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林曼曼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
“我说我妈今天说的那些话，比如叫你常来家里坐坐的事，你别当真。”姚乾宇半倚在自己的摩托车上，一双腿半曲着，身子侧向一旁。
他顺手摸出打火机，本来想抽支烟，但随后又记起刚刚那包烟已经被他抽完了。
于是只好百无聊赖的拿着打火机在手里把玩。
“我想你也看出来了，我妈之所以对你这么热情，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缺个女朋友。
而你……让她觉得满意罢了。
如果你不想给你自己惹麻烦就离我们家远一点。”
姚乾宇的话异常直白，让林曼曼有些招架不住，她握紧了手中的信封，咬住了下唇，平复了下心情解释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报答你救了我而已。”
“报答？”姚乾宇邪魅一笑，随后认真的想了想：
“其实你也不用太感谢我，我真不是故意救你的。
如果不是那个王川发现了我看到了穿衣镜里的你，疯了似的要我的命，我大概也不会这么拼命的和他撕打在一起。
照我这么不愿意惹事生非的人，我最多能做也就是帮你报个警，最多在门外给他制造点小麻烦。
所以你也实在不用太感谢我，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什么的。
你付了我钱，我们就两清了，明白？”姚乾宇望着手中微亮的火光，出神。
“我……”林曼曼还想说什么，突然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只好忍住想要说出口的话，翻出手机接听：
“梁警官，我是林曼曼。”
姚乾宇看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便打算离开了。
“现在过去吗？”林曼曼拿着手机看了看天色，有心拒绝却又不敢的样子：
“梁警官，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什么，那我马上过去。”
电话里梁警官说了什么姚乾宇听不清楚，但看着林曼曼一副着急的模样，猜也猜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眼下林曼曼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她强忍着心慌，同姚乾宇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在打扰了你了。”
说完该说的话，林曼曼沿着刚刚回来的路线往人流量多的地方走去，那里比较容易打车。
“害。”姚乾宇叹了口气发动了摩托车。
摩托车停在了林曼曼面前。
“你这是？”林曼曼再次不解地看着他。
“上车。”姚乾宇并不想多解释，只给了她两个字的回答。
林曼曼心里也是真的害怕，所以没有多想便利落的上车了。
“去警局？”姚乾宇问。
“不是，我们去医院。”林曼曼怕他听不清，提高了声音。
“出了什么回事？”
“梁警官说，王川趁医生不注意在医院自杀了，具体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林曼曼把从电话里听到消息告诉了他。
自杀？
这下连姚乾宇也觉得意外了。
他记得梁警官说王川的精神状况不怎么好，有可能在量刑上会不太乐观，但这对于王川来说可是好事。
他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想不开？难道是事情败露，所以才想不开？
还是因为精神病发作，从而不受自己控制。
姚乾宇没有和精神病患者接触过，自然想不明白。
莫名地他心里感到沉甸甸的，总觉得这不是个好的预兆。
两个人很快的来到医院，在走廊里遇到了梁警官。
“姚乾宇，你也过来了。”梁博安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问。
姚乾宇冲他点头示意，便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听他们两人对话。
“是我今天去给姚大哥送医药费，碰巧赶上了。”
林曼曼知道他不愿意和自己扯上关系，赶忙解释了一句。
“不知道梁警官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人还在里面抢救。”梁博安脸色沉重：“不过医生的意思可能……”
“人是怎么自杀的？”姚乾宇忍不住开口。
“王川趁看管的人上厕所的间隙，往自己的静脉里注射了空气。”
“注射空气会死的吗？”林曼曼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是。”梁博安肯定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注射器是哪里来的。”姚乾宇抓住了关键的地方。
王川是被看管的身份，他完全没有办法自由行动，想要拿到注射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个我问过了，据一位护士回忆说说给王川掉完点滴的时候，王川突然说自己口渴，麻烦她给他倒杯水。
当时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当她到了其他病房，准备给另外的人输液配药的时候，才发现提前准备好的注射器少了一支。
因为是直到给最后一个病人配药的，她才发现数量不对，所以完全没有联系到王川身上，只当是她那天数太快数错了。
也是今天王川出了事情，她才想起来。”
那个小护士知道这件事后，已经哭成了泪人。
“有没有去查查那个护士。”
“你是怀疑有人在暗中帮忙？”梁博安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会不会更有可能是他杀，而不是自杀，我只是觉得整件事情都太过蹊跷了。”姚乾宇陷入沉思。
“还是说你知道什么。”梁博安的警觉性在这一刻觉醒，直觉告诉他，姚乾宇这个人恐怕不简单。
姚乾宇想的太过投入，完全忘了站在他对面的是个警察。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慌乱，反而沉下心慢慢解释道：
“据我所知，如果王川本人真的被鉴定出来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对他来说可谓是一件好事了。
这样的情形王川他为什么还要自杀，还是以这样痛苦的方式，梁警官难道不觉得奇怪？”
梁博安仔细地看了阵姚乾宇，见他目光坦荡，不见半分闪烁才开口道：
“你们还不知道，根据我们巡卫队最新的调查发现，我们在王川的住处里发现了另外两具女性的尸体。
至于身份我们还在调查，但能够肯定的是，这两个人的死和王川他脱不了干系。
再加上林小姐这一起，即便查出来王川患有精神病，恐怕他也难逃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