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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叶旭清醒过来

其实是很庆幸。

真的很庆幸。

月舒儿笑着想道。幸好,虽然是穿越,她没有成为一名悲苦的丫头,生死受制于人呢。她没有成为可悲的小妾或者有着小妾的正妻,一生受困于一座楼。

虽然面临着与陈罗的分离。至少她可以在心里想念他,至少,她可以不用去面对陈罗以外的男人。虽这样想自私,但,幸好,她是掌握别人生死的那个人。

那么,何不对她们好一些呢。

众生皆苦,那么她也没什么好怨天尤人了,不是吗?

“小姐真是太慈悲了!”苏嬷嬷也不再劝月舒儿,只是感叹地说道,心底暗暗想着,这几年好好帮衬着小姐树立威严,再好好教导冬梅。小姐慈悲,就让她慈悲吧。恶人,下人来做就好。

“去看看叶旭吧!”月舒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率先让门外走去。

再次来到厢房,一进门,满满都是药味,各种药味混在一起,形成了难闻的味道。月舒儿蹙眉,吩咐着人开窗,陈大夫急忙阻止道:“不能开窗!否则寒气进来就不好。邪气入体只怕会更严重!”

月舒儿只得作罢,问:“不用透气吗?这满屋子的药味一闷着,更是闷出了毛病吧?”

陈大夫只是摇头,仔细地给叶旭换药。他询问地看向月舒儿:“月姑娘不回避吗?”

月舒儿淡定地站着说:“陈大夫只管换。”意思就是可以完全当她不存在。陈大夫无语地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月舒儿。心底暗自嘀咕着,人心不古啊,看着娇小柔弱的小姑娘。

月舒儿看着陈大夫熟练地撕开纱布,露出少年清瘦的身体,胸口和手臂断得地方用模板固定着。胸膛上纵横交错着未愈合的伤口,只看着,就有些惨不忍睹。

月舒儿强忍着心里的惊惧,牢牢的盯那条最长的伤疤。

“别看!”突然的微弱得仿佛听不见的声音响起。

陈大夫换药的手一顿,惊喜地看着吃力睁开眼的叶旭,赶紧把脉,问道:“醒了?现在感觉如何?胸口有没有闷痛感?”说完也不指望叶旭回答,把着脉点点头,这次是对月舒儿说,“醒了就好一半了。日后好好将养着,前一个月不能吃荤腥的东西。”

叶旭费力地说完两个字,之后虚弱得没有力气再说任何话。看了看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月舒儿就闭上了眼,重新昏了过去。

陈大夫又重新敷上草药,盖好被子,告辞而去。

没有小丫头们在周围,静寂的厢房里面只有躺着的叶旭,和坐着发呆的月舒儿。她看着开始思考叶旭以后的路。

从上次听到的消息来说,只怕他会一直被追杀,现在她能救下他,但是不代表之后能保住他。暂时叶旭能够躲在这里,但追杀的人还没有解决。她不想牵连到自己的家里,牺牲白白无辜的人。叶旭确实是因为自己才被追杀,无论如何她该尽一些力。她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你一直在这里?”楚冬走过来,诧异地看着静坐在叶旭床前的月舒儿。

月舒儿抬头看着举着灯,走进来的楚冬。楚冬高大的身体一走进,白色的衣衫仿佛能够驱散黑暗,莫名的驱散了房间的空寂。

楚冬看着月舒儿呆呆的样子,一蹙眉,说:“该吃晚饭了。大群人都在找你呢,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也不掌灯?黑灯瞎火的,想什么呢?”

月舒儿这才恍然大悟般想站起来。猛的一站,就坐的腿已经酥麻得支撑不住。月舒儿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

“哎!”楚冬略微地叹息着,伸手扶住软倒的月舒儿,说,“你到底坐多久了啦?”

月舒儿借着楚冬的怀抱站稳之后,不动神色地挣开楚冬的手,撇开眼。静静地看了一眼叶旭,不说话。楚冬更加无奈地看着月舒儿,摸摸鼻子,神色略带烦躁,说:“你闹什么别扭?”

月舒儿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对楚冬没有那么容易释怀,即使过了这么多天,即使那天早上便仿佛神色如常的聊天。她心底对他还是有着难以释怀的郁结。对叶旭却没有这样强烈的情绪。

因为期望太高了吗?因为不知不觉太过在意了吗?月舒儿扪心自问。心里暗暗警惕这样的自己。在异世里,不自觉想要找一个依靠,但楚冬不是好的选择。

虽不接触不多,但他有太多秘密。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依靠。

想着月舒儿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只是我自己不好。上次……”说着,仿佛回忆起不好的事情,月舒儿神色黯淡,说,“我不太习惯看见死人。太过妇人之仁了吧。”

不暴露自己心绪最好的话,就是半真半假。真话当中藏着最隐秘的心思。

楚冬定定地看了两眼月舒儿,发现月舒儿无意多说。虽找不出破绽,敏锐的直觉让他知道,她还是隐藏了最关键的部分,心底有些无力。楚冬点点头,准备好的安慰也不打算说出口,只简单地说:“嗯,你第一次见是这样子的。以后就会好了。”

月舒儿听见‘以后’二字,心底翻滚着不知是何滋味。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遂低下头,不再说话。

楚冬看着面前的少女,小小的脸,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肩膀,明明一切都是那么柔弱。神色却是倔强坚持的,他知道她有主见,心房更深。

可是想起她偶尔的无助,心底还是一软,叹息地说:“以后我会尽力不让你看见的。”

一句话,没有任何承诺。让月舒儿瞬间红了眼眶。她低着头,长长的睫羽掩饰的抖动着,努力克制自己的眼泪。只从认命后,知道和陈罗两不相见之后,她就再未哭过。

从小,她便是一个人。学校里为了奖学金奋斗,甚至不惜讨好讲师,与其他同学争夺。工作后,为了更好的职位,更多的钱,她奋斗。受了委屈,不过是自己咬牙坚持。即使有了陈罗,他们相互取暖。难过时。他也只能安慰自己,从未奢望得到保护。

“你怎么了?”沙哑得如同粗粝的声音响起。月舒儿转头一看,床上的叶旭睁着清亮的眸子看着自己。自己的伤势更重,眼神里面却是满当当的关切。

月舒儿吸了吸鼻子,心里柔软一片,微笑着说:“没事。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痛不痛?”

叶旭似乎想说什么,皱着眉张张嘴,只发出无力的声音:“水……水……”

“哦哦。”月舒儿应着,恍然大悟地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犹豫地说,“凉了。病人不能喝凉水吧?”

“我去叫人来。”楚冬闻言,大步走了出去。

月舒儿站在屋子里,听着他在外面张扬饱满的声音,仿佛整个院子都被他带动了活力。

月舒儿安慰着眼神透露出渴望的叶旭,赶紧凑过去,轻声哄道:“等等啊,我让人去给你拿热茶了。大夫说你醒了就好大半了。没事了。”

“我……昏迷了几天?”叶旭吃力问着。

月舒儿听了半响才明白这几个细微的话语的意思,回道:“已经五天了!”

没想到叶旭立刻激动了起来,挣扎着就要起来,月舒儿赶紧扶住他,想制止叶旭的胡乱挣扎,又不敢用力让他疼痛。着急地问道:“怎么了?别乱动啊,你的伤口会裂开的。”

“要……赶紧走!”叶旭一边喘着气,吃力地说着,一边费力的想要站起来。

“为什么要走?”月舒儿不解地问道,说,“你的伤,大夫要说静养!千万别乱动啊!”

没有想到叶旭听到之后挣扎得更加厉害,不顾伤口已经渗出血。身上更是痛得满头大汗:“五……天,大夫,找……!”

“什么找?”月舒儿手足无措地看着叶旭。听见大门的声音,立刻大声喊道:“冬梅,快过来,帮我扶住他!别让他乱动!”

冬梅一看叶旭面色如纸,身上的绷带更是渗透了红色,大惊失色地跑过来:“叶少侠,你这是怎么了?别乱动啊。小姐好不容易救活您的!”上前就神色紧张地帮月舒儿制止叶旭乱动。

“不行!得离开!”叶旭兀自说着,手脚渐渐无力,神色却愈加焦急。他看着月舒儿,焦急中隐隐带着歉疚。

此时楚冬走进来,看着焦急地望着他的月舒儿,抿唇,说:“放心,暂时‘鬼域’不会找来的。”

月舒儿这才明白叶旭的意思,心里不禁有些感动。之前略有的不耐也转变成温柔,说:“没事的。我肯定不会让我家出事!”

叶旭这才放心的安静下来。冬梅赶紧再去派人请大夫,又亲自服侍着叶旭喝水,吃药。

天下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月舒儿站在屋檐下,看着府里各个屋子挂着的灯笼,晕红的光芒沁人心脾。

她深吸一口凉气,抬头看着没有任何污染的天空。莫名地想起周董的歌:“天空中繁星一点点……”想着忍不住扑哧一笑。

迎着楚冬似笑非笑的眼神,月舒儿撇过头看了看,摸摸肚子,也不说话往饭厅走去。

“你怎么知道没事?”安静的夜里,楚冬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

偏偏月舒儿与之有点默契,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问道:“不是你说的吗?”在她昏迷的时候,把叶旭安排到她家的也是他吧。

“这么信任我?”楚冬淡淡一笑,暖色的灯光下笑容也是温暖的。

月舒儿再次看了一眼楚冬,没有说话。

楚冬也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只是面向同一方向的两个人,眼里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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