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霄看慕容阮辞的意思,估计自己不问的话,她是不会说的。
“实话说吧,其实我想问你有关惊澜的毒,这毒是否还有其它的办法能解。”宫凌霄一改之前的样子,变得认真起来。慕容阮辞看他的样子,眼睛微眯,仿若狐狸一般地看着他。
“你不是已经知道解药的配方了嘛!为何还要找其他的解毒之法?”
“既然你医术比我高,自然也能得知解药配方,其中有一味药,龙皇血草,你应该知道,这味药对于这毒至关重要,而且大陆上基本已经绝迹了,要想找到几乎不可能,除非能找到代替龙皇血草的药材,否则这毒根本解不了。”
“是,没错,确实是这样,不过,说不定流云秘境会有呢?”慕容阮辞并未回答他,只是说了其他情况。
“难道就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宫凌霄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没有。”就算有,她也不会说,因为对她来说,君惊澜远没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要暴露自己的秘密。
“多谢冥医告知。不过,但愿冥医也没有办法,若是只是不想不想告知,希望冥医将来不会后悔。”宫凌霄起身淡淡地道。但是慕容阮辞的脸色却变了,她最讨厌被人威胁,哪怕只有一点点,因为那代表着她的软弱无能,她绝对不允许。
“宫凌霄,你的胆子很大啊!”慕容阮辞幽幽地道。宫凌霄只觉得整个空间突然变得压抑起来,让他有种向眼前之人低头的感觉。
若是普通的等级威压,绝不能让他觉得这样,除非她的修为在化神或者是更高的等级,这样的感觉,他只在君惊澜身上有过。他不知,这个乃是王者威压。
“你......”宫凌霄看着她,他只觉得面前的慕容阮辞突然给他十足的危险感。这个人,果然喜怒无常啊!
“是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威胁本座。记住了,若是再有下次,即便是鬼帝在此,本座也决不容许有人威胁本座,至于琉璃千幻草,本座答应的,本座说到做到,不过,现下就不久留了。”慕容阮辞冷着个脸。
“那在下就先离开了。”宫凌霄听慕容阮辞如此说,自然是不敢久留,他怕慕容阮辞会下杀手,毕竟那股子杀气,他感觉到了,那是......极致的危险。
当屋子里只有慕容阮辞的时候,她坐在椅子上,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过了,她忽然有些惆怅,每当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曾经的所有遭遇已经时过境迁了,她......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自己了。
风无暇进来就看到慕容阮辞坐在椅子上失神,这样子的慕容阮辞,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慕容阮辞,如此的安静,安静到仿佛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一般。他突然很慌,仿佛要从她的世界消失一般,他下意识地想叫她的名字,他也确实叫了。
“阿尘!”即使知道她的真实名字,但他还是想叫她“阿尘”,因为这样会让他觉得他们是如此的接近。风无暇的声音将慕容阮辞飘荡的思绪重新回归。
“怎么了?”慕容阮辞看向风无暇有些疑惑地道。
“没什么,只是见你在出神,竟连我进来都没注意到。”风无暇微微笑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慨,只觉得这一切突然变得很虚幻,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吧!”慕容阮辞道。她明明是对着风无暇说的,但风无暇总觉得更像是对她自己说的。
“今天的拍卖也结束了,我也就先离开了。”慕容阮辞起身正准备离开,却被风无暇叫住。
“这么快,可是有什么事情?”他其实很希望她能多留一会,哪怕只有一会也好。只是,慕容阮辞并不知道。
“放心,只是今天有些累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过几天是半决赛,我很期望能看到你的到来。”慕容阮辞朝着风无暇和风一笑。
“好,我回去的,难得能看到你出手,我自然不会错过。”他拍着她的肩膀道。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她直接带着冥钰离开了风云商号。而风无暇就站在窗口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冥医楼,慕容阮辞回到冥医楼就将冥医楼的管事以及四位医使、掌柜、账房先生等人都叫到一起。
“今天的拍卖我相信冥钰已经和大家说过了,今日我们难为了雪家,难保他们不会查到我们的头上,虽然不会明着对付我们,但暗地里肯定会搞小动作,我要你们保证冥医楼安安稳稳,可能做到?”慕容阮辞严肃地对着他们说道。
“我等誓死保护冥医楼,保护主上。”所有人都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他们的一切都是主上给予的,没有主上就没有他们,所以对于主上,他们,绝对服从。
“很好,我相信你们能做到。另外,如果北辰染月和北辰染音前来,便说我已离开京都,我的行踪要绝对保密,凤家的人来也一样,不过记得对人家客气点,不可失了该有的礼节。”
“是,主上。”所有的人都异口同声道。与此同时,慕容府,书房的暗室中,慕容离卑躬屈膝地站在那里,而他面前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周围笼络着一股黑暗的气息。
“叫老夫前来,可是有那东西的下落了。”黑袍人发出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如同从深渊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回、回大人的话,没有,小人此次叫大人前来,是因为那个小野种回来了,说不定,大人想要的东西就在那小野种身上呢!”慕容离讨好地道。呵!谁能想到,像慕容离这样的人也会在别人面前摇尾乞怜。
“那东西那么多年都没找到,说不定真的在那野种的身上。你做的很好,老夫记住了。”听黑袍人的声音,慕容离就知道黑袍人很满意。于是......
“不知道大人打算怎么做?”慕容离问得小心翼翼。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事了。”黑袍人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
“是是是。”紧接着黑袍人就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暗室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慕容离变得阴鸷起来,慕容阮辞!这个野种,绝不能继续留着,看着她存在的每一刻都像是对他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