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阳是一名击剑教练,三天前在十七楼的楼梯间发现了宋妶。
8月6日,下午6:30.
宋妶一如往常地在家里练习电吉他,太过沉浸其中,这才忘了自己制造的噪音多么扰民。
这时,她的门被敲响了。
宋妶把吉他放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吵到了别人。
“真是的,我怎么不适合而止啊......”她锤了锤自己的头,准备开门道歉。
就在她打开猫眼监视器时,一张鲜血淋漓,面目可憎的脸出现了!
宋妶也没有在意,只是以为流鼻血了。
“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她一边道歉,一边抱歉地说道,“我听保安大叔说周围都空着,所以真的不好意思,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可门口的人不仅没有接受的她的道歉,更是把脸贴到猫眼上。
“我......好......饿......”
嘶哑地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让人心生寒冷。
宋妶看着监控器上那张苍白的脸庞,有些担心地捂住嘴巴:“这人怎么回事?脸上受伤了?”
就在她打算开门,救助门外的人时。
“哐当”一声,好像有什么重物砸到门上,结实的防盗门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凸印。
宋妶后退几步,害怕地说道:“真的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门外逐渐安静了下来,就当宋妶以为人已经离开后,更加残暴地捶打像雨点般地砸到门上。
门框摇摇欲坠,如果再让门外的人继续这样砸下去,再结实的防盗门也会被拆掉。
宋妶抄起床上的电吉他,如果等下有人闯进来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要是再这样,我可就报警了!”她颤抖着给门外的人下了最后的通牒。
门外的人停了下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发出声音,空气中一片死寂。
一个大叔站在门口,沉默地望着被打得凹进去的防盗门。
他听到十六楼的一个年轻说有怪物,这才会上来看看。
这确实不是人类能够打得出来的,那怪物仿佛是听到有人上来才会离开了。
走廊尽头的窗户被人从里撞破了,估计那个怪物是从窗户跳了出去。
“吱嘎——”
宋妶从房间里颤抖着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大叔。
“刚才......是您吗?”她试探地问道。
大叔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叫马博,听到楼下有人说有怪物,所以才上来看看。”
“刚才有一个女人站在我的门口,满脸都是鲜血......”宋妶回忆道。
马博走到门边,回头说道:“麻烦让让......”
宋妶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是让开了。
马博挥起拳头,用尽全身力量朝防盗门砸了下去,可门上只出现了一个小凹坑,和下面的怪物打得完全不值得一提。
宋妶后退了一步,惊恐地望向自己的门。
汗水从马博的额头上滑落,看来十六楼的那个年轻人说的真的。
“这里不能待人了,你先跟我去十六楼,有人晕倒了。”马博率先朝楼下走去,宋妶因为害怕也跟着他离开了这里。
把宋妶和秦遥川安顿好后,马博说去一楼求助。
这一去就过了一整天,秦遥川一直昏迷不醒。
她感觉腹中饥饿难忍,只好拎起从家里拿出来的棒球棍防身,离开这里回到自己家里拿些吃的东西。
走廊里的电力系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毁坏了,到处都一片漆黑,电梯也停止了运行。
在宋妶打算从楼梯间返回十七楼时,她遇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背对着她,手里握着酒瓶,嘴里嘀嘀咕咕。
“......那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凭什么我背黑锅......”他醉醺醺地说道,“韩主管你这个狗X的,我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一出事就让我背黑锅,什么都是我的错......”
宋妶不打算招惹这个人,她小心翼翼地从酒鬼身边绕过去时,清楚地听到他在说:“杀光他们,好吧,那就杀光他们......”
这时,酒瓶摔在地上,顿时碎成了好多片,酒鬼猛地转过头来。
“韩主管?”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宋妶后退几步,急忙摆手说道:“我不是韩主管,你认错人了!”
酒鬼脸上的皮肤突然变得皱巴巴的,一股鼻血喷涌而出,露在嘴唇外的两排牙齿显得恐怖渗人。
“我要杀了你!”
酒鬼摇摇晃晃地朝她走去,衣服也随着他的变化一寸寸地撕裂开,只剩下身一条脏兮兮的黑裤子。
“给我去死!”
酒鬼猛地扑向她,嘴巴张得大大的,鲜红的舌头像水蛇一样摇动着。
宋妶使用全身力气,闭着眼用棒球棍挥向酒鬼的头部。
她只感觉棒球棍砸到了一个重物,随着“噗”地一声闷响,那怪物就躺在楼梯上,似乎晕了过去。
“这个人,难道也要变成怪物了吗?”
宋妶走近了一点,望着那张恐怖的脸说道。
“别接近他!”
一声大喝,从她身后响起。
宋妶转过头去,就看到拿着武士刀的秋高阳。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秋高阳继续说道。
就在宋妶转头的功夫,那怪物爬了起来,浑身上下的骨头“咔咔”作响。
“危险!”
秋高阳爬上楼梯,在那怪物抓住宋妶之前,一刀横劈了过去。
一股腥臭地鲜血溅了宋妶一脸,怪物也软软地瘫倒在楼梯上,半个脑袋滚在一边。
......
8月9日,下午六点。
秦遥川发挥着全身上下所有细胞的极限,躲避着肌肉怪的追踪。
在少林寺修行多年,虽然身体比常人健壮敏捷不少,但仍不是这肌肉怪的对手,他只有四处躲的份。
这时,他听到肌肉怪身后响起划破空气的声音。
“嗤——”
是刀剑捅入肌肉组织发出来的声音,干脆且无情到底。
“小子别光看热闹,攻击啊!”
秋高阳从上一层的台阶翻了下来,径直落在秦遥川的面前。
肌肉怪的后背被捅了一剑,顿时疼痛难忍,疯狂地嚎叫了起来,震得人耳膜生疼。
就在他感到错愕时,一只白皙的手从后面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居然还活着啊!”宋妶高兴地说道。
秦遥川抹去额头留下来的血液,却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就没见过面前这个女孩。
“还愣着干嘛?”宋妶说道,“先跑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