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夜君墨坐在宽大的桌子后面,狄佰和清寒坐在左边的椅子上,而烈羽则坐在右边的椅子上。
从昨天烈羽进了这书房,四人就没有出去过,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吃饭都是老管家亲自送进去。
冥霄带着南宫璃来之前,墨影就收到了消息,通知了夜君墨,所以现在看着急急而来的人影,恭敬道:“王妃,这边请。”
南宫璃没说话,随着墨影进了书房,冥霄原本不想进去的,可看到南宫璃横来的那眼神,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跟上了。
真是命苦,跟了这么个主子,冥霄心里暗暗嚎叫。
“夜君墨,你把烈羽怎么样了?”一进门也不管什么情况,南宫璃直接甩了一句,然后一双美眸紧紧盯着他。
呵,一进门就问那个烈羽,当他是什么?敢给他戴绿帽子,真是找死。
夜君墨不说话,只是回视着这个被自己娶进门的女人。
说话粗鲁,做事鲁莽,虽然长得好看,可也禁不住没脑子带来的硬伤啊。
若不是她那身份和只有她知晓的秘密,这辈子估计也成不了个王妃吧?
“问你呢?哑巴了?”不知对方在想什么,南宫璃气凶凶的吼道。
坐着的狄佰和清寒听着那句“哑巴了?”浑身一哆嗦,这么多年来,除了宫里那两位,谁敢给他家王爷甩脸色?谁敢这么凶他家王爷?谁敢说他家王爷哑巴了?
答案绝对是没有人敢,可眼前这位王妃却敢。
完了,冥王不生气才怪。
站在南宫璃身后的墨影和冥霄也有同感,十分默契的后退两步,拉开了与南宫璃的距离。
而南宫璃浑然不知这一切,她红着眼睛,牙根咬的紧紧的,迫切的想知道烈羽是否安全。
“你可知本王是谁?”夜君墨一字一顿的问。
“冥王。”这个时候,某人好像才反应过来两者的身份悬殊,能力悬殊。
“你可知自己的身份?”夜君墨接着问。
身份?将军府七小姐?还是……冥王妃?
小小的纠结一下,冥王妃三个字脱口而出。
夜君墨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细微变化,又问,“那你能解释一下你和那个烈羽的关系吗?”
“想好了再说,他都招了,别说成两样了。”夜君墨看似好心的又提醒一句。
招了?
招了是什么意思?
烈羽被用刑了?
丫的,夜君墨居然滥用私刑。
南宫璃琢磨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看着南宫璃皱在一起的五官,夜君墨嘴角微勾,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桌面,结果等来的却是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夜君墨,你对烈羽用刑?你凭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你怎么能对他用刑?你酒楼生意好,还得感谢人家呢,你怎么好意思下手?”
一连串质问脱口而出,惊的其余四人大气不敢出,尽量降低存在感。
“本王对他用刑怎么了?凭本王是冥王就能这么做,不过,本王确实不知道他是谁,不如烦请冥王妃亲口告知。”起初夜君墨口气还是怒火中烧,可后来竟然带着几分笑意。
“我要见他,你把他放了。”
“他走了,不在王府。”
……
……
两人赌气似的,一句接一句。
突然,南宫璃笑了,那种百花失色的笑,可谓迷倒众生,“夜君墨,他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亲人,唯一在乎我快乐安危的人,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放了他,他对你绝对没有威胁,你想成就大事的话,他必然是一个得力帮手。”
看着无动于衷的人,南宫璃笑着笑着,眼泪不争气的留下,“夜君墨,算我求你,行不?放了他,你要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
为了一个男人,还真是牺牲大。
“以后不用住清幽小院了,本王后院有闲置的柴房,你住着,以后每天把王府打扫一遍,打扫完才能吃饭,可行?”夜君墨故意道。
点了点头,南宫璃说:“可以,但我要看着你放人。”
放人?
南宫璃啊南宫璃,本王可没有说要放人。
夜君墨没有理她,绕过桌子准备离开。
南宫璃看着这架势,就明白了夜君墨的用意,也不管不顾起来,直接出招朝着夜君墨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