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衡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汪舍正对着一本画着复杂机械构造的书仔细比对,桌面上放着天书正面的图纸,当然这是汪舍昨晚自己做的,汪舍见李自衡回来了,便问事情如何,李自衡把自己的想法和齐老爷子与神秘人的事都说了,汪舍点了点头,从李自衡那里拿过天书,又开始了新的研究,李自衡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多了,这个时间妹妹应该已经放学了,自从接了天书这个单子,李自衡和汪舍就把店铺给打烊了,说来也怪,即使他俩不打烊也没有生意上门了,李自衡想了想也许是神秘男子干的吧,想着想着突然问汪舍,你不是需要新的仪器么?我有办法能给你搞到更细微精巧的仪器,汪舍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连忙撕下一块纸来详细的写出自己要什么,李自衡等啊等,终于3点左右,门被敲响了,是一位快递小哥,看来送的同城配送到了,李自衡又把电话打过去,“谢谢你的帮助。”电话那头传来了神秘男子的声音,“有什么需要尽管说。”随之电话就挂了,李自衡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子办事属实快,一点多给他打的电话,这么快要的东西就到了,还贴心的送了两份饭,这个神秘男子,有点东西。
还没拼完么汪舍?都9点多了,汪舍无奈的摇了摇头,要的设备太多了,组装起来很费劲,许多东西不是很快就能完成的,李自衡则端着天书仔细观察着,今天下午的时候汪舍发现了红宝石上面的神秘文字,像是蛇一样弯弯曲曲的,在宝石中间,不仔细看真就错过去了,这应该是某个古文字,可能是象形文字,也可能是某个带有什么寓意的符号,二者皆有可能,李自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某一刻宝石的某个角度被灯光照射下竟然出现了张人脸!这可把李自衡着实吓到了,“汪舍!汪舍!快来看!”汪舍听到李自衡焦急的声音便停下手中的工作飞奔过来,李自衡给他演示,“你看!从这个角度看这像什么?”汪舍定睛一看,“像人脸!”李自衡微微一笑,我有头绪了,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两个试了宝石的各种光线照射下的许多角度,出了一开始在灯光下照射出的那张人脸之外,还分别照出了,鼠,牛,虎.....的模样,这分明是对应十二生肖!有时光线只能照射到一面,李自衡猜测这是阴阳,而汪舍则通过自己的精密仪器成功的让天书动起来,虽然只是能让宝石转个面,但齐老得知后也兴奋不已,而神秘男子却一直也没有打来电话。
时间则一天一天过去了,转眼已经入秋了,某天傍晚李自衡买了菜后回家,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位身穿风衣只留眼睛的男子,李自衡以为是神秘男子,刚要讲谁知这位男子先说话了,“东西还给我。”声音沙哑又低沉,李自衡暗自一惊,不是同一个人?无论是从身材,眼睛,还是动作都十分酷似那位神秘男子的男子,竟然不是神秘人?昏暗的楼道里,夕阳正缓缓落下,风衣男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听说过,逢魔之时么?”话音刚落,李自衡就觉得身边一震,整个世界好似都扭曲了起来,阳光正在退散,黑暗如同荆棘般正在疯长,密密麻麻的黑色荆棘吞噬了窗口射进来的阳光,李自衡只觉得身边突然变冷,空气突然肃杀了起来,风衣男冷笑道,“你窥探了你不该知道的秘密,要为此付出代价,你好奇我是谁么?我让你看个痛快!”风衣男换换露出被风衣遮住的部分,一张遍布伤痕的连露了出来,他笑得更猖狂了,狰狞的伤疤如同活了过来,一扭一扭的,李自衡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到了,他握紧了拳头,准备一会展开一场殊死搏斗,“李自衡!李自衡!李自衡!”李自衡突然从走廊坐了起来,“我怎么在这?”李自衡一脸难以置信,“我晕倒了?”在一抬头,“齐老?您怎么在这?”齐老眉头紧锁,“没事,就是路过看看你俩搞咋样了,你怎么还昏倒了呢?”李自衡摸了摸头,我也不清楚,就是,齐老一瞪眼,李自衡欲言又止,“就是可能低血糖了吧。”齐老给了李自衡一个眼色,指了指屋里,李自衡一下就明白了,拍了拍门,“汪舍!去齐老那吃饭!”走廊尽头,一个身着风衣的身影见见融入黑暗里。
齐老的茶馆,“齐老,刚才怎么回事?”李自衡有点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齐老慢慢喝了口茶,“不妨听我缓缓道来,你们两个,相信这世界上有奇人异术么?”汪舍来了兴趣,“您的意思是,叫我们哥俩来着是有什么奇人异术么,是跟李自衡晕倒有关系吗?”齐老看着他们俩,李自衡和汪舍认真的点了点头,齐老请了清嗓,“还记得我当年的时候,流行过一阵子气功,那阵子的气功可谓是达到了一个巅峰,无论男女老少全都练气功,也是在那左右,藏于深山老林的奇人异术者纷纷走上街头,我年轻时曾是H市的座上宾,无论是地下龙头还是政治贵客,都对我礼让三分,当时的我可谓是风光无限,因为自幼师从灵提门下,青年加入玉轩阁,加上年轻时有幸得到得道高人指点一二,一套观星望月测福深缘浅,借斗转星移之力连年延寿也是我的拿手绝学,当时不少达官贵人都有求与我,我也曾享受过荣华富贵,那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汪舍哈哈大笑,“齐老您也太会开玩笑了,还观星望月呢,还延寿哈哈哈哈。”齐老怒目圆瞪,“你个小兔崽子!早个三十年你都不配给我提鞋!”李自衡示意汪舍闭嘴,齐老接着讲,“当时见过这么一批奇人,带头的是个不知什么地方的土著,一身刺青刺的满满当当,随行的人里有妇女有小孩,无一例外身上刺着这些奇怪的像文字一样的刺青,当时我看那孩子还小,瞅着可怜,便心生怜悯想抱抱小孩子,这孩子能有个五六岁,跟其他人一样穿的破破烂烂的,我想这孩子可怜,便要给他换身新衣服穿,谁知这孩子刚一脱衣服,那古怪的刺青好像活了一样,在我视线中扩散开来,我以为中了幻术,忙屏气咬破舌尖,谁知这刺青竟然速度更快了,就在它要接触到我的时候,带头的男人呜嘞哇啦的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那刺青竟然自己又爬了回去。”李自衡一听,“齐老,您是想说我刚才是遇到......”齐老把拐棍用力的点了点地,“老人家话还没说完你怎么这么着急!有没有点规矩!”李自衡忙连声道歉,齐老抿了口茶,“爬回去后,当时我的老板就来了兴致,就问这奇人这是什么,带头的支支吾吾,他们本来也不是谁请的座上宾,可能就是逃难的,当时是被抓去的,带头的男人支支吾吾,我的老板就给他开了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那男人才说,什么一堆乱七八糟的我记不清了,就记得一点,能够借人阳寿,我当时的延寿也是逆天之举,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完成的正派之术,最早可出自诸葛世家,是正牌的!他这就不是了,我当时以为他这多数是南洋流传过来的邪术,谁知后来才知道这是东洋的邪术,他们都是容器,只有最开始下咒的那个人才会获利,一传十十传百,第一个人获利无穷,这带头男子和这小孩是父子,他好像还会一些这东西,他说他孩子生下来就不行了,他用这咒术强行把自己和他儿子的寿命共享了,爷俩用一条命,老板一听笑了,问他这群人里还有没有用一样的,他指出了一个老头,老头抱着条狗,说什么老头两年前就不行了,现在用咒术透支这狗的命呢,当时我的老板哈哈大笑,人怎么还能和小动物用一条命呢!命人把狗带到老头看不见的地方给杀了,狗前脚咽气,老头后脚就走了!”李自衡眉头一皱,“齐老,您这说的跟真的似的。”齐老又抿了口茶,“信不信由你,我觉得你应该相信,因为你刚才不就碰到了令你匪夷所思的事情吗?”李自衡扶了扶眼镜,“您是说刚才我碰到的都是真的?那齐老您听过逢魔之时么?”齐老陷入了沉思,“我听说过,也是那时候附近,我跟老板去见过两个东洋的阴阳师,他们的路数跟咱们许多路数都近似,但是有很多不同,这个词语好像就是那时听过的,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就好像是一天中比较邪性的时间,四下无人的正午,四下无人的傍晚,还有四下无人的午夜,和四下无人的凌晨,大概是这个意思。”李自衡摸了摸下巴,“也就是说我刚才可能碰到了封魔之时?那那个神秘男子是怎么回事呢,几乎一模一样却不是一个人。”齐老摇了摇头,这就不好说了。
回到了家中,汪舍又开始了对天书的研究,而李自衡回到了卧室,拨通了神秘男子的电话,神秘男子听到李自衡说的后也很惊讶,并约了李自衡明天在齐老的茶馆见面,李自衡挂了电话开始了思考,这一切的背后有什么渊源,自己和汪舍就好像两枚棋子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对齐老的话也只能信其三,这个靠不住的老头子,自己对他的认知也是寥寥无几,毕竟这个老头子也是邻居关系,一起过过几次年,这下李自衡更没头绪了,一切都要等明天神秘男子来才能真相大白了,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