位能细细思量,本官言尽于此。”
“草民谨遵高知府教诲。”在座这些商人齐齐起立躬身道
马小云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上台说道:“下面就是我校的揭幕仪式,有请诸位移步前往门口观礼。”
门口的一块大青石早就被一块红色的绸布给遮盖了,来到了门口,马小云按照后世的揭幕式邀请高知府与他一起进行了学校的揭幕,揭下红绸的那一刻,四个红色的雕刻大字“星辰学堂”首先映入大家的眼帘,高知府眼前一亮道:“好字!马掌柜这字乃是何人书写?”
马小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高知府谬赞了。”
“不曾想马掌柜居然能写的这样一手好楷书,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看这笔锋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书出颜清臣吧?”
马小云自从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南宋后,便开始学习书法,在这个文贵武贱的时代,马小云哪怕不做官以后也少不得要跟文人打交道,有一手好的书法说不定会有奇效,这不今天就起到了作用。
“高知府好眼力,草民家祖曾有幸得到过一副颜真卿的手迹,草民自小便是跟随家祖学习书法,便是从模仿的颜真卿的手书开始。”
“想不到马掌柜竟是家学渊源,不知为何马掌柜没有考取功名报效朝廷呢?”
“回高知府的话,草民家祖曾是这福建路人士,后因战乱漂洋过海去到了琉球岛,后便在此扎下根来,草民自幼便在琉球岛长大,也是前些日子因为替家祖回家祭祖才回到了大宋,正所谓父母在不远游,家中亲人尚在,草民还需要回乡侍奉父母,故此无法参加科举报效朝廷了。”
“原来如此,倒是本官孟浪了。”
说完,高知府有看到了旁边的四个稍小一些的字“忠、信、笃、敬”。
“不知马掌柜这四个字何解?”
“回高知府,此四字出自《论语·卫灵公》,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草民取这四字作为学堂的训导之语,希望这些从学堂走出去的孩子可以踏踏实实的做事,老老实实做人,切莫行那些苟且奸诈之事,无论最后从事何种行当,草民认为此乃立世之本,故此将其雕刻于门口作为训导,希望让学生们时刻牢记。”
“好!好!今日听马掌柜高论,高某如饮琼浆,受益匪浅,好一个踏踏实实的做事,老老实实做人,言语虽粗鄙,但却也道出了圣人学说的精髓。”
高知府果然是文青,只是听了一番忽悠连本官的自称都变成了高某,看来以后要想跟这高知府搞关系还得从这方面入手啊。
揭幕仪式完成,大家又齐齐前往食堂,马小云还安排了一顿午餐,本来高知府是不愿意吃的,但是马小云打着让高知府体验民生的口号,说是没有大鱼大肉就只是学生用的饭食以后,高知府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高知府此时是越看马小云越顺眼,竟然跟马小云讨论起圣人学说起来,还好马小云穿越过来这些时日每晚都是学习不辍,也将四书五经研究了一番,就怕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所以每每高知府提出一些观点,马小云都会做出一些或是精彩绝伦或是新奇的观点让高知府连连称是,就在这从门口前往食堂的短暂路程上,差点都让高知府想跟马小云义结金兰了。
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高知府席间是几次对马小云的学识而拊掌叫绝。对这些文人来说,最好的下酒菜莫过于优雅的文字和高明的见解了,所以这让高知府今日都破例多饮了几杯。
吃过饭食,众人都是告辞,马小云送高知府到门口,高知府微红着脸,拉着马小云说道:“贤弟,有空多到为兄府上走动走动,你我二人坐而论道,今日实是意犹未尽啊,可惜为兄下午还有公务在身,无法逗留,不然今日定要与贤弟秉烛夜谈。”
“兄长公务要紧,小弟他日定当登门拜访,与兄长谈古论今,请教圣人学说,今日听兄长一席话,小弟也是醍醐灌顶,受益匪浅。”
“好,贤弟,那我们改日再会。”
送走了前来的宾客,马小云正打算回家,发现周员外并没有离开,正在转角处等着他。
“周员外不知还有何事?”
周员外一脸为难,有些尴尬的说道:“马小哥,这事是我周某惹来的麻烦,本不应来叨扰你,但是现在事态有些严重,已经影响到了卫浴的销售情况,所以不得不来向你求教。”
“周员外请讲,这些日子忙于保健品这边的生意确实对卫浴的生意有些疏忽了。”
“是这样的…”
周员外将这些日子的事娓娓道来,原来自从那几日卫浴的生意被引爆开始,泉州城只要是有些钱钞的富户都前来订购,订单工期已经排到了今年末,大大的出乎了周员外的意外,但是这样火爆的生意也惹来了他的老对头左员外的注意。
左员外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动静,突然有一天卫浴作坊的一个匠人便离开了作坊,刚开始周员外并没有在乎,这个人也只是因为扩大规模新招的,只是过了几日才听一个老人对他说,那工匠这些日子在频繁的联络卫浴这便的熟练工人和匠人,原来那人竟是投到了左员外的麾下。
左员外见自己的老对头建了这个卫浴作坊生意火爆便想着将周员外这里懂技术的人挖一批过去,自己成立一个卫浴作坊与周员外抢生意,本身他自己也是做瓷器生意的,有这个基础,只要能搞懂卫浴瓷器和整套产品的安装技术,那么以左员外的家底很快也能起一个一模一样的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