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野瑶严辞拒绝之下,几人略过插蜡烛唱生日歌的环节,直奔切蛋糕而去。
一个八英寸的蛋糕被平均分成五份。
蒲穆不太喜欢吃巧克力,一直在喊宫野稜切小块一点。
宫野稜却一边标准地以蛋糕中点向外划出四道线,一边说:“放心吧,你会喜欢上的。”
黑森林蛋糕的截面黑白相间,表面厚厚的奶油层撒有巧克力碎和几枚樱桃,蛋糕馅除了奶油之外,还有浓郁的樱桃酱以及更多樱桃。
奇怪的是,居然有一股淡淡的酒香从蛋糕里溢出。
蒲穆鼻尖凑到蛋糕旁边轻嗅,许久都分辨不出是什么酒。
陈逸用塑胶叉子挖开一小块蛋糕放入嘴里,浓郁的樱桃味化在嘴里,“蒲大哥,你不喜欢吃甜巧克力,说不定这种由微苦可可粉做出来的蛋糕胚你会喜欢呢?”
谢依萱吃完一口蛋糕后,眼前一亮的说:“这蛋糕口感怎么跟以前吃的不一样。”
宫野瑶分别给几人分发了纸巾,解释:“因为你以前吃的不是黑森林蛋糕啊。”
谢依萱困惑地说:“不对啊,蛋糕店里标注的就是黑森林蛋糕。”
蒲穆一向不爱吃巧克力,这种疑问就涉及了他的知识盲区了。不过,他很清楚,国内的蛋糕是不会散发出酒味的。
宫野稜笑着说:“没有加樱桃酒的黑森林蛋糕是没有灵魂的,不枉我提前给蛋糕店寄了一瓶樱桃酒。”
樱桃酒就是一种果味的白兰地。宫野稜寄去的樱桃酒是用黑森林地区盛产的樱桃经过两次蒸馏制备而成的,大概有四十度左右,所以蒲穆才能轻易味道一股甜甜的酒味。
“哇!该不会樱桃也是你寄的吧?国内的樱桃贵得令人发指!”谢依萱很羡慕宫野瑶小姐有个这么好哥哥。
几人边吃边讨论着。
蒲穆则默默地吃着。
嗯?
这奶油也忒鲜了吧!这酒香也忒正了吧!明明是甜食,为什么吃起来一点都不腻!
哦!
难道是表面以及深层次那一颗颗饱满硕大的樱桃吗?
啧!
这松软的口感!樱桃酱奶油顺着舌头滑至喉咙的触感。
妈耶!
这一点蛋糕根本就不够吃啊!
陈逸等人看见蒲穆先生的盘子最先清空,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陈逸问:“香吗?”
“还不错。”蒲穆舔舔嘴角,侧头看着蛋糕盒子的标识,心里默默记住店名。
宫野瑶白了对方一眼,说:“别想去店里买了,除非你能提供樱桃酒,特意让店员给你做。否则没酒味没樱桃的都是异端,是会甜死人的。”
简简单单的生日庆祝就这样过去了。
因为宫野稜先生暂时还没有找到住处,所以征求各人意见,想要在客厅将就几天。
所谓吃人嘴短,陈逸三人很随意地答应了。
……
“陈逸同学。”
“嗯?颂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陈逸接到班主任的电话。
“你之前答应过我参加心理咨询部门的,怎么还没过去报道呢?”李颂开口问。
“今晚就去今晚就去。”陈逸立刻说。
事实上,他压根就忘了这一回事。
他正在给屋内的两位美女做帮手,帮忙剥剥蒜洗洗菜之类的。
谢依萱说:“你哥很好啊。”
宫野瑶一边给活禽放血,一边耐人寻味地说:“再过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手起刀落,陈逸给对方递去一个刚洗净的碗,鲜红的血液沿着碗壁流下去。
谢依萱没当一回事,从底下橱柜掏出一包盐,大概以1:10的比例兑入冷水之中。
陈逸下意识就把接好的新鲜鸡血递给对方。
强烈的眩晕感向谢依萱袭来,心跳突然加速,强烈的窒息感令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也下意识捂住左胸。脑袋开始走马观灯,闪过各种猝死的新闻报道。
对于二十出头的她来说,忽然降临的死亡恐惧真是十分的恐怖!
谢依萱这个状态吓得宫野瑶立刻扔下半死不活的活禽,赶紧蹲下询问对方怎么回事。
但谢依萱说不出任何的话。
陈逸张张嘴,大脑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BUFF的效果啊……
他赶忙把那碗新鲜鸡血搁到远处,顾不得谢依萱穿着单薄的睡衣,直接把她抱离厨房,安慰道:“没什么事,就是晕血而已。”
“晕血还不算什么事?我以后拍戏看见道具血包怎么办?”谢依萱听到陈逸的话,反而更加的难受了。
“问题不大,应该是假性晕血,睡一觉明天起来就会好的。”陈逸随口扯了一个说辞,同时惊叹那BUFF的效果真是爆炸。
“这是什么姿势?”在客厅与宫野稜交流东洋影视文化的蒲穆,看到陈逸暧昧地把谢依萱从厨房里抱出来,同时感叹:“同龄人就是好呐,近水楼台先得日。”
“……”尽管宫野稜中文不错,花了好一会才琢磨出对方的言外之意。
双方听到蒲穆的玩笑后,脖颈不约而同地泛红。
陈逸更是感到不自在,五指不自觉用力捏了捏对方浑圆光滑的大腿。
谢依萱轻轻地啊了一声,旋即更尴尬了。
不过那股强烈的死亡感似乎也消淡了许多。
陈逸把对方抱到床上,主动地给对方盖上被子,说:“好好休息,等会吃饭再喊你。”
“好。”谢依萱的声音细若蚊蝇。
他从谢依萱的闺房里走了出来,蒲穆打趣:“年轻人这么快?这是病呐。”
“考虑到你的年纪,很有可能是心理因素影响了你的发挥,我可以免费给你提供一次咨询。”宫野稜亦一本正经地开起了玩笑。
陈逸已经习惯蒲穆经常开车,只是没想到宫野瑶哥哥也会这样,不过他倒不太放在心上,继续回厨房帮宫野瑶搭搭手。
反正这俩人肯定能听到厨房发生的事儿,省得他开口解释。
陈逸一边帮忙一边心想,可惜这个APP只能给满相处槽的朋友加BUFF,如果能按自己的想法给敌人加BUFF的话就好了……
等等!
如果有谁不爽我,而我想整蛊对方,是不是意味着我得舔着脸凑上去,跟他做朋友,然后等到相处槽满了才能不留痕迹地报复过去?
贱不贱呐?
幸亏陈逸不仅朋友少,敌人也少得可怜。
当然,倘若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也很乐意以此为目的与对方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