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依娜当然清楚他所言非虚,但一想到那笔天文数字的赔偿金,她的心便一阵抽搐。
“你、你的车子应该有保险吧?”
“嗯,撞坏了我就不要了,我要一辆全新的。”
“你……”她气得咬牙切齿。
哼!这土匪!
“你想赖账?”
“没有、没有”,她急忙否认,小脸认真地摇个不停。
“那么?”忍不住,他又逗她。
“我……我…”小脸涨成了猪肝色,心里盘算着他答应让她分期付款的可能性有多高。
“嗯,你好像有什么意见?”左严少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极享受她紧张时脸红的俏模样。
“我这个……”一句手头不方便,她硬是说不出.
“什么?”
“我……”支吾了半天,她才转移话题道,
“我去洗澡了。”
这一回左严少没有再强留她,大方地放开。
单依娜一溜烟就钻进了浴室,坐在浴缸边缘,捂着胸口大大地喘着气。
她发现只要在他身边,自己心律不齐的时候便越来越多,虽然之前没谈过轰轰烈烈的恋爱,但她也不至于自欺欺人到不晓得“他”就是令她失常的根源。
令她讶异的是,她怎么会对这个初见面就和她杠上的男人有感觉呢胡思乱想了半天,她努力说服自己一定是昏了头,才会喜欢上他。
嗯,不多想,她扭开了水龙头,决定泡个热水澡。相信舒活筋骨之后;心里那莫名其妙的情愫很快就会消失,到时候再来和他谈谈车子赔偿金的问题。
热热的雾气很快在斗室内弥漫开来,单依娜,嘴里哼养小调,一边褪下身上的衣物。
习惯性的,她裸、身走到镜子面前揽镜自照,赤、裸的胴体在镜子前一览无遗。她的目光被镜中的自己吸引住,忍不住东瞧瞧、西瞧瞧。猛地想到左严少就在外头,与现在正裸、体的自己仅仅一墙之隔,心口便再次泛起一阵悸动,心跳莫名其妙又加速了。
她赶紧甩甩头,企图甩掉不该出现的瑰色遐想,心里不断地警告自己要镇定一点,她呆会还得和他谈谈大笔的债务问题咧。
走进淋浴间,打算先淋浴再泡澡,她拿起架上一小块已经用过的香皂,脑中忽地闪过一幕左严少裸、身淋浴的画面,一股羞窘冲上心口,羞得她脸颊发烫,也吓得她赶紧丢了手工的香皂。
“啊!”她惊叫一声,抚着胸口直喘气。
她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小块香皂罢了,她干嘛像发神经似的联想到左严少淋浴的挑、逗画面。
“怎么了?”左严少在外头听到了她的惊呼声,于是敲敲浴室的门扉,向里头的人问道。
“没事、没事。”她回道,心里却闪过一抹做贼般的心虚。
“真的没事?”
“没事啦!”稍稍镇定后,她没好气地嚷道。
哼,都该怪他这个罪魁祸首,没事老爱挑、逗她,害她满脑子装了不干不净的有色思想。
像是和那一小块静静地躺在地上的乳白色香皂有仇似的,单依娜瞠大了眼瞪着它好半晌,对峙半天之后,最后决定忽略它。
她刻意绕过它走到洗手台旁,再取过另一块全新的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