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他们？”余小鱼忍不住问道。
“怪什么？”
如果没有突然而来的石头，当年的月华城会是什么样子的，无人可知。
或许，早就成了一座死城吧。
莲舟止眉心一直在跳，他却不知道为何而跳，直到月栩离说话之后，他发现自己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他没有提及那是多少年前，本以为能模糊而过，却没想到月栩离居然看过之前的文案……
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那记载，是多少年前的？”
“五百七十几年，快六百年了。”月栩离淡淡一笑，差点让莲舟止晕过去。
是了，都这么些年了……
余小鱼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看向月栩离的目光，一言难尽。
他垂眸轻声道：“我当时并没有完全昏迷，只是意识略有些朦胧模糊。”
他清楚记得苍溪带他离开时候的感觉，仿佛一起一落之间，就已经从城主府到了城郊外。
莲舟止震惊了：“所以你一直都知道！”
至于知道什么，就耐人寻味了。
月栩离这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伫立着。
他的反应让莲舟止真的快晕过去。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是实话实说，还是隐瞒不报……话说，他干什么非要让慕青珩知道呢？
好像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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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上云雾缭绕，云崖下是深渊，看不到尽头。
苍溪银发飞舞，雌雄莫辨的五官在云雾中更有股肃杀之气。
“你怎么不自己告诉她？”
她面前一人更靠近云崖，面容和声音都被模糊了，但是依稀能听出他的无奈：“她不会相信。”
“那她凭什么信任莲舟止。”苍溪对于慕青珩心里的各种小道道嗤之以鼻，纠结了这么多年，到了最后一刻，还在纠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她不是信任莲舟止，她是相信她自己。”慕青珩道，“她相信自己亲自找到的答案，除此之外，我说的不行，你说的不行，莲舟止说的也不行。”
苍溪脑子转不过这些弯弯道道，只觉得他很烦。
月栩离心思敏锐，早就知晓几人不同寻常，他们本可以掐法诀用最快速度到达灵苏城，却在路上耽搁这么久。
如果不是余小鱼在，她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池柳无法承受气运而化成原行，甚至灵智都消散了，而他却能扛过这么多年，你觉得，他会是正常人？”
苍溪眉头一动：“你是说，他是历劫的神仙？”
“不无可能。”
“什么时候开始怀疑？”
“不久前，”慕青珩道，“本以为气运产生于月华城，也需要归于月华城，而他身份特殊，是以可以承受住伤害，虽然陷入沉睡却无法死亡，但是当阁楼里那块石头被偷走时候爆发出的波动来看，被孕育出来的气运，不应是那么渺小。”
“他吞噬了气运？”苍溪拿着剑的手紧了一下。
“只是猜测。”慕青珩轻笑一声，“不过，如果他真是历劫，又恰好投胎于月华城，成为城主府的小公子，居心叵测啊。”
三座城池的存在，虽不过到了人尽皆知的程度，但是到底是多少知晓，已经很久，没有人挑战过他的耐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