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名字念起来很拗口,叫什么至真玄妙威灵浩天一气一元甲。
明明是个圆珠,却叫个一元甲,有点名不符题。这倒没什么关系,叫什么只是个代号而已,现在陆吾最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个一元甲真的如经文所说,那么奇妙?
此时,陆吾的心情是亢奋的,还夹杂着一丝扬眉吐气的情绪。
他决定马上出去试试。
陆吾退了房间,在旅馆右侧旁边的不远处发现了一家本地特色冕阳米粉,去尝试了一下,味道不错,米粉很细,红汤米粉加点酸菜在里面,酸辣适宜,很开胃。
他询问了老板本地有什么比较宽敞人少的地方,老板直接说这年头哪有什么宽敞人少的地方,有宽敞的地方,都盖了住宅小区。你看远处的那片山没有,那倒是宽敞,现在都已经规划成了校园区。不过现在正在开发中,人倒是不少。
陆吾心想,如此看来,在城市里根本无法实验,只有到县一级或者乡镇的地方才有地方实验,可是现在很急迫啊,他眼珠子一转,看来只有出此下策了。
火车站应该是一个城市人数最多、最杂的地方。
陆吾东瞅瞅西转转的,终于在车站出口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目标,暗道:“对不起了,兄弟。”
他的目标是一个肩宽膀圆的中年大汉,两只胳膊上纹满了奇形怪状的动物,后脑勺的地方还有一只蝎子。两只眼睛被脸上的横肉挤成了一条线。一条刀疤顺着左耳到了锁骨,蜈蚣一样的疤痕看起来很吓人。
陆吾一个箭步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对方的蝎子纹身上,学着本地人的口音道:“就是你龟儿子。”
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大汉周围立马上来四五个人把陆吾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指着陆吾的脸说道:“这个龟儿子是哪个?”
另外一个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脚朝陆吾的左腰上踢去。
陆吾心念一动,一元甲变成针梭,直接点在了踢人者的大腿内侧根部。
踢人者抬起的脚刚触碰到陆吾的衣服,就捂着裤裆痛苦的叫着蜷在地上。
“哎哟!糟了。”旁边看戏的人怪叫到,“哥老官卡提高了,扯到了蛋,废了哦。”
“废你妈。”踢人者的兄弟一巴掌打过去,却被躲开了。
纹身大汉狞笑了一下,左脚抢前,一招开碑手就打上来。
陆吾有点紧张,侧身微退,一元甲依附在陆吾的右手臂,勾手直奔纹身大汉的下巴。
陆吾毕竟临战经验不足,不知变通,思维还停留在街头肉搏,而且心存仁慈,最主要的是小看了纹身大汉。
纹身大汉嘿嘿一笑,健硕的身体灵巧躲过,反身抓住了陆吾的肩膀,一个过肩摔,陆吾飞了出去。
嘭,陆吾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丢脸。
周围人群越积越多,警察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开始向这边靠近。
陆吾翻身爬了起来,扒开人群,溜跑了。
可是纹身大汉却不想放过他,左右使了个颜色。立即有人跟上了陆吾。
终在一个地下停车场堵住了陆吾。
“跑啊,龟儿子。”追上来的人摸出了匕首,面漏凶相。
另外几人也是摸出了匕首,“尼玛的,熊哥你也敢打。你狗日的不长眼。”
那个伤了裆部的人也一撅一拐的跟了上来,“抓住他,老子今天非得废了他。”
纹身大汉熊哥制止其他几人说话,问道:“你是不是刘瓜皮派来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方言。顺便麻烦你,把眼睛睁开了说话。”陆吾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跑,瞧见地下停车场只有他们几个,放下了心,心中的暴戾之气渐渐升腾。
“听不懂方言还敢来冕阳混?”纹身大汉熊哥上前一步,改成官话道“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磕头向我道歉,付我几万块钱医药费就行。”
陆吾左右看了看他们,诈道:“道歉?老子没听错吧。你们前段时间行凶重伤了七个人,还致其中四个人死亡,至今还有两具尸体没有找到,还没有向我道歉呢。”
“你是那七个人的什么人?”
“朋友。”陆吾惊道,卧槽,我随口一说,还真有这么一回事,看来这几个人不但是惯犯,而且还是黑社会。
“朋友?那我今天更不能放过你了。”纹身大汉熊哥想起了那七个人手握自己老板非常重要的把柄,今天听说这七个人的一个同伙要携带重要资料外出到省城告状,想不到在火车站被我碰上了,居然还是自己找上门。我是说你运气不好呢,还是说我运气好。
嘿嘿...纹身大汉熊哥拿过旁边人的匕首,吩咐裆部受伤的人去外面看着,然后对其他几人道:“给老子按住他,老子今天要见血。”
几人气势汹汹的上前准备拿住陆吾。
陆吾暗道今天就拿你们祭旗,只见他嘴唇一动,一元甲浮现在了陆吾的头顶。
对方突然看见有个球样的东西悬浮在陆吾的头顶,对方有人惊疑道:“咦?龟儿子耍魔术的?”
陆吾嘻嘻笑道:“是啊,老子是专门耍猴子的。”
“废话什么?按住他。”纹身大汉熊哥不耐烦的说道。
陆吾并没有反抗,任由他们按住了自己。
纹身大汉熊哥睁开了一直看起来眯着的眼睛,面部肌肉因为过度兴奋有些扭曲,匕首对准陆吾的肚子而去。
咻!
一元甲动了。
纹身大汉熊哥持着匕首突然不动了,嘴巴动了动,向前倒去,他的眉心有一个球形的洞,红白色的东西正在缓缓流出。
“发生了什么事?”对方几人面面相觑。
“好像熊哥死了。”
“卧槽!”
“卧槽!”
几人放开陆吾,像是见到鬼一样,拔腿向外面跑去。
陆吾嘴唇又动了动。
咻...咻...咻...
逃跑的几人纷纷倒地。
裆部受伤的家伙跑进来准备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发现同伴都死了。
这家伙却并不跑,眼神怪异的问道:“都是你干的?”
“你觉得呢?”
这家伙连说干得好,干得好。
突然,他从口中吐出一条很长的舌头,轻轻一扫,将地上的尸体全部卷入了口中。
陆吾一惊,这尼玛是妖怪啊!
有了第一次的经历,这一次陆吾显得较为平淡了许多,毕竟还有一元甲护身。
吃完了地上的尸体,这家伙打了个饱嗝,轻轻地拍了拍胀起的肚腹。肚腹很快的平复了下去。然后看着陆吾:“你是修仙者还是请神上身?”
“请神上身?”陆吾又新听说了一个名词。
“听你的口气不是请神上身,是修仙者。那倒是好办了一些。如果你是凡人,那就难办了。”
但见这家伙单手起乩,右脚不停的在地上画圆,口中念念有词。
陆吾不敢托大,生怕这种未知的方术真的请来了某位大神,自己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他嘴唇微动,一元甲激射对方的印堂之处。
突然,这家伙眼睛一睁,一元甲堪堪的卡在眉心处。
“何人大胆,敢伤吾降临法身?”
陆吾懒得跟他作口舌之争,嘴唇再次动了动。
咻
一元甲从降临法身的后脑勺钻了出去。
这家伙到死也不敢置信自己被一个凡人杀了,至少它是这么认为的。
陆吾心中虽有几分紧张,但更多的是平淡。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冷静。
他不清楚自己是因为冷血,还是因为有了法器,感觉自己不惧,还是两者兼而有之。
哎,可惜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被自己诈出来的事情原委。
收了法器,焚烧了妖怪的尸体,陆吾就离开了。
坐上前往屏午的大客车,陆吾又拿出了祸福相依石,看看有没有变化,他希望能够得到它的指点。
仔细一看,还真有变化,祸福相依石一侧的边缘多了一个黑点。
而这个黑点,陆吾不管怎么瞧都觉得熟悉。
蓦地,他嘴唇一动,发现一元甲没有反应,反而在祸福相依石里的黑点却像是很焦急的转着圈儿。
尼玛!
陆吾噌的站起,嘭,脑袋撞在了车顶。
他抚摸着脑袋,慢慢坐下,心里真想骂娘,刚刚才得到的法器,在手里还没有捂热,就被没收了,真气人。
陆吾真想把手中的祸福相依石扔出窗外。
他指着祸福相依石,你想干什么?
祸福相依石不是人,不能说话,也不能以其他的方式传递信息,反正就是很强硬的没收了一元甲。
这以后还怎么玩?
大哥,你总得让我有一技之长保身吧!
难不成你想马上找下家?
想到这里,陆吾不敢再无礼了,前几任的意外给他了深深的印象。
重重的靠在背椅上,他郁闷的吐出一口浊气。
祸福相依石,祸福相依石
陆吾默念着这几个字...
拿到祸福相依石,遇见小钥,却遭遇怪物吃火车,跟着又进入了玄黄塔,机缘巧合得到了一元甲,又遇上了妖怪请神上身,然后一元甲被没收。
还真的是祸福相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