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其实有些在意把她叫醒的人,手段有些粗鲁,可一对上敖天淩揾怒晦暗的眸子,她一怔,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有气无力的喊道:“殿下...”
敖天淩冷哼一声,把手中手帕全然扔在莫烟烟脸上,冷嘲热讽的说了句:“不错,病成这样还认得人,看来是病的太轻了。”
莫烟烟被敖天淩突如其来的转变弄的一愣,随即从他即使愠怒的脸看见了他极力掩盖不了的焦躁,鼻尖一酸。
本就烧的晕乎乎的,眼睛双涨的难受,听了敖天淩一番话,眼里渗出几颗泪珠子。
她又是极其不要脸的人,当下眼泪越来越多了些,抽抽搭搭的模样竟然比嚎啕大哭还要惹人可怜。
敖天淩倏地僵在原地,看着她浓密睫毛下隐藏的几颗泪珠,鬼差神使下竟然主动捻起被他人在她脸上的手帕擦拭起来。
哭什么,她脸还真厚实。
敖天淩心中一阵烦躁。
叫她不愿穿鞋出来闲逛,这么大个人,又是在太医院当差过的外祖父家有事世家药膳之家,居然还范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如今他还说不得了。
“你哭什么,我有说错?”他态度坚定。
“你凶我....”她的模样很委屈。
“你范了错,难道我还不该凶你?”他的态度坚定上又多了份强硬。
“可你看我病的还不够重.....”她指出敖天淩的无情与狠心。
敖天淩极力克制怒意,最终慢慢平息下去:“好歹也是药膳世家出来,竟然会不知这些常理,莫烟烟你在家是敢什么的,单单不说那些光是太医院女官一职也是照着你才下定决议的。”
“....”她还能说些什么,简直就是挖坑自己跳。
莫烟烟现在能做的就是哭,哭的让人心酸,明明是那种泣不出声的哭让人看着也可怜,就好像全世界都背叛了她,而她只能可怜兮兮的缩在哪里。
敖天淩终于在莫烟烟哭的差不多的时候及时出声,伸手替她伏平上下起伏上气不接下气的背部,语气柔和:“做错事了,说你几句受着便是了,还哭上瘾了,一声接着一声响,哭的这般凄凉是何意。当真是我对不起你了不成?”
莫烟烟反手擦掉眼泪,两眼婆娑的看着她:“我都生病了,你还凶我,难不成你还真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了不成,是,你是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骂我,凶我,那样都是对不起我。”
一句话,莫烟烟花费好长时间说完,中途抽噎的停顿良久,磕磕盼盼的终于说完了。
敖天淩被她弄哭笑不得,好端端的一个聪明人,病起来也还是无赖的模样,颠倒黑白,这就是女孩子家家该有的娇态吗?
莫烟烟以饱含热泪的双眼控诉着敖天淩的恶行,那意思在明显不过:我是病人,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不是应该顺着我的吗?
敖天淩简直那她没办法,板着脸替她捏好被子,语气明显又柔上了几分:“做错事还责怪别人,难不成都该包容着你,这是太子妃应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