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跟在齐修远身后,齐修远走了出去,齐慕朝前走了几步,还是转头看了一眼萧珩。
萧珩已经换了一副姿势,他从书案前站起,看着好像是要往里殿走。
啧啧啧,这个萧珩啊。
果然是利用完就丢啊。齐慕撇撇嘴摇摇头,走了出去。
……
从这日会面后,萧珩便悄悄将消息放了出去,东宫渐渐的就出现了这样的一种声音。
人闲了就会闲聊,在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几个侍女就开始私下议论了起来。
“唉,你们听说了吗?”一名侍女左顾右盼确定无人盯着才开了口。
“是我想的那件事吗?”有人接话道。
“我听说啊。偷太子印鉴的人已经被抓到了,而且啊,这人还有同伙。”
“肯定有人帮他啊,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如此胆大又心细的将整件事做完。”
“你说,那人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居然胆大的竟敢动太子印鉴!谁不知道……”
谁不知道,太子宝贝那东西啊,从不轻易示人,也是难为那人有这个本事竟然能找到印鉴在哪。
“唉,我可是听说,那被抓的人准备要供出自己的同伙了。”
“还算那人有点脑子,唉,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
一传十,十传百。传满整个东宫也不过就是一日的时间。
此刻,珍儿在太子寝殿的偏房里,她坐在一侧,正精心装饰自己。
铜镜里映出一个绰绰约约的美人,弯弯的月眉,玉面含春,肤若凝脂,一抬眸,一凝神皆是风情。
珍儿缓缓将手抚上脸颊,这副皮囊也就这点用处了,以色侍他人。
惟愿一人安好。
她望着铜镜的自己,叹道何时能见到他呢?
自从上次一别,又已经过了许多日。
他好像并不记得她。
她总是患得患失,正待出神时,有一名侍女走了进来。
“姑娘,您要的糕点。”
珍儿完全心思不在上面。
“我并未要糕点啊?拿走拿走。”珍儿出声催促。
那侍女未说什么,脚步动了动,珍儿以为她要端着糕点离开,不想那侍女竟朝着她走来。
珍儿突然站了起来,警戒的看着这个侍女,打量了下她的面容,珍儿才发现这人面生的很。
东宫的人她也见了七七八八,怎么会还有自己脸生的人。
珍儿不动声色:“你是谁?”
那侍女不答,径自将装着糕点的盘子往桌子上一方,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盘子底端。
珍儿垂目去看,发现那盘子底下压着一张纸条,方才把侍女敲的也是这纸条。
那侍女一言不发,看起来似乎也并无恶意,只将盘子放下,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珍儿看着那盘子,心里明白了些什么,她走过去,将纸条从盘底抽出,展开了来。
好看的眉头一挑,珍儿算是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也是,事情要有始有终,不继续做下去怎么行,为了他,她觉得有个东西可以实施了。
将纸条攥在手里心,珍儿走到油灯处,将纸条焚燃,待纸条化为灰烬她也该进行下一步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