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爸不管她,那他总得孝敬父母吧?毕竟,他是父母养大的。她爸就没给她爷爷奶奶寄点生活费?”王之洲问道。
“胡琴儿的爷爷奶奶找她爸要钱,她爸就说他有老婆和儿子要养,没钱。”陈依玲再次叹气。
“这也太......过分了。”王之洲不想骂人,所以,用过分了来形容。
“确实过分!所以,胡琴儿家的情况不太好。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她?”陈依玲道。
“要是直接给予帮助,只怕会伤害到她的自尊心吧?”王之洲有些担心。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才问你能不能想到办法。”陈依玲道。
“既要帮助她,又不能伤她的自尊,这个有点难度。需要慢慢想。”王之洲道。
其实,要给胡琴儿帮助,很简单,可以由班委会发起募捐,为胡琴儿家捐款,但这样肯定会让胡琴儿在班上抬不起头。
所以,这个方法不可取。
最主要的是,胡琴儿家虽然困难,但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冒然帮助她,会伤害到她的自尊。
王之洲挂掉电话的时候,冯帅正好从厕所出来。
他瘫坐在沙发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你还好吧?”王之洲问道。
“还好。”冯帅几乎是咬着牙道。
“那就好。”王之洲点头。
接着,他打开电视,将电视调到了CCTV-9,这个频道基本都是讲英文,王之洲可以跟着上面学习英语。
冯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王之洲一番,“你真的没事?”
“你希望我有什么事?你说。”王之洲将视线落在了冯帅脸上。
“没有!没有!”冯帅连忙转移话题,“我妈呢?”
“阿姨见你拉肚子,就去给你买药了。”王之洲满脸好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拉肚子了?”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着凉了吧。”冯帅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王之洲为何没事。“王之洲你今天是第一次吃辣条吧,什么感觉?”
“很好吃!超好吃!”王之洲道。
“那你吃了辣条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冯帅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我不就是吃了一包辣条吗?能有什么不舒服?”王之洲好奇地问道。
“可是,你跟陈依玲之前不是时候辣条不卫生吗?你们吃了没觉得不舒服?”冯帅还是不死心。
“我没觉得不舒服。我帮你问过了,陈依玲和胡琴儿都没事。”王之洲道。
“他们也没事?”冯帅无语。他这是造什么孽呀!
原本他想让王之洲他们吃点苦头的,结果,吃苦头的只有他一个。
“没事。她们还说辣条配雪糕十分美味,打算下次请你吃。”王之洲笑眯眯地道。
冯帅傻眼了,她们还请他吃?
不敢,他再也不敢那样吃了。
“你看电视,我去趟厕所。”冯帅捂着肚子又跑去了厕所。
王之洲摇了摇头,“真是不作不死。”
周末一晃眼就过去了。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
冯帅是那种慢慢悠悠的性子。虽然他们家距离学校很近,但是他经常迟到。
王之洲通过冯妈妈了解到冯帅每天出门挺早的,王之洲算了一下时间,就算冯帅走得慢上学也不会迟到的。
所以,他特别好奇他每天为何不是踩点到就是迟到。
今天他跟着邓帅一块去上学,总算弄清了原因。
王之洲看着冯帅脚下踢着的小石头缓缓道:“冯帅,踢石头有意思吗?”
“有意思。可好玩了,不信你试试!”冯帅说着从路边的小灌木丛中找了块石头出来,“来,我们来比赛,我们边踢石头边上学,看看谁先到学校。”
“......”王之洲满脸不可思议,这是一个即将成年的人能做出的事吗?这不是小学生才做的事吗?
不,现在小学生可能都不会这样做了,估计只有幼儿园的小朋友会这样。
“冯帅,你几岁了?”
“我......你这是嫌我幼稚是吧!我跟你说,这可不是我幼稚,而是你没有童趣。”
“你每天都是踢着石头上学的?”王之洲好奇地问道。
“对呀!这样时间过得又快,我又不会觉得无聊。”冯帅点头。
他继续踢着石子,石子踢歪了,他就他就要走斜线,他步行的距离就变长了。加上踢石子还需要消耗时间,所以,原本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硬生生地被他走出了三十来分钟。
“到学校了。”王之洲看了看时间,还有三分钟记迟到。
他拉着冯帅就往教室冲。从校门口到教室还有一段距离。
要是三分钟内赶不到教室,就会被纪律委员记迟到。
被记迟到的同学是要罚抄英语课文或语文课文的。
王之洲上学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有因为迟到而被罚抄课文。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
“王之洲,你别跑这么快!太危险了!”冯帅几乎是被王之洲托着跑的,他在后面惊恐大叫。
“你闭嘴!我要是迟到了,我就把你扔进旁边的池塘喂鱼!”王之洲霸气地道。
学校进门后通往教学楼的那条大路两边各有一个池塘,池塘里养了很多的锦鲤。
冯帅看了一眼池塘,正好看着张大嘴在水面啄树叶的大鲤鱼。他哆嗦了一下,立马加快步伐跟上了王之洲的脚步。
王之洲和冯帅没有迟到,他们是踩点到的。
坐到座位上之后,冯帅大口喘着粗气,刚刚他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他都快累虚脱了。
他看了看坐在前几排的王之洲,只见他气定神闲,拿出作业分别交给了各科的课代表。
“这还是人吗?不仅篮球打得好,百米冲刺完了还不带喘气!”冯帅被震惊到了。
“王之洲,你什么情况?怎么是踩点到的?”陈依玲是王之洲的同桌,她见他今天来得这么晚,觉得很奇怪。
以前,王之洲住得远,从来没踩点到,都是提前到。现在住得离学校近了,怎么还来得更晚了?
“碰到个幼稚鬼。”王之洲颇有些无奈。
陈依玲往教室最后排看了一下,冯帅正满脸疲惫的趴在桌上,她道:“冯帅又干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