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园夜逛的人络绎不绝，还在顺流而上，归去的逆流寥寥无几，星星点点中，一对青年哥俩慢悠悠走着。
本来电动三轮车可以疾驰的，但似乎陈文有话要说，所以放缓了速度。
“今天挣多少？”
“六块现金，一块支付宝。”
陈文叹气：“今天好悬，你要是被孙达那帮王八蛋捅一刀，妈就得哭死，以后别那么倔，那个姐人挺好，让咱俩帮忙做点事，也是我主动要帮的，她喜欢短视频网站，帮着扒皮一个，我答应以后后台维护咱俩帮她。”
“这算啥事，几个小时就能搞定，关键是欠她的钱，她真的说没有就不用还钱？”
“嗯，看样子大姐家挺有钱，人家不在乎。”
“哪有不在乎钱的，可能是看咱俩可怜，我之前还和她吵了几句，挺对不住的。”
“走吧，回去告诉妈，让她安安稳稳睡一觉，明早不会有人用砖头砸窗户了。”
哥俩跑起来，即便是黑夜，但似乎在朝着朝阳曙光在飞驰。
第二天一早，月牙工作室二楼，健身室内，陆思月撅着在瑜伽，冷岚蹑手蹑脚进门，在陆思月屁股上使劲拍了一下。
“吓我一跳，这么早啊岚姐，怎么不在家多睡一下。”
“手感真好，我再摸摸。”
“讨厌，呵呵呵呵，看你色眯眯那样，是不是昨晚被家豪撩了？”
冷岚只笑不回应，坐在窗台边，两条腿来来回回荡漾。
陆思月不理她，依旧扭动腰肢在继续，最后一个动作今早的课程就完事了。
“你说，男的是不是都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冷岚忽然问。
陆思月吓一跳，立刻停了手上动作，靠过去坐在窗口边，看着纱帘拂过脸庞的冷岚有一种冰山美感，忽然，她问：“你给邓家豪上了？”
冷岚立即辩解：“哪有啊，你别瞎想，我手指头都没给他碰。”
陆思月把后脑扎起来的头发散开，垂在脸庞边上用手指缠绕玩着，疑惑道：“那你干嘛这么问？不是不好意思说吧，和男生上床有什么遮遮掩掩的，坦白交代。”
她说这话，也觉得挺发烧，脸烫烫的，但为了满足自己的三八心，也豁出去了。
冷岚这次依旧摇头，“真没，就是KISS一下。”
“我去，岚姐，你刚才还说手指头都没被碰一下，不行，你不坦白交代，我找邓家豪问去。”
说着，她起身就要走，身后，冷岚忽然笑了，“我不信你穿着紧身衣就敢下去，勒的这么紧，小学生看了都把持不住。”
“管得着吗，我换一身去问家豪。”
冷岚这次真着急了，追着进了更衣室，主动坦白交代。
昨晚离开后，邓家豪微信邀请去酒吧喝一杯，然后，竟然伤心的说起小时候，估计是被邓家豪的楚楚可怜感染，冷岚一不小心，被借着安慰的机会给邓家豪吻了，开始那一下只是唇吻，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没来得及拒绝的她感觉挺刺激，继而湿吻激烈，被邓家豪舌头在自己嘴巴里作乱后，冷岚忽然感觉到自己衣服里面有一只手在肆无忌惮的摸，她这才一巴掌打开邓家豪。
事情就这样，她几乎清晨就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想的就是刚刚问陆思月的问题，男人，是不是得手了就不会再珍惜。
陆思月想了想，也不太敢肯定，说：“岚姐，我也不是爱情大师，不能给你分享什么，不过，别人都说女人就像车，男人开始新鲜又喜欢，开久了，有一些会不保养，但有些男人依旧深情对待，开一辈子都不舍得丢掉。”
顿了一下，她总结道：“小学课文还记得吗？有一篇叫小马过河，松鼠说水很深，那是因为松鼠个子矮，长颈鹿说水很浅，那时因为它很高，水深水浅，总要自己试试，这和爱情一样，要你自己感觉才可以。”
冷岚倒是没觉得白咨询，反倒是觉得陆思月说的很有道理，大学失恋过，她就再也没试过，也许，可以多锤炼几次，即便是真的败了，也能把自己磨练的水火不侵，起码不用那么伤心，如果真的世上每一个好男人，就干脆来一发试管，做个单亲妈妈了此一生，也是不错。
俩女一边聊着，走下了楼，正巧大厅桌上的手机在震动，书书率先跑过去，看到是陌生号码，抓起来接听道：“喂你好，找哪位？”
许多手段通天的人，都能打听到陆思月的号码继而骚扰，以往书书帮忙接听的时候会直接报家门，但现在已经磨练出来的她，学会了投石问路。
少顷，她按住话筒，对咖啡机边的陆思月示意，“嘘嘘……”
陆思月指指自己，这才抿着黑咖啡靠过去，抓了手机贴在耳边。
“喂？是姐吗？我是陈文，有人听吗？”
“哦哦，我听着，刚才是我朋友接的电话，陈文，起这么早啊？”
“那个短视频站台搭建好了，你要不要试一下？”
“啊？这么快啊，这可是好消息，昨晚是不是没睡？”
“没事，我哥俩就是干这个的，一个前半夜一个后半夜，睡了睡了。”
陆思月呵呵一笑，看到门外何晨走了进来，觉得这事还是先不让他知道的好，随即，抓着电话走到楼上。
联系了一番，她用楼上电脑打开了企鹅，把传过来的链接打开，果然，和某山如出一辙的页面呈现在眼前，只不过，上面只有两个示范的视频，是陈文和陈武哥俩拍的，吃面条的画面搞笑又让人不忍直视，炸酱面弄一脸，挂满了二十岁小青年的短短胡茬。
她一下来了兴趣，用手机安装了APP后，自己也把存储的视频上传了一个，结果，实在是太满意了。
遏制住满心的喜悦，她觉得暂时不要告诉别人最好，点开企鹅中的第二个链接进入了网站后台。
后台……有点庞杂，看不懂，大致瞄了几眼，陆思月只好重新联系陈文。
“有微信吗？加一个方便联系。”
“行，姐你看了吗？怎么样？”陈文更像是孩子在征求老师肯定自己的听写作业。
“挺好的，真的，你哥俩还真行，对了，说说看，如果我想把网站宣传一下，让更多人知道，要怎么做？”
“挺难的，首先要砸钱，找广告联盟满世界宣传，当初某山也花了几百万呢，但是没什么效果，是观众一点点认可才几何倍扩散开的，在不，上电视做广告，找明星代言宣传，那个更贵，广告费每秒收费，咱们本市的夜间黄金时间，广告费是每秒六百，还是十年前的价格，请明星代言……呵呵。”
“这样啊，我昨晚想了想，既然建了这个平台，就好好玩，这样吧，你们哥俩暂时不要去摆摊了好不好弟弟，帮我管理网站，我添加你了，接受一下。”
远在北城的陈文，此刻也看到碎屏手机的微信通讯录下方，多了个红点，他伸手点开，却见道熟悉的图像。
“接受了，能聊了，姐，你偶像也陆思月啊，我弟也用她做头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