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顾队长皱眉思虑，寻找着其他的可能。
突然，他想到了昨晚见到过的杨心怡。
少男少女，青春懵懂，又一起经历了如此艰难的时刻，貌似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绝对是这样！”
嘴角勾起，顾队长嘿嘿怪笑了两声：“卓清呐，怎么说我也是过来人，对我还藏着掖着的，你这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啊。”
看着顾队长脸上的怪异笑容，卓清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队长，我觉得你好像是哪里想岔了。”
“好了好了，缺钱用的话你直接和我说就行。我告诉你，这个阶段是最花钱的，得下血本啊，千万不能给人家留下抠抠搜搜的印象。”
顾队长掏出一张卡，塞到了卓清手里：“拿药剂换钱这种念头你还是打消了吧，回去安安分分的把这些药剂都吸收了，这张卡里有30万，算是我私人借给你的。”
“30万！”卓清的声调明显高了一点。
归根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没有收入的学生而已，唯一的经济来源便是父母定时发放的零花钱。
如果想要多拿一点的话，还需要他撒个娇耍个赖才行。
“这...行吧！那就谢谢了队长！”
想要把药剂换成钱，卓清也是为了尝试一下心中的某个想法，所以此时他也没有太过矜持，爽快的就收下了。
把银行卡收好，卓清继续问道：“队长，刚才听你们的意思，距离金茂才被转移走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么？”
顾队长下意识摇了摇头：“方林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可以搞定的......”
声音越来越低沉，沉默许久后，他突然话锋一转：“卓清，要不你再和我详细说一遍，当时你是怎么制服他的吧。”
“好，那时候......”卓清又一次叙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随着卓清的描述，顾队长的右手食指开始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哒...哒...哒...”
“然后你们就进来了。”
等到卓清说完，顾队长已经是双眉紧蹙：“卓清，你有没有发觉一个问题？”
“呃，貌似没有？”卓清不明所以。
“当你闯进去的时候，金茂才表现得太过柔弱了，可以说毫无还手之力。”
“的确，他的身体素质不强，而且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操纵献祭阵法中的气血之力。但是光凭他高达3阶的精神力，也应该能够对你做出反击才对啊。”
卓清仔细回想当初的一幕幕场景，好像的确如顾队长所言。
“我的疑惑就在这里，金茂才表现得不像是一个天生的觉醒者。”
“类似于精神力方面的觉醒者我们也有，比如说阿羽。”
“如果拿阿羽和金茂才作比较的话，就像是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和一个四肢是假肢的人之间的关系。乍看上去一样，但本质却截然不同，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卓清也被顾队长的话所吸引，他一字一句斟酌到：
“队长，你的意思是，四肢健全的人在行动方面不会有任何阻碍，而四肢是假肢的人，偶尔会因为各种原因，在身体上出现不协调感，或者在行动方面干脆出现障碍和停滞？”
“对，就是这种意思。”顾队长重重点头：“我怀疑当时金茂才就处于这种状态中。”
如果说高达3阶的精神力是金茂才身体上的假肢。
那是谁给了他这副假肢呢？
是谁可以无中生有，把一个普通人变成了仅次于天选者的“伪觉醒者”呢。
金茂才是一个单独的特例，还是说是从人群中随意挑选的？
制造这种“伪觉醒者”是否有所限制？
金茂才从始至终都在致力于举行献祭仪式，献祭的对象是谁，是祭天？还是某种未知的存在？
回想起那条凭空出现的血色巨蟒，和那一段段始终围绕在耳边，犹如背景音乐一般的呢喃声，卓清只觉得脑瓜子有点疼。
“拜托你们千万别来惹我，否则我分分钟把你们毒死啊！”
看到卓清一手揉着太阳穴，双眼紧闭，浑然是一副头疼状。
顾队长忽然哈哈一笑：“不要压力太大了卓清，这也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并没有经过论证，你不用放在心上。”
两人又交流了一番后，顾队长嘱咐了卓清回去尽快吸收药剂，便下楼走回了地下空间。
卓清则是离开了小灰楼。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家。
有了手上的这笔钱，他准备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付诸于行动。
首先要做的，就是找一个空旷的厂房，或者仓库，作为他的实验基地。
资金并不是十分充裕，再加上卓清对于地点周边的环境有所要求，保证私密性的同时又要保证安全性。
这就使得他找了一个下午，都没有找到十分满意的地方。
“卓先生，这个仓库是咱们今天看的最后一间了，手续齐全，独门独院又毗邻省道，装货卸货都很方便的，要是您再看不上，我也是没办法了呀。”
卓清身前，一名身着职业装的窈窕女性正在替他引路，把他带到了一幢仓库中。
炎炎夏日加上身上的职业装略显闷热，女子的身上已经香汗淋漓，衬衫和短裙都黏在了皮肤上。
作为一名职业的房产经纪人，她此时也是颇为无奈。
因为卓清的看房方式和普通人相比根本就是两种路子。
正常人都是看仓库厂房的面积挑高还有基础设施和附近的交通是否便利等等。
卓清的口味则极其另类，他对于以上几点毫不在意，反而一直在墙角打转，观察仓库外围的四周情况
“小李啊，这个仓库的确不错，面积和价格的都符合我的要求。”
“但是周围的人还是太多，我感觉我的隐私随时会被人侵犯，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啊！”
绕着围墙整整走了3圈，卓清对这个仓库依然不是很满意：“有没有那种四周一片荒凉，方圆几公里都看不到一个活人的地方。”
“您说的是深山老林把，咱们这怎么可能有那种房子呢。”女经纪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