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包厢门撞碎开来。
百里锦墨面上染着嗜血般的阴鸷，一把提起那谈的兴奋的男人，声音像是从喉骨里发出来，
“你说——谁被沉河了？”
“程，程元川的新媳妇……”
“碰——”
男人被狠狠甩下台阶——
百里锦墨眸子里染着血红，“她连一只老鼠都不敢杀，你说她杀人？”
“锦墨——”林筱儿跟过来拉住他的胳膊，“不是上官素音，难不成程夫人会自己毒害自己的儿子”
他缓缓转过眸子，“你怎么知道程元川是中毒而死？”
林筱儿愣了一下，低眸掩住惊慌，“大街上传的，我早上就听说了……”
“……”
烈马像一阵疾风穿过，百里锦墨从马上跃下，那一身高贵桀骜逼众人皆后背一寒。
“上官素音呢！那个女人呢？”
地上只能看到一大片血迹，根本没有上官素音的踪迹，百里锦墨疯了一样冲到岸边抓住那收拾东西的侍从的领子，狂躁的像是要杀人。
“百里大人……”那侍从哆哆嗦嗦根本说不出话，最后还是程老人从人群里走出来，一脸悲恸，“那个蛇蝎心肠的恶毒女人害死了宝儿，老夫已经将她沉到清河里了……”
百里锦墨看着河面的眸子阴鸷的能滴出血来。
他没有动，就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塑，周身的气场却可怖的让所有人惊怕。
好久，他一步一步走向程老爷，一把提起他的衣领，声音冷怖的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她是我百里锦墨的妹妹，就是死，也是死在我手里，你们……凭什么敢她——”
“找，我要活人，找不到，我用你们程家所有的性命给她陪葬！”
……
上官素音的死并没有在大宇朝掀起什么大的风浪。
一个月，程家落没的速度很快，当初众人茶余饭后都会拿来说道一番的那个有关程家的八卦事件也鲜少有人提，甚至人们已经都不记得嫁给程元川的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叫什么。
上官素音便被众人这么忘记了。
可是百里锦墨知道，她活过。
她曾是最尊贵的丞相家小姐，风风光光的嫁到百里府，她出嫁的那一夜，他把她丢到郊林的大雨中。
她怀过他的孩子，却被他丢到后院里做一个下人的工作，拖着比她身体都要大的肚子，终日在后院洗被褥。
她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那是他见过的最漂亮清澈的眼睛，那双眼睛看向他时总含着温柔的情谊和笑意，是他挖了她的眼睛，又给她换上一双死囚的眸子。
她曾心灰意冷跳崖，他拿命把她救了回来，可她还是死了，是他逼死了她。
百里锦墨脑袋埋在桌子上，桌子上摆满了喝空的酒瓶和酒杯，他身子伏在上面将瓷器撞到了地上，发出一阵碎响。
林筱儿站在他身后，眸子里尽是恼恨。
“锦墨哥哥，你不要再喝了……你已经这样将近一个月了，我们的婚仪还没举行你……锦墨哥哥是不是把我们的婚事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