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省城迷案（中）
燃灯小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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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人依次进入电梯之后并没有过多的交谈，小王拖着行李箱走出了电梯后走在几人最前面用房卡打开了房门。顾墨一出电梯就踩在了松软的地毯上。
六人依次进入，小王也就拉着行李箱收拾起来，顾墨带上门锁后和萧小楼坐在床边儿。李合堂则是走到窗边儿把窗帘拉上后，靠在桌子上双手怀抱于胸前，牛所坐到床沿上也就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旁边色刘海洋，刘海洋打开文件看了几秒就瞬间一愣：“牛所，这不是缉毒队的事情么？怎么把我们都动员来了？”
牛所看着刘海洋的眼睛说到：“海洋，你往后看！”
刘海洋听后翻着后面的文件细细一瞧，瞬间哑口无言，四五张血淋淋被肢解的照片摆在了他的面前。刘海洋面带怒色：“已经有三个同事殉职了？”
本在收拾行李的小王一听连忙跑了过来凑到刘海洋身边儿观瞧。他俩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刘海洋把文件夹递给顾墨，顾墨伸手接过和萧小楼一起查阅。
靠在桌子边儿的李合堂这才开口：“不光是如此，据可靠消息，这次缉毒任务可没有那么简单！八人匪徒队伍里可能有异人！”
萧小楼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这照片里殉职的警员看上去就根本不是普通死法！”
顾墨摸着下巴盯着照片细细思索起来。
李合堂微微一笑说到：“所以，局里再会派人来协助警方。这样一来可以讲匪徒绳之以法，二来可以掩饰太多不必要的麻烦。”说完李合堂顿了顿继续说道：“那～～～赊粥的，你怎么看？”
萧小楼盯着凄惨血腥的照片淡淡地说了一句：“贫道？。。。。。贫道坐着看！”
李合堂听后尴尬地笑了笑，没搭他的话。
牛所扭过头来和刘海洋说：“海洋，建国他们都安排好了？”
刘海洋微微点了点头：“建国安排一队的弟兄们在对面巷子的小旅馆里。他们比咱们早到，住的都比较分散隐蔽。”
牛所满意地点了点头。
李合堂看了下左手上的手表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应该去开会了。”
牛所站起身来嘱咐刘海洋和小王几句便朝着顾墨和萧小楼扬了下头。
四人走出房门，穿过走廊来到电梯。李合堂按下十楼的按键，电梯缓缓上升。叮！的一声，当电梯门缓缓开启李合堂带着牛所，顾墨和萧小楼三人走进一间大门。刚一进去就看了一张长长的会议桌两旁坐着七八个人，人手面前都放着一个茶缸，一份资料，落地窗前摆着两三盆茂盛的绿植，墙角放着一面白板报。顾墨不由得眉头一皱，怎么警察开会的时候都会出现这个玩意！……这种会议他还是第一次参加！说真的要不是碍于牛所的面子，他可不愿意出现在这种场合。
突然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突然开口，言语中满是尖刺：“牛所，刚得了荣誉就摆谱了？参加会议还来这么迟？”
再看牛所也是对这人的话语不理不睬直接微微一笑找了相对应的位置坐下。然后和旁边的顾墨有几句没几句的闲聊。对面刚才说话的胖子瞬间感觉自己的老脸挂不住了。他猛地用拳头擂动会议桌发出咚的一身巨响。旁边的所有人平静地看着他俩，都没说什么。
牛所扭过头来看着他，对面的胖子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说道：“姓牛的，你别太嚣张了！”
牛所微微一笑说：“我么？我不觉得我有多嚣张。再说了董厅还没出现，我这也不能算迟到。”
对面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眉头一皱伸出手来指着牛所刚想发难，门口就传来沉稳一声笑声：“哈哈。好久没见，队伍还是这么充满活力！挺好。”
在座的几人一听瞬间站起身子，顾墨和萧小楼也赶紧站直身子。门口一个年近六十的男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到主位坐下，他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秘书，两人穿着板正，一看众人的表现就知道这位一定是牛所口中的公安厅董厅长了！
顾墨打量着两人：公安厅厅长身高一米七左右，脊梁被重任压的有些弯曲，一头白发苍劲有力，额头和眼角上布满皱纹，和蔼的眼神中却显得有些锐利，那五官端正显露出一身正气。身上的白衬衫掩饰不住他那魁梧的肌肉。一看就是从基层扎扎实实干起的！身后的秘书略微有些消瘦，一头油头向后梳的格外规整，宽厚的额头里满是智慧，额头之下是一双慵懒的眼神。一副薄薄的黑色眼镜架在高高的鼻梁上面。唇红齿白，可这个人总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董厅长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茶水后摆了摆手：“好了，都坐下吧！站着干什么？”
听到这话后，所有人都缓缓坐下，对面那个满脸很肉地胖子很没眼色地突然发难，他看着顾墨和萧小楼李合堂说道：“好了，我们要开会了，请无关的低级警员退场！”
顾墨眉头一皱，李合堂却一挑眉毛哈哈一笑，一边玩着手里的碳素笔一边轻蔑地说：“低级？本次任务可是我们部门发起的，张明亮你不过是来跑腿的，到底谁更低级呢？”
满脸横肉的张明亮一听瞬间一愣，他最后的尊严和羞耻已经被牛所这把人按在地上摩擦了两次了！但他心里更是一阵嘀咕：这人到底是谁啊？竟然直呼我的名字！我好歹也是一方所长！再说了，不是董厅通知我们来的么？难道还有别的部门参与？对面三个人这么年轻怎么看也不像是国安局的！刚才说话的年轻人看起来像个富家子弟，中间那个长发披肩的更像是个画家或者摄像师，那边儿那个穿运动装的年轻人根本就像是一个送快递啊！牛所怎么带这三个不伦不类的人过来参加会议！他们是不是在唬我呢？
旁边的各个警察都是肩膀上带着花的！最差的也是副所长！但他们根本猜不到对面这三个年轻人的真正身份。这也正是顾墨他们最想要的！凡事还是低调点儿让别人唬不透比较好。
这时主坐上的董厅轻咳一声，说道：“好了。。。好了。。。抓紧时间开会。”身后的秘书点了点头就拿出记号笔走到白板报前写写画画。
在坐的几人赶紧坐直身子，董厅长的秘书站在白板报前，没一会儿功夫上面就贴着四五张照片以及现阶段搜集的线索。苏秘书也就开始主持会议，给在座的众人讲解目前知道的所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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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的会议过后，在座的几人和有所思，陆陆续续地离场。牛所带着顾墨，李合堂和萧小楼三人回到房间，脸色这才变得凝重起来。
小王和刘海洋一看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几人各自坐下后，小王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热茶。
李海洋双手握着纸杯感受热水带来的舒适感觉，他抬起头问道：“老大，怎么样了？”
牛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安排咱们在二线支援。”
刘海洋一听心里有些不爽：“大老远跑过来，怎么只在二线做辅助支援工作，那咱们不是白跑了么？”
牛所笑了一下说道：“海洋，工作不分高低！这样也好，二线就二线吧！最起码危险系数小了很多！工作稍微也轻松一点儿，只是麻烦萧道长和顾兄弟白跑了一趟。”
萧小楼摇了摇头：“无量佛，不打紧的！劳务费可以给你便宜点儿，大不了贫道请你吃饭就得了。”
牛所微微一笑说：“应该我请你们吃饭的。”
刚说到这里，门口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小王缓步轻身走到门口通过猫眼一看来人，就扭过头来和牛所做着口型。牛所点了点头。小王这才笑着打开门敬了个礼：“苏秘书您好。”
苏秘书机械般地笑了，小王赶紧把他迎了进来，苏书记走了进来和牛所说道：“牛所，董厅请您单独过去一趟。牛所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随着苏书记走出房门。
对面房间门后，那个叫张明亮的所长正悄悄地趴在门上，眯着一只眼睛通过猫眼观察着走廊的一举一动，他的副所长王尽忠倒背着手弯腰站在他的身后小声说道：“董厅为什么让苏秘书把老牛请过去了？”
满脸很肉地张明亮小声嘘了一声仍旧扒在猫眼前眯着一只眼睛窥视着。
苏秘书带着牛所缓步走在走廊里没一会儿就出现在张明亮的视线之中。
苏秘书轻轻敲了两下门后笑着对牛所说道：“牛所请！”
里屋也传来董厅的声音：“请进！”
牛所点了点头，伸出大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深吸一口气后拉开了房门。
等牛所进去之后，苏秘书也就带上房门站在门外。当他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们这间房间后，张明亮瞬间一惊浑身的鸡皮疙瘩直接冒了出来。他缓缓向后退去一屁股坐在松软的床边儿，身上的每一寸毛孔全都渗出冷汗！
副局王尽忠不明所以地看着张明亮说：“老张，你怎么了？”
一脸横肉的张明亮咽了口水连忙把手指放到嘴边儿给他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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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转，牛所走进房间里后小声说到：“董厅，我来了。”屋里传来董厅的笑声：“小牛啊，快进来。”牛所环顾四周，这两人的标间就是比三人的套房豪华了不少。不过再怎么说，他那间房也差不到哪去。
牛所微微一笑，走了进去。董厅坐在那里，桌上摆着两杯喷香的茶水。董厅向下摆了摆手说：“小牛坐啊。”
牛所微微一笑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面，董厅笑了一下伸手来气茶壶给牛所边倒茶边说：“小牛，让你做些支援工作委不委屈？”
牛所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恩师说道：“不委屈，怎么会委屈呢？”
董厅笑着说道：“好钢自然用在刀刃上，李和堂当初安排在你所里就是想让他跟着你学习学习，这七四九局的编制到了那里都是神神秘秘的。不过再困难得事情到了他们手里都会迎刃而解。”
牛所听得连连点头，董厅放下茶壶继续说道：“小牛，这次的案子你怎么看？”
牛所清了清嗓子说道：“董厅，依我看来，这次缉毒行动的背后，肯定有很大的阴谋。单从尸体照片来看就不像是普通人所为。”
董厅点了点头：“不错，据可靠消息来看，这匪徒中确实有些奇人，所以我才会让你派一队的警力来到这里。场面上你们队是在做一些支援辅助工作，其实我还是想让你们先从已有的线索里突破！”
牛所微微皱着眉头说：“恩师的意思是，英勇殉职的同事身上找线索？”
董厅点了点头：“聪明！要是搞不清对方的底细，无异于以卵击石，我正发愁的的时候，没想到，你又把萧道长请来了。”
牛所微微一笑：“没办法啊，萧道长确实是个奇人！北荒镇上大小灵异的案子请他出面侦破起来也很顺利。”
董厅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水说：“那倒是，萧道长也在你那的了不少好处了，可今天萧道长身边的那个年轻人看着有点儿面生！！”
牛所正色说道：“那个年轻人叫顾墨，是个开香烛店的阴阳先生。为人忠厚老实，处理起灵异事件来也是功夫了得。我上回住院就是得他所救。”
董厅点了点头：“嗯。。。你的事情我早就听说了。没想到北荒镇上还有挺多人才的。到时间，要是恩师你有事，那可要麻烦你穿针引线了。”
牛所咧着大嘴满口答应，之后牛所喝了口茶水，董厅继续说道：“明天的行动，你们就按照计划负责在后方支援，先搞清楚对方的底细，但是千万记得保证自己的安全，做二线支援辅助工作也不能麻痹大意！之后的事情，我会安排人把消息封锁起来，这个你不用担心。”
牛所点了点头，之后董厅这才和他又聊了些工作之外的事情。
镜头一转，来到对面的房间，张明亮坐在床沿上大口喘着粗气，一旁的王尽忠递给他一杯温水，张明亮喝下水后脸色总算是好了不少。他抬起眼来看着自己的副局长，这个四十来岁高瘦的伙伴总是对自己帮助甚多。
“尽忠，你说这。。。。”说到这里张明亮故意一挑眉毛暗喻着董厅门口的苏秘书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王尽忠叹了口气：“算了，这之后再和你说吧。你原来没和他打过交道，肯定也没不知道他的那些事迹。”说完，王尽忠微微一笑，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整个房间里立马充斥着哗哗的水流声。王尽忠洗了洗手走了出来。。张明亮瞬间就明白了王尽忠的意思，这两人走到房间最里面的位置，继续交谈。“我现在考虑的不是苏秘书，而是董厅和牛所说了什么。”
王尽忠微微一笑说到：“能说什么。董厅自然是安抚下自己的徒弟，然后再给他说些心里话。”
满脸很肉的张明亮掏出烟递给王尽忠一根，然后自己点燃吸了一口说：“就这么简单？”
王尽忠点了点头：“别忘了，省里可是你我的地盘，他老牛在嚣张级别上就差着你一头。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他只是一头水牛！根本不用担心他这个小角色。”
张明亮听后两个鼻孔喷出烟来，又用夹着香烟的手托住重重的脑袋说：“我看没那么简单，姓牛的近几年升的虽然不快，但荣誉却积攒了不少，我不认为他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再说，董厅可是他的启蒙恩师。”
两人正说到这里，他们的房间门口就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张明亮瞬间一惊，难道？。。。。。。。。
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长出犄角倒爬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