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短夜长,醒时天欲白,归来夜微凉。飞机的轰鸣翻过头顶,往城市跑去,黑色的群聚的鸟儿,呜喧喧地跟了上去。
风催着夜去,几缕溜进宿舍来,紧了紧衣裳,看对面的楼,白黄的灯,和谐,安宁。一声咳嗽,很快又淹没在灯光中,一首歌,低声呜咽。飞机又翻过了对面的楼,远处传过来狗叫。
室友们做自家的事,时不时抬一下头,表示还在。走道里有陆续回房的信息,那个粗犷的男声也开关了门,隔壁撞了撞墙,照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飞机翻楼而去,有车从远处开来,转过角,远去了。
夜空是蒙蒙的,闲一会,从阳台瞥出去,飞机还在翻楼,狗仍在吠,车过来又远去,黑鸟却是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