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什么。”
姜欢靠着吧台，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她沉默着，周老也不讲话，就在周老以为她还准备继续沉默下去的时候，她开口了：
“其他的我不能说，倒是Sac-1002项目，我评估过我退出的风险。
风险极低，而且我离开的时候，师兄回来了，他能接替我的位置，我之前也试探过他，他完全可以做好。
这个项目说难也难，说简单倒也简单，况且参与项目的都是各个大学的研究生，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师兄也能顶上。
我也相信有您在，还有师兄在，肯定不会让Sac-1002真的出什么意外。更别提，对研究所造成什么影响。”
说到这里，姜欢顿了顿，才继续说，“更何况，Sac的项目，师兄之前也跟过，比我熟悉，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可显然，师兄比我更适合继承研究所。
师兄比我更稳重，进研究所时间也比我长，阅历也更加丰富，相较于我而言，哪哪都比我好。”
“欢丫头，当初决定让你继承研究所，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你第一次踏入01研究所的大门时，这一切都注定了。
此事暂且不提，你不能说的也不提，我就问你你什么时候能回研究所，还有刚刚，姜云鹤说的那一堆，你的身份问题。”说完，周老拄着下巴沉思。
他眼睛一亮，看向姜欢，“不然这样，我就说我前几年去你在的地方做研究，因为那里比较贫穷落后，我恰好兴趣来了，就带了一批学生，你刚好在里面，而且你也很讨喜，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有联络，你看行不行。”
姜欢挑眉，看了周老一眼，周老笑眯眯的看着她，她开口：“行，给您添麻烦了。”
“罕见，你居然这么客气，该了的事情都了了（liǎo le），那我们就继续我刚说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回研究所，Sac-1002项目进行到了收尾阶段，你是开启人，收尾需要你签字。
那些老家伙们也挺想你的，都是带过你的，你不回去看看，这说不过去吧？
还有，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已经欠了十一个月的研究报告和论文了，我哪里已经积压了你几百封信和邮件了。”
“啊......我只是一名高中生啊。”姜欢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不知何时，姜欢的杯子已经空了，她端起另一杯已经凉了的茶，看着手里的茶水的颜色。
随后，她才缓慢的讲：“看心情吧。”
她一饮而尽。
“这么好的茶，你这么糟蹋，真的是，要是让那群老家伙知道了，不定怎么数落你呢，一天天......”不等他话说完，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是钢琴曲，姜欢觉得异常耳熟，盯着周老，看他从兜里拿出手机，轻挑着眉，等着他的解释。
看到她的眼神，周老尴尬的咳了一声，事情还是暴露了，他心里想着，该怎么交代，比较好。
他接起电话，神色瞬间严肃，“什么？怎么会，好，我马上过去，大概15分钟，你师兄呢？这么重要的阶段，他跑出去聚餐？？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瞅了一眼姜欢，姜欢嘴角噙着抹笑意，看得他打了个寒战。
“咳嗯...不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