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老太太还是那个样子，躺在炕上昏昏沉沉的，动一动还不住的抽搐。
让周家媳妇把带来的银针煮上消毒。方云素净了手，亲手熬药，还要做其他准备工作。
之前方云素让周家媳妇给老太太把头发剃了，这会儿看看居然没剃干净，还留着有二寸多长。
估计是周家媳妇不敢下手，觉得把老太太的长发剪了就差不多了。
方云素就让吴掌柜的帮忙，让他把老太太的头发全剃光。
反正吴掌柜的也是答应来打下手的，总不能就背着手在一旁看着吧。
吴掌柜的倒是没有什么异议，不过又看似随意的说了一句：“方姑娘，如果只是针灸需要的话，在下倒是可以帮忙把脑部的几处穴位都指明。”
方云素一听就笑了：“吴掌柜的是怕我年纪还小，没有什么经验，所以认学位不准确，才要求剃头发的？”
吴掌柜的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就是这样。
方云素就说：“并不是。隔着衣服、头发辨认穴位虽然有些困难，也可能有偏差，但我自认还不会因此影响下针。而我是要看着脑部的皮肤、血管情况，来判断现在寄生虫所在的位置。这个要辨局部、观整体，带着头发可不行。”
“哦，那是在下唐突了。”吴掌柜的点点头，开始动手剃头。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怀疑，只是不好直说而已。
方云素把需要用的几味药材熬好，煎药期间连火力都是自己掌握的。这个就有些他们家祖传的小窍门在里面了，所以她自己干活谁也没让帮忙。
等到药煎好了，方云素又净了一次手，然后进屋准备开始针灸了。
进屋之前，方云素想起了什么，就招呼一直老老实实在院子里和马“唠嗑”凌禹寒：“小哥哥，你是不是会武功？过来帮个忙吧。”
凌禹寒没答应，但是也没拒绝。只是拍了拍那匹灰白花的马，才走过来。
“你应该有内力吧？”方云素相信气功治疗，但她不确定凌禹寒有多大的本事。
何况这种只存在于电视剧里的情节，方云素还只是个尝试。就说：“我不确定自己的力道能否顺利的在颅脑内扎针。所以如果我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能不能帮我？”
“可以。”凌禹寒这次没犹豫就答应了。
凌禹寒也净了手，和方云素一起来到了周老太太的身前。
“周大叔，你将周婆婆抱起来，将她的头部稳稳的固定住。无论我针灸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情况，都不要动。”方云素又对周家媳妇说：“婶子，你也是，帮忙扶着点。就算是周婆婆叫疼、挣扎，您二位也无论如何不能松手。”
周发财点点头，眼圈却红了。又问：“那我娘要疼多久？”
“这要看脑部的虫子活跃到什么程度了。”方云素用手指在老太太的头皮上按了几下，说：“还要看虫卵的多少。最快的话要一个时辰，慢的话估计要针灸到深夜了。总之，我会全力以赴，但具体情况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