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最近猪肉涨了,多吃一点。”
“吃太多肉也不好,凡,我帮你夹点青菜。”
云非凡每吃完一口,夙天仙的脸就一红。
她心里羞涩地想着,云非凡吃她筷子夹过的算不算是肌肤之亲呢。
云非凡不知夙天仙所想,而是问道:“仙仙,你最近去哪了?”
“啊,我最近……”幸好夙天仙有想过云非凡会问这个问题,饭菜下咽后回道:“最近族内商号出了点状况,就先离开去处理,等回紫竹林里你都不在了。”
云非凡同样心虚道:“我,我是迷糊走出紫竹林,过了好久才找到回来的路。”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察觉到对方话里的隐瞒。
“对了,你最近遇到了谁?”云非凡问道。
在夙天仙出现时,他能感受到‘墨雁’的轻微异动。
异动并不强烈,跟在福来客栈时有明显的区别。
加上夙天仙不可能是兵冢的守墓人,因而唯一的解释是她和守墓人接触过,才会让‘墨雁’有所感应。
夙天仙不禁搓搓手,紧张道:“司叔叔啊,怎么了?”
她回宜城前先见了魔教众人,可是不能说出来。
云非凡说道:“那司前辈现在在何处?”
他也不是在怀疑司寇迟,而是想起了在掉进兵冢前,紫竹林外刚好出现的那个武者。
在抓住那武者后,也不知被司寇迟带去了哪里。
夙天仙想了想道:“好像是去东州仙音门了。”
这次她没有撒谎,司寇迟在与她见了一面后,说云非凡如果再病发,就让云非凡去仙音门找他。
“你病好了吗?有没有再复发?”夙天仙关心地问道。
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稍微好点了吧。”云非凡分心道,他在思考司寇迟带走的人会不会是守墓人。
自福来客栈后,‘墨雁’连轻微的异动都没有,极大的可能是守墓人在宜城待的时间不长。
结合夙天仙碰到司寇迟的时间,云非凡不由肯定内心的想法。
司寇迟带走的武者极有可能是兵冢的守墓人,接触久后难免沾染上兵冢的气息,然后再传给夙天仙。
“对了,这是司叔叔让我交给你的,说是你遗留在紫竹林里的令牌。”夙天仙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说道。
云非凡接过一看,正是司寇迟先前给予他的‘仙音令’。
“说是要进仙音门必须要这枚令牌。”夙天仙道。
云非凡点点头,装作无心地把令牌放到‘墨雁’旁,确实是发出了异动了,果然和司寇迟有关系。
看来真的要去一趟仙音门,去询问司寇迟那武者的情况。
“仙仙,我明天要出发去东州,你要不要去?”
“去去去!”
夙天仙迫不及待地说道,云非凡去哪她就跟着去哪。
在潇湘馆住了一晚,夙天仙夜晚时想来帮云非凡搓澡,毕竟在紫竹林都是由她帮忙擦拭的。
但云非凡拒绝了。
此一时彼一时,云非凡的老脸太薄了。
……
早晨,宜城潇湘馆外。
一辆马车在门口附近等候着。
临走前,凤娘拉着云非凡去一旁有事交代:“少爷,东州老管事退休,夫人新换了一个叫云舟,有事就吩咐他。”
凤娘还有事情留在宜城处理,暂时没有办法跟着去东州。
云非凡说道:“你继续派人寻找石阳,他应该还在滨州,找到后联系我。”
“好的少爷。”
两人在谈事,夙天仙在门口闲着无聊,来回踱步,转着圈圈。
“仙子,你好。”
陡然的声音出现,夙天仙转头看去,只见有一仪表堂堂的才子正注视着她。
“有事?”夙天仙问道。
才子故作潇洒,行礼道:“仙子好,小生叫……”
“我不理你是狗叫还是什么叫,我问你有什么事?”夙天仙冷声道。
才子微微愣神后继续道:“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小生……”
“故你个仙人板板!”
夙天仙毫不客气道:“我跟你没啥好故的,没事就赶紧滚开,别烦我!”
不是她高傲,主要是走到哪都能碰到苍蝇冒上来,个个都垂涎她的美貌。
被烦久了脾气自然不会好。
才子反而显得有些错愕万分。
不过他还是偷偷地从袖里拿出一封书信,低声道:“小姐,这是老爷交代的下一步行动。”
夙天仙本以为是情书,差点就要撕碎,结果听到‘老爷’两字后停下手来。
看到书信边角的图印后,夙天仙连忙收进袖子里。
“发生了什么事,这位是谁?”云非凡刚好谈完事后走来问道。
夙天仙一惊,书信差点从袖里掉出来,乐呵道:“没事,他就是想撩我,你懂的,我如此美丽,撩我的人多得很。”
“.……”
两个男的当场无语。
云非凡是无语夙天仙漂亮是漂亮,但如此自夸,比自己还不要脸。
而才子则是郁闷。
他前晚问夙天仙以后联系时该用什么暗号,结果夙天仙就吟出了刚才的那首诗。
对了暗号后圣女反而臭骂了他一顿,那个委屈啊。
“世界那么大,你该去看看了!”夙天仙见才子还不走,不由开口道。
潜台词就是该滚了。
才子听出来了,哭了。
郁闷至极的他竟然真的躺下来滚走了。
看着才子吃力的模样,不仅云非凡,就连夙天仙都陷入了呆滞,忍不住对怡翠使了个眼色。
怡翠点头,表示明白夙天仙的意思。
还好没泄露自己的身份,要是被云非凡知道,真是丢圣教的脸丢大发了。
这只是小小的插曲,云非凡带着小依和夙天仙主仆俩,开始启程去东州。
不过在上车时,云非凡衣袍微微提起,不小心露出了腰间的佩刀。
‘雪幽’一直散发着寒气,佩在身上能随时运用内力抵抗,起到锻炼内力的效果,于是云非凡便随身带着。
结果被楼上的一女子看到,死寂的眼神里出现了变化,眉头皱起,竟然出现了恨意。
除了这女子,馆内清倌们都靠在窗边目送着云非凡离去。
见女子还未回神,有清倌笑道:“冬菊,你也和红衣一样钟情于少爷了?”
冬菊眼神再一转。
另外的窗户边,红衣同样出神,待云非凡的马车彻底消失后才叹了一口气。
清倌们懂红衣的想法,似她们这种苦命女子,能得少爷看上,娶进门里做个小妾是最好的选择。
不然等赚到足够的钱赎身时,韶华已逝。
潇湘馆可不是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