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9号,特殊精神科实验记录:病人起初都没有出现过任何超出一个病人应该有的特殊反应,可是自从8089号病人入住后似乎一切都和从前变得不一样了,这个病人的精神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在日常的生活中更像是一个没有患病并且精神很健康的人。
这个病人给我们这里的每一名接触过他的医生和护工都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他是一个很博学的人,他常常给他们讲述一些他们曾经所不知道的东西。
每到病人的固定活动时间,他与其他的精神病人也都相处的十分融洽。
在他的亲人送他到这里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很快在精神病人中有了很大的威望,这是很不可思议的,我曾提议让8089号的主治医师最好减少或是直接禁止8089号与其他病人的接触,因为我认为这样的事情有着很大的潜在隐患,可没有人愿意听取我的建议,当我心中的不安在某一日终于从最开始的萌芽变为了忍无可忍一发不可收拾之后,我推开了院长室的大门。
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因此我无法放任这种用情理无法解释的事情继续向脱离安全范围的方向发展下去。
当我被须臾口舌装腔作势的院长含着他那在我眼里令我作呕的虚伪笑容送出院长室的大门之后,我的心里院长已因我的绝望被撕成了粉碎,也许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才能得到一些廉价的慰借吧!
我不怪他们这可笑的放松防备,因为8089号病人来到这里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对于这里的医生和护工也算得上是一些好事,哦对,忘了,对那些其他精神病人可能也是这样,如果他们真的有自己思想,所以我也决定继续跟随无知的他们静观8089号病人的下一步动向,反正如果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也是根本波及不到我的。毕竟,我与他们谁都不同。
赵貅阳看着这打着实验报告的名头,内容却像一个对工作极其不满,而且还极其自大的员工写出的含着满满的抱怨与不靠谱的各种牢骚有些摸不着头脑,“谁会这么无聊写这种玩意,还给自己写的内容安了个貌似很高大上的外壳,只怕这人才是真的有病吧!”
幸运的是赵貅阳也从这些狂妄的记录中知道了自己现在深处的环境应该是所废弃了的精神病院,为了能弄清楚更多的信息,赵貅阳控制住了自己的烦躁,耐心的继续往下看了下去。
可能是为了不被因为过于正常而被赶出精神病院吧,8089号病人最近终于在他忠实的众多粉丝期待的目光中有了一些一个正常精神病应该有的样子,令我毫不意外的是他的那些忠实粉丝都对此表现出了超出你能想到的极限的兴奋,很难想通,病的到底是病人,还是医生,总之那也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了,因为我与他们不同。
这第二篇文字写的很简短,赵貅阳感觉这篇文字是那个写下这些记录的人在单纯的强调自己的优越感,所以也没有对这些空白内容多做考虑,只是很疑惑这位记录者的身份,他多次提到自己的不同,却一次都没有正面提过自己在这些记录的事件中到底是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想要解开迷惑的赵貅阳很快就将眼神放到了下一篇文字的内容中。
8089号病人的妄想症已经越来越严重了,我开始对他不是那样反感了,但也谈不上喜欢,只是他的表现引起了我的一些兴趣。
我没有想到他的演技会这样强,通过这里的这些可怜的人所察觉不到的细节,我可以充分的相信他不止是一个病人那么简单,但是那些都与我没什么关系,因为,他们与我不一样,也就根本不能波及的到我。
赵貅阳很无语,这个记录者不止是个狂妄自大的疯子,还是个不仅废话贼多,还很啰嗦的话唠。
不放心的走出房门四顾了一会后,确定了没有危险的赵貅阳又走回了桌前,把桌上的纸往后多翻了几页,略过了记录者的自夸性废话,翻找着比较有用的信息。
终于,8089号病人有了些令我惊喜的作为,我想那些他忠实的粉丝也就要为他们的忠实而买单了。
这位特殊的病人,在今天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两件他号称被诅咒过的东西,我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带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进入一个这样的高端精神病院,这再一次说明了那些人的愚蠢,因此我也并没有意外。
一开始的几天,喜爱他的那些护工们,还有他的主治医师权当这位所谓的“智者”是暂时性的又犯病了,可当8089号病人在几天后把他那两件莫名其妙的小东西塞给了一个他的憨憨傻傻的病友后,他们都笑不出来了,这就是不相信我的下场,真是一群可笑又“可爱”的人们。
死的病人已经越来越多了,那两个小东西也成功引起了那些蠢货的注意,我想8089号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现在这样的局面恐怕也就是他想看到的吧。今天这些无聊的上位者们还请来了几个像是研究生物学的专家,他们检查了那些死鬼的尸体,最后也不出我的预料,全都惊恐的滚出了这所有趣的精神病院,我想,在8089号来到这里以后还能保持不变的人,可能也只有我一个了吧。
前几天,这些不信邪的上位者们还自发的做了一点小实验,又有几只无辜的小动物间接的丧生在了他们的手中,可笑的是他们又去请来了几个道士。驱邪行动失败了,又有新的生命永远留在了这里,这些天除了这些,那些人也更焦头烂额了,因为那位肇事者,8089号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几位其他的比较有趣的病人和医生,最后他们也没有找到那些人跑掉的线索,因此他们也无法理解那些有趣的家伙是怎样消失的。最后,他们也只能把一切都推给所谓的诅咒,并且还听说他们准备要全体离开这里了,他们真是一群可怜虫,只能在一条别人给他们画好的路线里一条路走到黑,还至今都不自知。
我想我也该离开了,最后我应该给这些“可爱”的人们留下一些纪念。我把自己愤怒时的思想发泄方式付诸于现实,我想他们会很喜欢我的作品的。
赵貅阳断断续续的看完了手中的记录本,略去了很多没用的内容,赵貅阳得出了这个人肯定有问题的结论,他可能与这里发生的全体撤离事件确实没什么关联,但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赵貅阳顿时又陷入了更深的云雾之中,他放下了手中的纸张,不知为何却联想到了堵着铁门的怪人,一时间感觉到了彻骨的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