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在王左桂营前杀人时,苗登云和王左桂正在营中饮酒,苗登云道:“王大哥,郭云这小子现在估计都要疯了,他处心积虑得来的战马现在却便宜了我们。”
王左桂道:“不要这么说,我们只是给他保管而已,最后郭元帅肯定要给我们一些保管费的。”
苗登云正要说话时,营帐突然被掀开了,进来的人叫到:“头领,不好了,步军炸营了。”
苗登云道:“胡说八道什么,哪有白天炸营的,我看你是没有睡醒。”
王左桂道:“苗兄弟,不对,你听这声音,看来是真的炸营了,你立即去组织骑兵,如有不测我们立即突围。”
王左桂边说着话边向营帐外走去,待王左桂出营帐时,前营的步卒已经接近王左桂的大帐了,他看到他的手下都在哪里大呼小叫,有的清醒的人趁机向自己平日的对手下黑手,而这些人大都是乡党,发展到后来,王左桂的步卒都以地域为区分,相互之间打得不可开交。
郭云和众人正看得热闹时,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大量的马蹄声,郭云回头看见,一队五百余人的骑兵向自己这边来了,为首的大着一个大大的郭字旗,后面靠后的事罗字旗和周字旗。
一柱香的时间不到,那对骑兵就到了郭云眼前了,郭云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郭风,当他知道苗登云抢了自己的战马也是怒火中烧,又听杨老三说郭云只带了四个护卫就往王左桂营中而来时,郭风立即让罗信、周昌点起五百骑兵直奔王左桂营中而来。
郭风看着乱作一团的王左桂营地,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自相残杀了。”
郭云就把自己在营门口遇阻,然后自己又怎么怒而杀人,最后不知为何王左桂营中就自己乱了起来。
郭风听完郭云的话后道:“王左桂的人不行呀,不过老二你杀了他的人,又导致他的营中发生了营啸,王左桂恐怕不会善罢干休。”
郭云知道郭风的意思,怪他太过冲动了,不过郭云并不后悔,在郭云看来那人本就该死,自己是为世间除害。
这时罗信从马上下来,走到了郭风和郭云后面,听到了郭风的话,指着眼前的营地道:“就凭这些货色,他姓王的能干什么!是他们先抢战马在先,他还敢炸刺,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罗信已经知道郭云购买了三百匹战马,而这些战马大多数都是要留在他的前营的,所以他对敢于抢夺战马的苗登云的恨一点也不比郭云少,这也是郭风为什么选择带罗信出城的原因,一是骑兵速度快,二就是骑兵营的立场最坚定。
郭风看着王左桂营中伤亡越来越重,甚至有的人已经在故意纵火了,郭风队罗信道:“带着兄弟们冲进去,我要他们都安静下来,现在就是看你们最近的训练结果的时候了。”
罗信听了这话抱拳道:“元帅,你就瞧好把,不过对付这些虾兵蟹将还不能显示我前营的本事,不如我们顺势把王左桂的骑兵也挑了吧?”
郭风一听这话大声道:“你说的什么话,大家都是义军,我们现在是在帮他们平定营啸,你不要节外生枝,破坏了义军友好团结的大局。”
罗信听了这话,和周昌两人各自都只带了一个百户,分作两路向王左桂营中而去,马匹过处,凡是有阻挡的都被他们用刀背砍到了,不到一刻钟王左桂军中的营啸就被平定了。
不多时王左桂和苗登云骑着马带着他的骑兵队与郭风就在营门口相遇了。
王左桂道:“郭元帅,什么意思,你的人怎么打进了我的营中,你想干什么,难道以为我姓王的事好欺负的嘛?”
郭风道:“王首领你误会了,我也是刚到,一来就发现你的人在自相残杀,有的还想把大营给点了,我一看这还了得,我不能让王首领你吃亏呀,于是我就越俎代庖的帮王兄你平定了营啸,也算是为义军做了一些好事!王兄,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王左桂身旁的苗登云听了这话后道:“姓郭的,你不要在哪里装好人,要不是你兄弟在我们营门口胡乱杀人,我们的大营会乱嘛?”
王左桂和苗登云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了,听说是郭云在营门口杀人引起的营啸,一方面恼怒自己人的不争气,另一方面就是对郭云无尽的恨了。
罗信接话道:“自己带的兵是什么样,自己心里没点数嘛,炸营了还能怪到别人身上,脸皮真是厚到了极点。”
郭风听了这话喝斥道:“罗信,你给我滚一边去,这是义军兄弟说的话嘛?”然后又对王左桂道:“不过王兄呀,你的队伍还是要多练才行呀,今日我们可以看做是个演习嘛,从中吸取教训就行了。
而且我二弟郭云也不是无故在你营前杀人嘛,要不是你身边这位苗兄弟先抢了我们的战马,我二弟又怎么会到你们营中来呢?”
王左桂道:“郭兄说得有理,我手下这些兄弟们,平日里对他们还是太宽容了,以后还要好好操练,不过郭兄你说的战马什么东西?我怎么听不懂呢?”
罗信本来已经到一边去了,突然听到王左桂这种不要脸的话,道:“姓王的,苗登云抢了我们一批马,你不要说你不清楚。”
王左桂道:“罗兄弟,我确实不清楚呀,我昨天就不在营中了,刚刚才回来,真不知是怎么回事?”
王左桂又对苗登云道:“苗兄弟,你是不是真的抢了郭兄的战马,快点从实到来。”
苗左桂道:“大哥,冤枉啊,我确实扣了一批战马,准备等大哥你回来商量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是郭元帅的呀,要是知道我早就让人把这些马赶到吉县去了。”
郭云看着王左桂和苗登云在哪里颠倒黑白,于是道:“那请苗将军解释一下,郭小七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昏迷不醒的范掌柜又是怎么回事?”
苗登云道:“郭副帅,郭小七是你的亲随,他受了伤,我怎么会知道怎么回事,至于你说的范掌柜我知道,这是这次贩马的头头儿,不过他却没有昏迷不醒,现在在我的营帐里好好的呢!”
苗登云话音刚落,王左桂对着郭风道:“郭元帅你看,原来是误会一场,郭副帅,你呀还是太冲动了,这里是吉县我们怎么会抢你们的马匹,那个不知道我王左桂重情重义,怎么会干出抢掠兄弟的事情,即使我姓王的不是个东西,我也不敢抢你们的马呀,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郭风道:“王兄说的哪里话,天下义军是一家,我的就是你的,何必分得这么清楚,我看这次马匹,我拿走两百匹,剩下的一百匹你们留下来,也好提升一下实力,要是下次和官军作战时,也发生了营啸,那就不好了。”
王左桂道:“郭元帅果然高义,王左桂佩服,从此愿与元帅共同进退。”
这时苗登云站出来道:“郭元帅,郭副帅虽然是你弟弟,可是我们的人无辜被他杀害,请郭元帅为枉死的兄弟作主!”
王左桂这边老神自在的闭口不语,郭风道:“虽然这次的事情是个误会,但是郭云毕竟杀了人,我看从即日起免去他的一切职位,罚他在家面壁思过,王兄,你看如何?”郭风也不问其他人,直接逼王左桂变态。
王左桂道:“郭兄的处置很妥当,我认为可行。”
郭风道:“好,那今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从此以后都不能再提。”
郭云跟着郭风一起回了吉县,罗信则带人赶着马二百匹马随后而行。
苗登云见郭风他们离去后,对王左桂道:“王大哥,今天可是出了一口恶气,我看郭云那小子还怎么神气。”
王左桂看了看苗登云道:“苗兄弟,你可知道一句话叫会咬人的狗不叫嘛?这个郭风从此怕是恨上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