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动，你走过来一步我就把这东西扔下去，到时候可什么都没有了。”
安素素的眼眶瞬间变红，面上狰狞的样子吓了顾菲儿一跳，说的话也急促了些，反应过来后就更加的生气，她竟然被安素素吓到了。
“你怎么能？谁允许你的？”
安素素恨的牙齿发痒，脑袋里充血的感觉让她头晕。
“当然是南北允许的，他说了这里我做主。”
顾菲儿说着的时候有些心虚，慕南北的原话其实不是这个，但是被气愤冲昏了头脑的安素素却没有看到她的心虚。
安素素相信了，她的眼睛只死死的盯着那一盒骨灰，冒着血丝的红肿眼睛像是地狱的恶鬼。
“还给我。”
“签字，签字就还给你。”
顾菲儿的头扬了扬，指向一旁的离婚协议书，拿着盒子的手却有些脱力，她从来没有见过安素素这种模样。
安素素向来是冷静自矜的，这样失去理智的疯狂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顾菲儿的眼睛转了转，说道。
“这也是南北的意思，南北说了，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你签字就行。”
慕南北！
安素素的眼里带上了恨，通红的眼睛像是冒出了血泪。
“我签。”
安素素的喉咙一甜，忍住了想要咳嗽的欲望。
安素素拿过了协议书，走过去捡起了笔，抬头看了一眼被顾菲儿拿在手上悬在窗外的盒子，低头咬着唇快速的签上了字。
“把她还给我，然后你就可以拿到离婚协议书了。”
安素素慢慢的往顾菲儿的方向走去，将离婚协议书拿在面前。
顾菲儿脸上冒出了喜色，太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嫁给南北了，是名正言顺的慕氏总裁夫人，看以后谁还敢瞧不起她。
顾菲儿一喜，手下竟然一软，重量不小的盒子在地心引力下快速的坠落。
安素素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下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大步的跑到了窗边，可是窗外是一片宁静的湖水，什么都看不到了。
“咳！”
安素素剧烈的咳嗽了一声，鲜血咳到了窗户上，点点血迹像是染血的梅花。
“顾菲儿！”
安素素咬着牙怒吼，愤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顾菲儿有些心虚，往后退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滑……”
顾菲儿拿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就大步的跑了出去。
安素素没有力气去抓住她做什么了，她连哭都没有力气哭。
窗外是飘动落下的枯黄树叶，腐败枯朽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
夜，繁华美丽的总统套房里，慕南北刚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手机闪动着，走过去，就看到了安素素的名字。
慕南北皱眉，他现在在的地方是晚上八点，按时差算，国内正是凌晨两点。
这个时间，安素素又在搞什么花样。
慕南北原本不想接，就像这几天不停的骚扰电话和短信那样直接无视，但是鬼使神差的向挂断的手却点到了接通。
电话那头很安静，所以他能听到风和水流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